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有可能!
王二狗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又好色,那位大小姐周身都是气度,院子里好几个侍卫,一看就是家财万贯,估计王二狗早就惦记上了吧?
程荷左右看了看,又将视线定在对方身上草青色短衫上,笃定道:“你在偷窥!”
此话一出,王二狗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怎么不可能,程荷可记着呢。
前两年村西边的刘寡妇,不就是因为和王二狗拉扯不清,才最终投井自杀的吗?
按理说程荷对王二狗是十分看不起的,对这种人的行为也只有鄙夷。
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程荷眸子里闪了些晦涩难懂的情绪,轻轻往前走了一步,试探性地问他:“你想不想……得到那个大小姐?”
王二狗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被痛骂一顿的准备,此时听到对方这么说,眼睛微微一亮:“你有办法?”
他可是馋了许久了,但是这大小姐院子里的守卫实在森严,一点让他偷溜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程荷咬了咬唇,她其实还有些纠结。
但是……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那个女人人面兽心,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和王二狗这样的人才最为搭配。
说不定两人成亲,王二狗教训教训她,还能恢复些人性呢……
程荷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问题,定了定心神,招手让王二狗过来。
。
姜蕖躺在榻上,神情懒懒的,十九盘腿坐在她旁边,带着一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地给她捏着肩膀。
“你没吃饭吗?用点力。”
女人的声线略带些尾音,虽然好像是指责,但听在耳朵里就和撒娇没什么两样。
十九有点走神,手下的力道微重了些。
姜蕖痛“嘶”了一声。
十九才反应过来:“没事吧?”
“有事。”
姜蕖翻身坐了起来,眉梢微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是不想干了吗?”
十九:“……”
“……这应该不是我的活吧?”他给她捏都不错了。
捏肩膀按摩这种事,不应该是小桃做吗??
姜蕖挑了挑眉,眉眼还皱着,凑近了看他:
“可是……你该做的活,你也没做呀。”
十九愣了愣,似乎是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有什么需要做的。
过了好几秒,男人瞳孔微微缩了下,皱着脸将她的脑袋推开,隐藏在黑色发丝下的耳尖泛了些红。
男宠能有什么活?无非就是……那什么什么的……
十九将她摁回床上,继续面无表情地给她捏着肩膀。
他愿意按摩。
他愿意的。
姜蕖笑得身子乱颤。
啧,怎么回事,她明明不是那么喜欢笑的人。
但是这几天,却总是忍不住,还一笑就停不下来。
视线落在小反派那“情愿”的脸上,姜蕖笑得更欢了。
“哈哈哈哈……”
天,当公主也太爽了。
十九:“……”
掐死她吧,掐死她……
十九出去帮她拿糕点了,姜蕖斜倚在塌上翻着话本。
这几日事情不多,她也难得偷了闲,终于享受了一把公主该有的待遇。
窗外有清风微微拂了进来,触碰到额前的碎发和小桌上泛黄的书籍,女人垂着眉眼,光线下五官明媚,不施粉黛,却熠熠生辉。
王二狗立在门前,不由得看痴了。
姜蕖掀了掀眼帘,抬起头看到他,并不是十分震惊的模样。
书籍被轻轻放下,女人曲臂支着脑袋,眯了眯眼,眸里透了些微凉意。
“反叛军?”
不,这猥里猥琐的模样,不太像。
那会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这么顺利地进到她的房间里,还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她院子里的那些侍卫都是死的吗?
姜蕖“啧”了一声,终于坐直了身子:“你是谁?”
王二狗对于她的反应有些不解。
按理说,在闺房里看见陌生男子,像她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露出惊慌表情,然后颤巍巍地抗拒他吗?
女人的淡然让他有些担心溢了上来。
但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让他离开是不可能的!
王二狗咧着大嘴“嘿嘿”笑了两声,露出嘴里那一排泛黄的老牙,搓着手就朝她走了过来:“小姐,我、我是来伺候你的呀……”
程荷让他装作是程大夫弟子的身份混了进来,这可是这半个多月来,这可是他第一次混进这座庭院。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和这桃坞村的其他普通村妇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女人。
这皮肤,这身段,这脸蛋……极品,极品呐!
往常他只能远远地瞧着,偶尔运气好能从外墙上扒着看上几眼。
今日,若是能让他享受一回,那简直就是死了都值了!
男人眼里的淫.欲毫不掩饰,姜蕖眉眼冷了下来。
“小姐,我保证、保证伺候好你!”
王二狗猛地朝榻上的方向扑了过来。
“彭!”
一道重重的响声,男人被猛地踢飞出去,撞上他身后的屏风架子,顿时屋子里噼里啪啦一阵响。
姜蕖眼里闪过恶心,白色足袜里的脚趾蜷了蜷。
妈的,这袜子不能要了。
姜蕖穿上了鞋,从榻上下来,从一旁架子上抽了把剑出来,然后缓缓走到男人身边。
王二狗脑袋撞在了地上,反应了好久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屋子晃悠悠,脑子懵懵的。
一道倩影立在面前,男人虽然有点不知道今夕何夕,但却脱口而出:
“小姐,你放心,我老王……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我有经验,但凡是和我欢好过……就没有一个不说……啊啊啊!!”
王二狗话没说完,垂在身侧的手掌突然被一剑贯穿,嘶吼声响遍整个庭院。
姜蕖可听不下去他那些污言秽语。
这种男人,要不是担心染脏这间屋子,她刚刚那一剑戳的就是他命根子。
“说吧,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姜蕖微微低头,精致的小脸上布了些冰霜,居高临下地问他。
男人抓着自己还戳在剑刃上的手掌,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