而在另一边,独眼龙在被生生剐了六百多刀之后,也是终于咽了气。
之所以不剐的更多,实在是刽子手是个新手,没那技术。
可即便如此,也足够李崇震慑人心的同时,给广州百姓一个交代了。
独眼龙残破的尸体被从行刑的十字架上解下来,和其余贼寇的尸体堆在一起。
等着事后的处理!
当天夜里,广州城外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几乎要映红大半边天空。
一股子烤肉的香味在广州城外弥漫,但很多人对这个味道确实闻之欲呕。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靖海军在处理那些贼寇的尸体。
这是焚烧尸体的味道。
……
在行刑结束之后,李崇没在广州多待。
在处理完相关的事项后,便下令带着大军开拔南下,准备返回琼州。
筹备下一阶段的战事!
就目前来看,随着独眼龙所部的覆灭,整个南海海面上,最后一只有可能威胁到靖海军的势力也被扫平。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靖海军将会在南海的海面上,处于一个一家独大的位置。
接下来的事情,无非也就是清缴残余海贼,然后维持治安,重建秩序之类的扫尾工作。
本来李崇还觉得,靖海军要扫平南海,完成哪个靖海平波的任务还需要很长时间。
最起码,光是情报收集工作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
不成想,独眼龙这家伙自己主动找死也就罢了。
还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主力,外加一大群临时纠集起来的零散的小股海贼,一起跑到广州城下找死。
然后被靖海军一战全歼!
这下好了,大大缩减了靖海军扫平南海,然后建立属于自己的新秩序所需的时间!
咸淳元年七月底,李崇带队从广州返回来了琼州。
坐镇琼州的李啸在得知独眼龙身死,其部被全部剿灭的好消息之后。
当即痛饮数杯,脸上浮现了出了遮掩不住的笑容。
“哈哈哈,好事,大好事啊!”
“没了独眼龙,这南海上的海贼也就只是一盘散沙了。”
“我靖海军再想要建立新的秩序,就将是手到擒来的一件事!”
李崇也是在旁边点头说道。
“父亲所言没错!”
“回头儿子我便去催促锦衣卫方面加把劲儿,尽快做好情报工作。”
“待锦衣卫完成情报工作之时,就是我靖海军发兵之日!”
李崇从李啸这里告辞离去,然后便又去了自己的私宅,见到了自己的两个妾室。
苏晴现在已经有些显怀了,原本贫瘠的胸口现在也是因为怀孕而变得鼓鼓囊囊。
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更有少妇的风韵。
给自己加了一层母性光环的苏晴,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绝美诱人。
而一旁的王芸娘更不必说,祸国殃民就是对她最准确的描述。
好看是真好看!
尤其是那身段,哪个男人看了能不迷糊?
当然,李崇并没有沉迷于女色,而是在和王芸娘浅尝辄止之后,便又开始忙碌了正事。
……
大宋咸淳元年八月中旬。
临安!
虽然现在荆湖前线局势紧张,大宋和蒙古之间的小规模冲突频发,随时有可能爆发大规模战事。
可随着中秋将近,临安城内还是洋溢起了热闹的过节氛围。
数不清的临安百姓穿着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来到摩肩接踵的临安街头,大手笔的花钱购置各种货物,用于渡过中秋佳节。
临安作为目前世界上,最繁华,最富庶的城市没有之一。
这种逢年过节的时候,节日的气氛还是很浓郁的。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可不是说说而已。
贾似道的府邸。
清晨,贾似道从床榻上起身,在一群侍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然后坐到了桌边,准备吃早饭。
一碗枸杞银耳羹被端了上来,贾似道拿起勺子抿了一口之后,眼睛微亮开口说道。
“不错,今天的银耳枸杞羹熬的不错,很甜。”
细细回味着舌尖上这种清甜的感觉,贾似道微微颔首。
一旁的侍从闻言,开口说道。
“回相公的话,今天的银耳羹厨子又加了一味佐料,您喜欢就好。”
贾似道闻言,再次舀起一勺银耳羹喝了下去,细细平味了一下之后,又开口询问道。
“加了什么佐料?感觉这银耳羹较之以前一下子甜了好多。”
“口感和味道均是提升了不少!”
侍从闻言,开口说道。
“相公,厨子新添加的佐料,是一种名为白糖的调味品。”
“而白糖这东西,顾名思义就是白色的糖。”
“其状如砂砾,白如净雪,食之清甜解腻,口味上还要胜于蜜饯饴糖,实乃滋补养生之佳品。”
“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在临安的市井上,管家在购置府里所需的生活用品时,顺带购置了少量的白糖回来。”
“既然这白糖附和相公的口味,那自是最好。”
侍从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白糖这玩意价格并不便宜。
但是,这不重要!
因为贾似道并不缺钱,在吃喝用度方面,更是舍得花钱。
只要贾似道喜欢白糖的口味,价格再贵他也买得起。
贾似道闻言,点点头说道。
“嗯,回去告诉管家一声,让他下次去市井上采购物资时,多采购一些白糖回来。”
“这不是要过中秋了吗,府上做月饼的时候也加里些白糖。”
“到时候月饼做出来之后,给府上的丫鬟下人们一人赏一盒月饼尝尝味道。”
侍从闻言,躬身应诺道。
“小人明白!”
贾似道这个人虽然有些小心眼,报复心很强。
但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很大方的。
就在贾似道一口一口,细细品着味道香甜的银耳羹的时候。
外边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名侍从,开口汇报道。
“启禀相公,枢密院方面送来急报,请相公定夺。”
贾似道闻言,微微蹙眉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汤勺,然后开口询问道。
“急报?”
“是哪里又出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在说这话的时候,贾似道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难免有些慌乱。
他的眼神十分锐利的盯着那名进来汇报的侍从,等候着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