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小友你要是需要喝茶什么的,恐怕都不需要自己动身,直接让这两只大家伙代劳便是。”
看着它们圆溜溜的身体,唐老啧啧称奇:“两只黄仙,啧啧,没想到小友你竟有这样的好运气。”
“要是教化好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清微山教出几尊护山灵兽。”
对此,玄远只是笑了笑,将这一话题揭过:“丹师会还有几天就要开始了,不知唐老找到丹炉没?”
“当然!”听到玄远主动提及此事,唐老脸上泛出喜色。
当初在清微山,唐老和玄远做了一个交易——以敛神丹来交换阵法。
只不过,当时用来炼制丹药的灵材已经被耗光,玄远只好作罢。转而提前动身赶往平壶山庄,打算在丹师会开始之前,将敛神丹炼制完毕。
“那事不宜迟,唐老就带我前往丹房吧。早炼制出来,唐老你也好早点安排丹师会的各项事宜。”
本以为唐老会立马应下,谁知他却摇摇头,双眼笑眯眯地看着玄远:“这个敛神丹的炼制,也不着急于这一晚上。小友你不妨抽出点时间,逛一逛今晚的灯会。”
“灯会?”玄远面色怪异。
“哎,不是你想的那种赏灯灯会。”唐老说着,指了指山庄上的各式房屋,“喏,这是为了屋子里面的那些人准备的。”
“丹药毕竟昂贵,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所以,在丹师会开始的前一周,我们在每天晚上都会举行一场灯会。”
“每个人都可以去摆下摊,或者单纯地逛一逛。遇见有需要的或者看上眼的东西,双方就进行一些资源互换。”
“虽然这里面的东西的质量有点层次不齐,肯定当不上丹师会,但丹器符阵术法道决,几乎都能在里面找得到。”
“小友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淘到一些好东西呢。”
听唐老这么一说,玄远的心里顿时来了兴趣:“既然唐老你都不介意,我也不必坚持了。”
交谈一阵,唐老便向玄远告辞,去调整一下山庄里那座丹炉的使用分配表了。
“师傅,唐爷爷刚才是不是说晚上有灯会啊?”
唐老前脚刚走后脚还没有迈出,元乐立马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张望着小脑袋问道。
“没有。”玄远随意地回答道,一边往绿苑里走,一边指挥着小东西们散入房屋四周,进行警戒。
得了命令,两只黄仙对着其余黄鼬一阵吩咐,随后十八只黄鼬立即井然有序地四散开来,隐藏在绿苑里的各个隐蔽角落,监视着绿苑外的风吹草动。
至于灰白刺猬,它看着黄鼬们四散开来,一时间它还有些发蒙。停顿片刻,最后它直接走到院门口,身子一蹲尖刺一缩,竟是直接守起了大门。
看着眼前这一幕,玄远点点头,这几天赶路途中的交流,看来也不是没有用处。
元乐看着自家师傅漫不经心的样子,忍不住嘴巴一瘪:“哼,我明明听到唐爷爷说今晚有灯会的”
“有又怎么样?”玄远嘴角露出笑意,看着元乐揶揄道。
“我也想去!”元乐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回答的重量有点过于轻巧,元乐又立马转头看向玄微和玄明补上一句,“那个......那个师叔们也想去!你们说对吧?”
“就你机灵!行,晚上带上你们一起去看灯会。”
“至于现在呢,你们就乖乖地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把自己的衣服给洗干净,最后再睡睡午觉。要不然,晚上你们指不定得困成什么样子。”
玄明一听,小脸一皱,他最讨厌的就是洗衣服神马的了:“唔,现在好累啊,要不我们先去睡一觉,等等再去洗好不?”
“刚才怎么不觉得累?人生千难万难,无非一拖二懒三不读书”玄远没好气地看了这个惫懒小子,“现在就去,立刻马上!”
......
......
傍晚,平壶山庄。
夕阳已经悄悄地落下山头,天上的点点星光,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洒满了大地。
山庄上灯火通明,一栋栋仿古建筑坐落其上:竹楼,飞檐,雕栏,玉砌......期间,一盏盏橘红色的温暖灯笼被挂到了各个角落。
远远看去,依山逐层,灯火绵延,宛若镶嵌在山林之中的一颗明珠,自有一种情怀。
此刻,灯会已经开始。
元乐牵着玄远的大手,眼睛的视线不断落在街边的各式各样的东西上。
一路走过来,他几乎是化身成了一只下麻雀,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旁边有卖桃木法剑的,他会凑上去摸两把;旁边有卖符箓的,他会凑上去瞅两眼;甚至,旁边有贩卖五毒虫豸的,他也要凑上去看个热闹。
简直就是一个不得消停的好奇宝宝!
而且,不仅仅只有元乐如此,就连玄明甚至是玄微,都喜欢看东看西,四处晃荡。
关山上关了太久?玄远有些无奈。
就在玄远这样想的时候,元乐又有了新发现。
他就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子,一脸惊奇:“好热闹啊,师傅你快看,那里有一颗好大的珍珠哦!”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颗篮球大小的百润珍珠映入众人眼前。而在珍珠旁,还围了一大圈的人。
摊主是一个面容愁苦的中年人,脸色略有苍白。
他只是一个通晓一些符箓的普通人,连藏气境的修为都没有,御使术法只能够以自身精血为引——这也是他面色苍白的最主要的原因。
虽然这些年来,他依靠祖传的三道符箓,在世俗的富豪圈子中闯出了一番名头,并且攒下了几位丰厚的家当,
但是,因为长期耗费精血,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超负荷的境地,若不进行妥善的修养,肉身很有可能会崩溃。
然而就在去年,因为某些原因,身体已经无法承担的情况下,他无可奈何地再次催动了祖传符箓。
很不幸的是,他的根基因此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两年间,他度过了这四十年来最为煎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