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屿和实验室中的几人打了招呼,众人似乎对于他带来的新物种已经见怪不怪。
甚至还有一个凑过来看了一眼:
“啧,这个这么好看诶,真是狠心的男人。”
但是也仅仅只是夸赞感叹一句。
毕竟都是在实验室待久了的人,手术刀拿过的次数都大差不差。
况且对一个生物系学解剖的人说什么解剖很残忍。
这不是搞笑吗?
姜渠被被随意放在了实验台的边上,明明有笼子但是却也不用来关她。
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她跑掉。
只不过姜渠看了眼始终紧闭起来的实验室大门。
……能跑掉的概率估计也不大。
实验室各人手上有各人的事情,也没有人关注这边。
孟屿将她放下来之后就没再管她了,着手去准备待会儿要用到的工具。
姜渠坐在他旁边,眼睁睁看着面前这男人慢里斯条地将解剖刀和铁丝条摆成一排。
还准备了福尔马林,最后还从底下柜子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斧子。
“因为要做脑部研究,所以直接砍下来,方便一点。”
男人一边调配着手中药剂,一边朝自己这边看了看,神色温柔。
姜渠:“……”
酱酱【……】
我说是已经黑了的吧!我说的吧!!
药剂和准备工作很快都已经完成,孟屿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铁丝,脑海里想着待会儿切开之后该怎么固定形状。
男人的手朝自己伸过来的时候,姜渠稍稍往后仰了下,接着抬手给了对方一爪子。
瞬间又是一道血痕。
孟屿看了她一眼,只是微微愣了愣,脸上却没有一点动怒的倾向。
只是笑容有些许的瘆人。
微微泛凉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许久,男人转身去清洗伤口了。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戴了个特制的手套。
姜渠被对方毫不费力地提了起来。
接着“啪嗒”一声,身体被皮带铐住。
但是对方却又只铐住了其中两只后腿。
手指掐了一个她接触不到的方向,在身后缓缓顺着她的毛。
一脸善良,笑的跟菩萨似的男人缓缓举起了手上的斧子。
不留丝毫情面砍下来的时候,姜渠往后避了过去。
男人唇角的笑意扩大。
好看的不得了。
“咔!咔!咔!咔——”
斧子砍下的声音接连不断。
姜渠的后腿被束缚住,但是前腿都还自由着。
因此每次都能避开,却也无法彻底逃掉。
恶劣的男人。
显然就是想看她挣扎的样子。
姜渠突然不动了,孟屿下一次斧子砍下来的时候,就在即将和姜渠的鼻尖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忽的停住。
过了会儿斧子拿开,露出那张温柔笑着的脸:
“有没有听说过,听话的宠物才能活的更久?”
姜渠眉眼冷淡。
没听说过,
但是听说过,不听话的会变成前任。
这猫好像是知道了自己没有真的想解剖她的意思一样,彻底不挣扎了。
孟屿撇了撇嘴,手上的斧子放下,转而拿起了解剖刀。
刀尖随意地在她的胸口处戳了戳:
“配合点,再挣扎会儿,我爱看。”
姜渠:“……”
真的。
姜渠她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一人一猫在角落正跨物种无障碍交流着。
没人注意到实验室的大门缓缓打开走进个人。
因为身材摆在那里,即便是穿着及其普通平常的白色大褂。
孟屿都能穿出颀长修身,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虽然很不想,但是赵东阳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对方那完美无缺的背影。
眉头刚刚皱起来,男人一扫眼又看见对方手中的解剖刀。
那刀尖直直地就对着那只可怜的猫!
赵东阳忽的一震,接着眉头紧皱,眼都瞪了起来。
直直地就往对方那边走。
男人直直地拍向他的后背。
后肩处忽的受力,而刀尖还埋在姜渠胸前的毛皮里。
还好孟屿眼疾手快,手腕迅速转了个方向。
这才避免了姜渠血溅当场的惨状。
转过头来,孟屿的眼底藏了些许冷然。
但是赵东阳显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这又是你捡来的流浪猫?”
男人直接质问没有丝毫的客气:
“实验室里分明有准备好的实验体,你怎么就非得要逮着那些流浪猫狗霍霍呢?”
生物系的实验室里,为了教学的正常进行,每天都会有满足实验要求的健康动物被送过来。
赵东阳也实在不理解对方怎么就这么喜欢从外面找实验体进来。
孟屿对于对方的质问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视线落在他面上,注视了好一会儿,才唇瓣轻启,
温和又礼貌:“妨碍到您了吗?”
赵东阳愣了两秒:
“这不是妨不妨碍的事!”
“外面的流浪猫狗虽然没了家,但是他们还有活下去的权利,你收养它们又将他们带到实验室来解剖,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呐?”
“你应该知道,即便是实验人员,对于参与实验的实验体也要保持敬畏之心!”
“你每次都是随意从外面带动物进来,对于那些本来不该丢掉小命的动物,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男人的质问振聋发聩,一双正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好像对方所做的坏事,十恶不赦,死不足惜。
孟屿的眉眼却异常平静。
即便被这样质问着,脸上的表情都好像连一丝的变化也没有:
“是因为还没有被放弃的那么彻底吗?”
实验室那些被专人送来到实验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被解剖的命运。
因为从一开始就被放弃的彻底。
所以该死的也就应该是他们?
该被解剖为实验做出贡献的也是他们?
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都不应该这么理所当然地死去。
是这样?
【作者题外话】:这一次!
说过加更的,
我一定要全部加回来!
————一个没什么信誉但是想努力挽回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