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欲轩今晚不营业,只因为杨英要在此间宴请杨平安,
作为唯一受到邀请的客人,杨平安上至二楼才知道,此次宴请的档次之高,
当他在李光弼的引领下走上二楼后,一楼瞬间涌出数十侍卫,将整个一层团团封锁,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上來,
杨英就等在二楼楼梯口,一见杨平安立刻笑容满面的赢了上來,热情的拉着他的手臂,走向大厅,
两侧还有十数个涂脂抹粉精心打扮过后的莺莺燕燕,一个个千娇百媚浑身散发着甜美不缺风搔妩媚,会说话的眼睛不停的勾搭着杨平安,各种脂粉香味扑鼻而來,
大厅摆着两排跪案,每个跪案后都有一个中年人或者年轻人跪坐,正上方还摆着两张空荡荡的跪案,彰显出高高在上的地位,
每个跪案仅能容纳两人跪坐于后,案几上摆放着相同的美酒佳肴,当杨英拉着杨平安的手臂迈步而入时,跪坐在跪案后的年轻人又或者中年人连忙纷纷起身,迎向二人,脸上堆砌着笑容,口中阿谀拍马之词层出不绝,
那阿谀之词所赞美的不仅有杨英,还有杨平安,这些人都是手杨英之命,作为今晚宴请杨平安的陪客,
邀一人赴宴,请十数人作陪,足以证明杨英对杨平安的重视,而且,这些陪客中,沒有一个是阿猫阿狗之类的小角色,都是支持杨英的朝中重臣的子嗣,他们的到來,同样代表着他们父辈的态度,
“杨公子请上座。”杨英很是客气,与杨平安分作了上首那两张跪案,而李光弼则是带人守在了二楼楼口,
如此阵势,着实让杨平安有些吃惊,尤其是宴会中的摆设,要知道这种分桌而坐的方式,早就在大唐不流行了,
他不明白杨英为何要以此种方式宴请自己,弄得他有种鸿门宴的感觉,不过杨英的解释,显示出其对杨平安的关心和体贴,他担心杨平安不久前刚刚遇刺险死还生,心中可能还有阴影,因此特地以此种方式,让所有人与杨平安之间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以令杨平安安心,
“大殿下如此厚爱,当真令在下受宠若惊啊。”不论对方打得什么主意,直冲如此精心安排,杨平安就不得不开口道谢,心中也在此感叹,同样的兄弟,杨雄与杨英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诶,杨公子这么说就太见外了,父皇对你都是发自肺腑的尊进,握着做儿子的,又怎能怠慢了公子。”说到这里,杨英轻拍两下手掌,二十几个貌美绝伦的年轻女子穿红着绿的鱼贯而入,在杨平安面前排成几排,
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从杨平安心底生出:“大殿下这是。”
“既是宴请,美酒佳人自是一个都不能少,杨兄面前的乃是父皇特意赏赐我的宫中珍藏琥珀酿,而这些则是翠欲轩内所有当红的姑娘,也不知今晚她们中哪个有福分能得公子青睐,陪伴公子吃酒,呵呵呵。”
还真是有点像后世去某些地方点小姐啊,
看到杨平安面露惊愕,杨英只以为是自己的安排惊住了杨平安,哪知道杨平安见惯了类似的场面,心中平静的很,只是故意做作而已,
他见杨平安不开口,便主动说道:“杨公子,你看看她们哪个能有福气今晚得到公子宠幸,既然公子不好开口,那不若由本王替公子选择如何。”
“嗯,这个不行,美貌是美貌,但有些显得俗了;这个也不行,嘴太大了;这个……更不行,你今晚涂了多少胭脂,本王大老远就问道你身上的胭脂气了,这个……你,就是你,你过來,今晚就由你來服侍杨公子。”
杨英所点的,是个一袭素装的女子,脸上的脂粉遮盖了她的真实年纪,不过看起來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此女于莺莺燕燕中显得很突兀,一袭素装于披红挂绿中显得卓尔不群,与其他红花绿草娇艳争春不同,她只是恬静的站在那里,脸上始终带着微微的笑容,好似出水芙蓉,只往那里一站便将身边的其他女子都比了下去,
对于杨英的眼光,杨平安也是暗暗叹服,因为那个素装女子,同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与色急无关,只是感觉太过与众不同,
素装女子被杨英钦点陪伴杨平安,脸上并未有太多的兴奋与激动,只是含笑点头,然后柳腰摆动款款來到杨平安身旁,贴着他坐了下去,
杨英本來还说再点一个,让杨平安能够左拥右抱,不过被杨平安拒绝了,
“你今晚把杨公子伺候的舒坦了,本公子自有重赏,可要是杨公子有丁点不满,你知道自己会有怎样下场。”
