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说日了,这妞儿是想当国家主席啊,野心可不小……转念一想,都特么的这个份上了,还想这那些没用的干什么?苏婉要是能把这个烂摊子支撑起来,那也是好事。赶紧收拾思路,对苏婉说道:“九哥,想建立政府可不是咱们这十来个人、七八条枪就能建立起来的,咱们得招兵买马,还要储备技术人员,管理人才以及行政人才。”
苏婉就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不是废话么!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用挨家挨户钱搜索的办法不行,一来危险,二来效率低下,可能还不等我们找到那些幸存者呢,他们就已经被粽子们发现,或者饥寒交迫而死了……”
萧mm扭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我赶紧捏着下巴把她的脑袋转回了正常角度,说你还是专心开车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那根本不行,就算那些幸存者能够人手一部收音机,可是他们能接收到我们电台信号的几率也太小了。而且还有个距离问题,就算有人能听到我们的广播,可是如果这个人在四川或者云南,那么他还是没办法投奔我们。
萧mm沮丧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这个问题其实大粽子已经给我们想过办法了,就是让那些人自己来找咱们,这样咱们不但省力,效率也高的多。
萧mm就说老花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那些人要是知道咱们现在有食品有武器,已经可以和僵尸们对着干了,还不早就过来了啊?问题是咱们怎么通知他们啊?
我笑了,说道:“我看咱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喊话,用那种大型的扩音机喊话,那东西能把声音传出去好远,而那些听不到声音的人,距离咱们已经很远了,就算他们知道我们有能力庇护他们,他们可能也没有能力赶过来。
苏婉点了点头,说老花的主意不错,明天咱们就派人去附近的学校去走一趟,像那种大功率的扩音器,只有学校才有。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可未必……”伸手从旁边拿过来一只话筒,启动电源,对着话筒说道:“去学校的事情可以明天办,不过先用这个东西顶一顶,也能把近一点的幸存者集合起来!”我的声音不但回荡在指挥车的车厢里,车子外面也响彻起同样的声音,而且声音大的多。
“啊……我怎么忘记了这是警用指挥车,当然备有喊话器了!”苏婉满面春风的把话筒接了过去,就大声给福乐多基地做起来广告:“父老兄弟姐妹们,我是苏婉,大家可以叫我九哥,我们现在的基地是xx街福乐多购物中心,我和我的同伴们有足够的武器弹药,福乐多里面也拥有足够的食物。现在整个大连市区到处都是僵尸粽子,希望大家在日光充足的时候赶到我们的基地,我们一起共度难关……”车子跑了一路,苏婉就喊了一路,最后嗓子都有点哑了。我赶紧接过话筒来,替她接着喊,一直喊道我们的车子回到了福乐多的大门口。
福乐多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苏婉跳下指挥车,吩咐胖子用车载机关炮把北侧墙外的那根水泥杆子轰碎,免得留下隐患。然后让车师傅开着一辆装甲车进了福乐多,用装甲车的前挡板把门口那一溜收银台撞开,腾出了一块空地。我一边继续喊话,一边看看太阳西斜的已经很严重了,赶紧指挥大家把车子开进福乐多。
车子刚刚开进去一半,三楼上负责警戒的枪声就响了。我扭头一看,只见远处楼房的阴影里已经陆续的出现了零星的粽子。不过还好,那些粽子与我们之间,还有一条阳光带阻隔,他们暂时还过不来。
看看那些躲在阴影里的粽子距离我们起码有几百米,我拿着话筒冲楼上喊道:“别浪费子弹……一会儿咱们用狙击步枪打。”
楼上的枪声就停了下来,我们这些人赶紧把车子都开进了福乐多,大大小小的车子把收银台区挤得满满的。苏婉又向楼上派了六个人,叫他们拿着武器去加强警戒。我们这些剩下的人就开始卸车子上的军火。
装车卸车都不轻松,好在大家的心情都好到了极点,这个时候越累就说明我们的生命越有保障,因此一个个的干劲儿十足,连萧mm都满头香汗的跟着起哄。
我们先把地面上的杂物堆到一边,然后就地给这批军火分类。黄海贺是理财能手,立刻就被认命为统计员,他拿着一只铅笔和一个账本,专心的记录着我们的收获,越记越兴奋,就差裂开大嘴傻笑了。
有些东西比较危险,不能随便摆放,比如说手雷和炸药包和照明弹、催泪瓦斯弹什么的,被我们立刻分别送往各个仓库里。
我诚心恶搞,搬着几大包炸药就来到了关押保安的那间仓库里。进去一看,那保安明显用力挣扎过,只可惜我们捆绑的十分结实,他虽然很卖力,也不过就是倒在原地打了几个圈而已。
我把他扶坐好,也不搭理他,就动手把炸药包摆在他的面前,给他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炸药包绑到了他的前胸上。那保安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半天,见我开始连接炸药包上的导线,才明白我要炸死他,顿时崩溃了,忍了好久的尿再也憋不住了,一泻千里,莫之能御,裤裆里们顿时湿了一大块。
