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廷对琼州的实控范围,其实也就是琼州城附近一带,外加琼州岛沿海的一圈平地。
琼州内部的深山中,其实还属于是土人的天下。
只是大宋一直都无力清缴那些土人而已。
非是打不过,而是找不到。
一但宋军进山清缴,那些土人就钻到大山深处去了。
可宋军一退,他们便重新出山给大宋添堵。
可谓是深得游击袭扰的精髓。
大宋朝廷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也就只能先开发沿海,暂时放任琼州内部山区保持现状!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我大宋压根没把琼州当回事。
从来没把琼州方向投入过多少力量!
否则的话,那些大山里的土人也嚣张不到现在。
除去土人的因素之外,大宋之所以只能控制沿海,也是因为琼州的地形。
琼州的地形属于是典型的中间高,四周低。
沿海的一圈都是平原,再往里去就是丘陵山脉。
大宋要开发琼州,那肯定也是先紧着这些利于屯垦,开发的沿海平原去的。
而对靖海军来说,想要完成对琼州的实控,那顺着沿海把琼州给捋一遍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那些土人是不会为大宋朝廷尽忠的。
传令兵闻言,抱拳便去传令了。
李崇伸了个懒腰,准备要去城外的伤兵营去视察一圈,看望一下在琼州之战中受伤的靖海军伤员们。
……
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下,走在前往伤兵营的路上,李崇忽的想起来了一个人。
黄道婆!
历史上,便是此人在海南以黎族妇女的纺纱织布技术为基础,加以改进,然后发明了棉布纺织技术。
并在返回其家乡之后,将棉布纺织的技术推广开来,衣被天下。
根据李崇的记忆,黄道婆的出身并不好,只是一个童养媳。
其在成亲之后,由于不堪受到夫家的欺压,黄道婆逃离了家乡,来到了海南琼州居住。
她在海南居住的期间,同黎族的妇女有所接触,然后在同黎族妇女的交流学习中,她发明了棉布。
成为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棉纺织业鼻祖!
甚至还在他的家乡被立庙祭祀。
堪称是网络中的女主本主了。
算算时间的话,黄道婆移居琼州,好像也正是这两年的时间。
至于说具体是什么时候,李崇是真的记不清了。
他之所以对黄道婆的事情这么了解,那是因为李崇前世的时候,曾经交往过一个大学学的是纺织技术专业的前女友。
然后听她说起过这些。
但当时那前女友在说这些的时候,李崇急着吃海鲜,压根没仔细听……
等现在穿越之后,李崇开始有些后悔了。
自己当初着什么急啊,要是仔细听完该多好。
黄道婆能靠发明棉纺技术而名留青史,她肯定是有能力,有天赋的。
自己要是能知道黄道婆更多的信息,那自己这不是又能给靖海军多拉拢一个人才吗?
悔不当初,真真是悔不当初啊!
但是,李崇还是对身旁的亲兵吩咐道。
“命人在琼州城内找一个人,姓黄,女的,年龄二十出头,松江府人士。”
“应该就在这今年抵达的琼州,精通纺纱织布。”
“如果有人能把人找出来,重赏!”
李崇决定先派人找一下,能不能找到另说。
亲兵闻言,面露错愕之色,开口询问道。
“少帅,这信息是不是太少了?”
李崇摇摇头说道。
“我也就只知道这些,别多问了,去做吧!”
亲兵见此,也只得点头应诺道。
“少帅放心,属下明白!”
语罢,他便转身去做了。
走之前还给了李崇一个他懂得的表情。
李崇:“……”
我感觉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证据!
……
琼州城外,伤兵营!
唐礼安在昏迷了一天多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胸口穿传来的剧痛在不断的提醒着他,自己真的差点死了,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并不是做梦。
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唐礼安拼尽全力,睁开了自己那好似被胶水黏住的眼皮,侧头向着旁边看去。
便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睡熟了的李秀瑜。
看着李秀瑜那哪怕是睡着了,都因为担忧而微蹙的眉头,唐礼安心中不禁一暖。
感觉自己这伤没白受!
以前李秀瑜对他的态度如何,唐礼安心中有数。
虽然不讨厌,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
而现在,李秀瑜却是肯守在他的病床前,等他苏醒。
这个跨度不可为不大!
不知道为什么,唐礼安感觉自己胸前的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
唐礼安深吸一口气,准备要坐起身。
但他才刚动,便惊醒了本来就睡的不沉的李秀瑜。
李秀瑜睁开眼睛,见唐礼安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你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伤的厉害吗?”
李秀瑜声音有些雀跃的询问道。
唐礼安的脸色还稍有些发白,可即便如此,他对李秀瑜还是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并开口说道。
“秀瑜你没事就好,我皮糙肉厚的,挨一箭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秀瑜深深的看了唐礼安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你先躺着,我去找医生来帮你检查伤口。”
“不要乱动,你如果因为伤口崩裂死了的话,老娘可不会为你守寡。”
唐礼安闻言,一张大脸上瞬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一边傻笑着,一边点头道。
“我不动,我不动!”
“嘿嘿,我都听你的,乖乖躺着,肯定不动!”
听着李秀瑜的话,他知道,李秀瑜说同意嫁给他的事情是认真的,没有骗他。
李秀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出去找医生去了。
而唐礼安却还躺在床上傻笑着,心里已经把以后孩子叫什么名字都给想好了。
不多时,李秀瑜便回来了。
随着李秀瑜一起回来的,除去一名军医之外,还有李崇。
李崇双手抱臂,站在帐篷门口。
看向唐礼安的眼神多少带点嫌弃。
嗯,他作为一个男人,对想要拱自家白菜的猪肯定是会很嫌弃的。
哪怕是他现在也挺认可这头猪的。
但认可归认可,并不妨碍他嫌弃,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