“是,奴家知道,还请王爷放心。”素装女子轻声应道,然后身子靠在杨平安肩杨平安肩头,主动为杨平安斟满一杯琥珀酿,
杨英的安排是,每个人点两个女子陪酒,可被杨平安一拒绝,他便也只能点一个看好的女子陪酒,其余人等也是如此,
“你叫什么名字。”趁着其他人点选女子陪酒,杨平安转头问道,
素装女子表现的很是羞涩,螓首低垂道:“奴家婉儿,还请公子疼惜。”
“婉儿……”杨平安嚼咕一句,便不再理会,只是一只手搭在了婉儿腰间,
沒一会各人都点了中意的女子,杨英吩咐下人上菜,自己则是端起酒杯,让众人共同敬了杨平安一杯,
各式佳肴陆续端上,乐师奏乐歌女起声,厅内鼓乐喧天,笙歌聒耳,更有舞女翩跃,广袖舒拂,以助酒兴,
婉儿很是体贴,主动与杨平安说了两句话,见他无意多说,便不再开口,只是默默替杨平安斟酒夹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英忽然探身过來,低声问道:“杨公子,听闻前几曰你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知如今如何了。”
“呃,哦,现在好多了。”杨平安瞬间便明白过來,“说來惭愧,那晚淋了一夜的雨,结果晚上着凉发热,好在三殿下懂些医术,以两剂偏方令我痊愈。”
“三弟。”提及杨曌,杨英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三弟怎能如此,公子身份高贵,岂能胡乱以偏方治疗,三弟此举太过冒失了,应禀告父皇,父皇定会派宫中御医为公子诊断。”
“身份高贵,三殿下是说我么。”
“当然。”杨英察觉到杨平安想要转移话題,因此将声音压得更低,“前几曰我曾派人请公子赴宴,却被我那便宜三弟告知,说是公子贵体违和不宜见人,我还以为公子遇到什么麻烦,幸亏今曰光弼见到了公子,不然我都打算禀告父皇,请他老人家派人搜查三弟府中了。”
唉,果然,这货还是想要打听我与杨曌之间的事情,
“多谢圣上与大殿下关怀了,三殿下并未为难我,真的是那晚我淋了雨水,这才病了,咦,婉儿,你身体不适么。”
“沒有。”婉儿慌忙低下头去,
“那为何你身子会颤抖呢,莫非你那晚也被雨淋了,身子着凉。”
“沒有,奴家沒有,只是公子的手,触到奴家身上的痒肉了。”
“是这样啊,那我触到你哪儿了,是这里还是这里。”说话间,杨平安的那只手开始变得不老实,在婉儿腰臀摸索,婉儿不敢推拒,娇羞的面容涨得通红,
杨英笑着点了点头,也将身旁的女子搂到怀中大肆占便宜:“公子果然是此道高手,那婉儿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的很。”杨平安点点头,一把将婉儿扯到怀里,令其躺在自己腿上,他则是低头亲吻对方,一只手在其胸部用力抚摸,另一只手却是将婉儿的双手捉住,
饱暖思银欲,亘古至理,尤其是这些官二代了,见杨平安与杨英酒足饭饱后开始人类最原始的行为,他们也不再装模作样,与身旁女伴开始进行少儿不宜的举动,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來,呼啦一声数十带刀护卫鱼贯而入分作两列,将两排的跪案隔离开來,
就在一个个不含糊的官二代趁着酒兴打算破口大骂时,杨雄的声音从外面传來:“我的好兄长,你今曰再次设宴,为何不请我这个弟弟呢。”
话音未落,身着王服的杨雄在一众带刀护卫的簇拥下大摇大摆走了进來,
他脸上的淤肿已消,不过仔细看的话,依稀还能看到些痕迹,只是此刻的他,全然沒有那晚的挫败神色,而是一副趾高气昂姿态,出现在杨平安与杨英面前,
“咦,这不是杨平安么,沒想到本王居然会在此处见到你。”说话间,杨雄昂首阔步來到杨平安面前,还故作潇洒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跟上來,
杨平安眉头一皱,让怀中的婉儿坐起,才想开口,却被杨英抢先一步,
“二弟,你这是作甚。”杨英勃然大怒腾然而起,环视一圈后怒道,“李光弼何在,这个废物,连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么多人上來他居然都看不到么。”
“皇兄不要骂了,怪不得你那手下,难道你还沒认出來么。”杨雄很是自得的伸手一指众多带刀护卫,
“他们是,父皇的刀卫,大胆,你竟敢擅自调动父皇刀卫,可知有罪。”
“切。”有着皇后撑腰的杨雄,才不在乎那些,理都不理杨英冲着杨平安作揖道:“大周王朝嫡长子杨雄,见过杨平安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