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楚楚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你个下贱女人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
她女儿乖巧懂事，从来没做过让她生气的事情，怎么可能嫖娼还闹出人命！
殷母指着她的鼻子骂，声音大的炸耳。
殷夏看到老爷子皱起的眉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蠢货！
这哪里是她骂街撒泼的地方！
而殷恒山在家里被老婆骂多了，一时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还是比殷母要多一些理智：
“殷秋，做事要讲证据，你迁怒楚楚抢了你的小白脸，为了出气谁知道你能干出什么来？反正现在人在你手里，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姜渠没理他，只是从于助理的手中接过一份文件，递给了一旁的殷老爷子。
文件上是他们搜集到，又转送给警方的证据资料。
一张张一件件，物证人证都有不少。
板上钉钉。
殷夏立在老人后面，从上而下看的清楚，脸色越来越难看。
殷楚楚她还真敢……
空气寂静下来。
“谁知道警方里有没有你的人！警方那边我怎么也插不上手，他们和你根本就是一伙儿的！这些证据根本没有可信性！”
可能是危难之际，殷恒山脑子转的飞快。
姜渠却依旧没搭理他，或者说除了一开始，视线就从没有落在他身上过。
此时只是看着殷老爷子，解释道：
“这事是当年的受害者家属举报，之后查出来的，现在已经捅到上面了，而我收到消息上面是想严查……爷爷也知道最近几年殷家风头太甚，早就遭人妒忌，这事要是闹大了，想踩上一脚的大有人在。”
女人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认真极了。
于助理在一旁没忍住愣了愣。
是吗？
是这个原因吗？
难道不是因为殷楚楚对“总裁夫人”起淫.荡心思被殷总制裁了吗？
他们没收到什么受害人家属举报的消息啊？也没收到上面严查的消息。
于助理一头雾水，可是看着殷总比之平常似乎更严肃些的表情。
……难道是他工作不认真？
“我顾及着家族体面和利益，联系了几个朋友将它压了下来，殷楚楚在里面吃几十年牢饭，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罚了。”
后面一句话姜渠是对着殷恒山开口。
殷恒山听到“几十年”就激动起来，一旁的殷母更是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什么最好的处罚？！这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就是迁怒楚楚不愿意放过她！”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七叔是不是太久没接触公司了，白白享受着殷家带来的便利太久，忘了资源其实也是靠人努力得来的。”
姜渠这话不仅是反驳他，更是讥讽着对方已经好几年没有接触过家族生意的事实。
毕竟她刚刚可是听到的，这人对她手上的项目有很大心思。
殷家产业再多也只是在少数人手里握着，怎么可能谁都能分到一杯羹？尤其是像殷恒山这样没什么能力却又偏偏什么都想占点便宜的人。
男人脸色难看极了。
殷夏的脸色则是同款难看。
殷恒山显然是说不过殷秋，而偏偏这事和自己关系不大，她如果贸然插嘴肯定会引得老爷子不满，自己的目的也暴露的太明显了。
该死的！
殷夏现在看着姜渠那张脸都觉得浑身血液逆流！
姜渠没管他，耸了下肩，语气轻飘飘的：
“殷楚楚的行为不仅是触碰法律的底线，更是公然挑战大众的道德底线，如果彻底曝光出去，对企业的名声一定会是不小的打击，名声对于生意人来说有多重要，七叔肯定不会不知道。”
“为了家族的繁盛，七叔肯定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小家的幸福，而将家族的安危置于不顾的，是吧？”
殷恒山表情一僵，没想到对方还能将这事扯到家族上去。
下意识就要反驳，但是下一秒又想起来殷老爷子还在场。
他难道要说就算是损伤家族利益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殷楚楚捞出来吗？
殷恒山和殷母可不一样，除了自己的女儿，他可还有自己的目的要实现。
殷母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丈夫的僵硬，而见对方的视线朝着老爷子看过去，心里更是慌张起来：“殷恒山！”
女人大叫：“不管付出什么你都得把楚楚救出来！你听到没有！”
殷恒山和殷夏同时皱起眉。
尤其是殷夏，恨不得用眼神把这个目光短浅的女人弄死！
殷秋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明显这事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这么说简直就是撞枪口上！
但是姜渠却没顺着殷母的话乘胜追击，反而是看向殷夏，语调认真又欠揍：
“殷夏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抽成这样，别把眼珠子给抽出来了。”
殷夏：“……”
殷夏假笑：“进灰了而已，不至于。”
“是吗？”
姜渠好像只是随便“关心”一下，之后便将视线重新移到殷老爷子身上。
殷夏以为她突然要对着自己开战，心脏一下子便提了起来，等着对方的后文。
但是对方又将视线移开，让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将心放回肚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梗在心头，难受的要命。
殷恒山夫妻俩的视线也移了老人。
毕竟说到底，殷家现在管事的还是殷老爷子，只要老爷子愿意捞人，殷秋她说出花来也没用。
老爷子却只是看着他们，许久没有开口。
“父亲……”殷恒山坐不住了
而殷母更是直接开口：“楚楚好歹是您的孙女，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殷家的名声损坏也不是什么大事了？”老爷子直接这么开口，语气中掺了些不虞。
两人面色僵住。
那难道，真的就不管他们女儿了吗？
殷老爷子“哼”了一声：“她自己做事不处理干净，难不成还要殷家替她付出代价？”
老人说完不再看殷恒山两人，而是对着姜渠道：
“你做的对，要是谁都觉得自己是殷家人就能无法无天，天天给我捅出这么些破事来，那殷家还要不要继续继续再京城混下去了？估计早晚被其他家族肢解淘汰！”
殷恒山眼泪都在眼里蓄上了：“父亲……”
“别叫了！”老人不耐烦：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孩子都管教不好！捅出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去了解情况，倒是跑到我这来颠倒是非！你白长这么大的年纪！”
男人被训的也不敢说话，低着头，心里那个恨呀。
姜渠看在眼里，依旧没什么情绪。
毕竟是自己造的孽。
殷母也就算了，她可不信殷恒山对自己女儿做的事会一点也不知道。
毕竟闹出了人命，如果没有父亲的帮忙，殷楚楚那个年纪不一定能处理的干净，更何况是不止一次了。
……
殷恒山到底没有如愿让老爷子松口，殷楚楚的事自然就是让姜渠来处理。
处理的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姜渠显然是胜者。
但是临着要走的时候出了些插曲。
老人还在椅子上坐着，几人个个怀揣着心思告辞，姜渠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
“有些东西，玩玩就行了，你还是要为自己找一个对你未来有帮助的。”
老人呢突然开口。
这话说的似乎没头没尾，但是姜渠也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老人相信她的同时，对于殷恒山所说的显然也信了几分，比如对方口中的“男人”。
如果殷秋真的是为了一个外人才做的这些，那他也的确要考虑一下对方是否真的能继承自己的位置。
“嗯，明白。”
姜渠应了声。
她当然要找一个对自己未来有帮助的。
小反派就很不错，对她的身心健康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