我看了一眼那一大滩尿液,心想你不尿裤子才怪呢。从抓住他到现在,除了牛奶什么也没给他吃,一天一夜的熬下来,能憋住尿已经是奇迹了。
苏婉在旁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老花你就损吧,太无耻了。”我也不搭理她,回头对那保安说道:“伙计,其实你这个人不错,我们本不想杀你的。不过你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十分滴恶劣,咱们必须要反击了。你也知道咱们没有什么重武器,所以只能采取‘遥控人体炸弹’的土办法了。一会儿我们从楼上把你放下去,等粽子们把你团团围住撕咬的时候,我们在楼里启动开关,最保守的估计,咱们也能干掉十几个粽子——不过你可能会惨点,临死前说不定会被粽子们咬成筛子……”
那保安一听脸都绿了,“呜呜呜呜”的想说话,我也不搭理他,继续吓唬道:“虽然你的性命是保不住了,不过你也算是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做出了最伟大的贡献,等将来咱们把粽子都杀光了,恢复了文明社会,我们一定给你立一块大大的墓碑,上面就写‘新时期的董存瑞永垂不朽’,绝对不会让你白死的。”
那保安听了之后,眼泪都出来了,我看看吓唬的差不多了,就打算收场,把他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我估计经我这么一吓唬,结合当前的实际情况,这兄弟肯定会主动投诚了。
没想到他木然的看来我半天,说道:“我不叫董存瑞,我叫时新严,你要是把我的名字都刻错了,那我不是白死了么?”他说的是那样的认真,仿佛真像是要从容就义的样子,一脸的燕赵北国、慷慨悲歌之色。
原来他叫时新严,我心想这个名字真不错,姓也好,名字起的也好,真它吗的够死心眼儿的了。不过听了他说的那些话之后,我又不免有点惭愧。我想到当年的董存瑞可能真的是自愿去舍身炸的暗堡,宁可粉身碎骨,也要消灭敌人;也许挂在朝鲜的黄继光跟本就不在乎会有多乎会有多少子弹穿膛而过,只有那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大概死在烈火中的邱少云也不可能像某些走狗说的那样已经被打死或者正手足痉挛,他是宁可自己被活活烧死,也不愿意连累身边的战友,甚至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
如果中国人还有脊梁的话,那我面前的这个时新严,算不算其中的一块脊骨?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婉已经拔出了警用匕首,挑断了时新严身上的绳子,把炸药包也放到了一边,对我说道:“来,老花,咱们把他扶出去。”
被捆了一天一夜的时新严手脚酸麻,几乎站立不稳。我和苏婉一边一个,把他架出了仓库,来到了护栏边。苏婉用手指着楼下楼上正在忙碌的人们,说道:“你看到了吧,我们已经收容了二十六个人,我们还要收容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整个大连市有常住人口六百多万,可是你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么?即使是最乐观的估计,幸存者也不会超过六千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锐减!”苏婉把时新严的脑袋扒拉过来,与她对视,然后问道:“你是想继续忠于你那可笑的职责,看着所有的大连人都灭亡,还是愿意和我们一起,把福乐多所储藏的物品分发给那些需要它们的人?”
时新严这个死心眼儿终于想通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九哥,我加入你们。”苏婉就点了点头,让他下楼去换件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到黄海贺那里领把枪,临走的时候又对他说道:“你是职业保安,警戒任务比较熟悉,以后夜间的安全工作你要留意一点。”时新严点头应允,摇摇晃晃的下楼找胖子去了。
我们俩个站在扶栏边相顾无言,过来一会儿,苏婉才笑道:“怎么感觉咱们像是梁山好汉是的,一个一个的拉人入伙。”
我藐视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梁山好汉呢,根本就是索马里海盗,没遇到政府军的时候,总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呵呵~~”苏婉笑了几声,腮边的小酒窝又露了出来,说道:“好了,别管是土匪还是海盗,至少咱们现在已经是割据武装了。”
我揶揄道:“恩,你现在是福乐多老大,过几天我和胖子出去给你抢几个有点姿色的民女回来,给你当压寨夫人……”苏婉回手推了我一把,笑骂:“说的好听,还给我枪民女~~我要女的干嘛~~”然后就警惕的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想假公济私,自己中饱私囊?”
我们笑了一会儿,我说道:“咱们还是去看看张老爷子去吧,萧mm不是说张老爷子已经联系上了那个墨西哥人瓦尔乐?库班么,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消息呢。”
于是我们就一路来到了张老爷子面前,见老家伙正在一张纸上写什么东西呢。他看到我们,立刻放下了铅笔,说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们去呢。娜娜都和你们说了吧?我已经联系上瓦尔乐?库班了,原来他是墨西哥国家考古队的成员。他对我说他们去年十一月份到达了玛雅文明的发源地,进行一次考古工作,没想到元旦之前的那天,他们突然发现玛雅太阳金字塔倒塌掉了。
坍塌的塔基下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大黑洞,正当瓦尔乐?库班和他的那些同伴们目瞪口呆的时候,突然看到有无数幽灵一样的东西从大洞里飞了出来。那些鬼幽灵见人就咬,被鬼幽灵咬中的人立刻全身瘫痪,并且毫无痛苦的死去。很快就把考古队的工作人员咬死了大半。
瓦尔乐和他的几位朋友逃到了一个密封的墓穴里,紧急封堵了出口,才算躲过了那些鬼幽灵的袭击。可是过了没多久,墓室里的空气就变得稀薄了,不得已,他们就开凿了一个通气孔。哪知道新鲜的空气进入了墓室之后,很快就有一名同伴发了疯,不顾一切的撕咬其他人。
瓦尔乐?库班他们开始还不想动手,直到那个疯子把他们其中的一名同伴咬死了,大家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起开枪射杀了那个疯子。然后那些被疯子咬伤的人开始陆续的发疯,瓦尔乐?库班和他三个没有受伤的同伴逃离了那个墓穴。
结果出来一看,已经是夜晚了,一个一个的怪物正从那个大洞里往外爬。因为天黑,瓦尔乐他们也看不清楚到底爬上来的是什么东西,不过那些怪物个体差异很大,有的高达数米,嗷嗷咆哮;而有的只有不足一米,也是吱吱怪叫。
瓦尔乐和他的同伴们吓的赶紧溜走,不料却被那些怪物发现了,就有一批怪物向他们追了过来。瓦尔乐和他的同伴们就玩命的在热带丛林里面飞跑。天黑路滑,草木丛生,蚊蝇无数,到处积水,当时的狼狈情况简直都没办法叙述。
很快,就有一排密集的羽箭向他们射了过来,一名同伴当场被射死了。瓦尔乐他们就一边逃跑一边用手枪还击,那些围捕他们的猎手可能是忌惮他们的火力比较猛烈,也没有过分的逼近,不过依然远远的跟随着。
那些猎手好像夜视能力非常好,瓦尔乐?库班他们以路跑的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后面的那些追踪者却一点生息也没有,仿佛是一群鬼怪。
到后来瓦尔乐的剩余两名同伴也陆续被射死了,只剩下他自己还在苦苦逃命,就在他身疲力竭的时候,一只羽箭射中了他的后背。好在瓦尔乐随身背着一个不锈钢的酒壶,那只利箭虽然恐怖的射穿了酒壶,不过却只是在他的后背上刺了一个小口。瓦尔乐当时也没在意,继续狂奔,谁知道跑出去没多远,就一头栽倒在的上,紧接着整个人就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里,周围都是一些当地的土著部落,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的村子受到了怪兽的袭击,很多人发了疯,这些侥幸逃脱出来的人,在密林之中见到了昏迷不醒的瓦尔乐,就把他救了回来。同时当地的土人也把那只射中了瓦尔乐的羽箭拿出来给他看,说是那只羽箭上喂了某些药物,可以轻易的使人致命。瓦尔乐之所以没有被当场射杀,可能是因为利箭的箭镞被那只不锈钢酒壶里面装载的烈酒浸泡过,所以改变了药物的属性,才没有要了瓦尔乐的命。不过瓦尔乐依然付出了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代价。瓦尔乐询问了一番之后,那些土著人确认这支羽箭不是当地人所有,它是由一种很古怪的骨头制作的箭杆。而那种细细的两尺多长的骨头,却没人认得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瓦尔乐从土著人手里借来了无线电话,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好不容易才在他的一个朋友嘴里得到了病毒全世界大爆发的事情。而且他的那位朋友也证实,病毒虽然差不多是同时爆发的,可是路径却大体上是由墨西哥爆发,然后南美北美,然后是亚洲和欧洲,最后出现在非洲。很多人都推测这次病毒大爆发,源发点应该就是美洲中部也就是墨西哥所在的地区。
瓦尔乐还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是那只无线电话却没有电了。瓦尔乐想把自己的遭遇讲出去,也做不到了。深山老林的原始人洞穴里,根本没有电力补充设备。”
张老头一口气说完,总结道:“这就是瓦尔乐?库班的故事。”
我大摇其头,质问道:“不对!瓦尔乐的故事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