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瓦杨。”
李阳一脸浅笑的看着玻璃罐中被液体包裹的人影,喃喃道:“你还真是……长命啊。”
没错,罐子里泡着的这位妙龄女子正是他曾经的老朋友,疑似初代黑寡妇的克莱尔·瓦杨!
李阳曾以为她早就死了,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还活着。
虽然处境不太好,她现在这幅模样和死了没多大区别。
似乎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变化,罐子里的克莱尔满满睁开了眼睛,初时的迷茫过去后,她看向了前方,当看到离他最近的李阳是,一双美眸不由得睁大。
由于带着呼吸器,克莱尔说不了话,她指了指李阳,又指了指自己,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好吧这就放你出来,别着急。”
李阳一边说着,一边按下身旁电脑的确认键。
呲!!
随着一阵气体释放的生物,关系上方的盖子缓缓打开,克莱尔见状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双手搭在罐子边缘,拽掉呼吸器大口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
“哈~哈~哈~”
好半晌,她才恢复了一点说话的能力,嗓子干涩的说出一句话,
“有水吗?”
就在这时,又是大量的荷枪实弹的守卫冲了进来,还不等德雷克夫高兴一秒,一群人直接无视他来到克莱尔身前,恭敬的行礼,
“指挥官同志,欢迎您再次苏醒!”
半小时后,已经洗了个澡的克莱尔披着长袍坐在原来属于德雷克夫的位置上,手里还拿着一瓶伏特加,正一口一口往嘴里灌。
至于德雷克夫,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了。
吨吨吨灌下大半瓶伏特加后,克莱尔畅快的长出一口气,这才有时间看向李阳,
“我以为你早死了。”
李阳莞尔一笑,这才是克莱尔,说什么好久不看的话都是骗你的。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
他摆摆手耸耸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祸害遗千年嘛。”
“你倒确实是个祸害。”
克莱尔摇摇头,在喝一口伏特加,问道:“正常人能活这么久吗?”
李阳没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也对,我也不是正常人。”
克莱尔哑然失笑,靠在靠背上看着豪华的天花板,喃喃道:“正常人这时候早该死了。”
“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吗?我找过资料,但哪怕是红宫里最古老的档案里都没有你存在过的痕迹,所以我很好奇,当初咱俩拯救完世界之后,你遭遇了什么?”
克莱尔似乎早就料到李阳会问这个,脸上没有半点意外,她看了眼空了点酒瓶,朝李阳晃了晃,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于是乎,在李阳一顿世界里名酒招待中,克莱尔把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娓娓道出。
事情还要从那次销毁黄饼说起,那次她收到了辐射,虽然段时间内没有症状但长期下来,症状开始显现。
二战结束后,克莱尔凭借其出色的战绩被委任组建红房子以对抗美国为首的神盾局,也就是战略科学军团改建后的组织。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红房子也和神盾局有过几次交锋,说实话,你是猪的神盾局可不是现在可比,失去了李阳和美国队长这两个王牌,光凭咆哮突击队和卡特特工根本成不了事儿。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克莱尔曾经收到过的辐射开始发挥它的危害了。
克莱尔被诊断出患有二十多种癌症!
二十多种啊,普通人一种就要命了,她居然有二十多种!
癌症这东西,大家都懂的,基本没有治愈的希望,更别提是以那时候的医疗水平。
克莱尔知道自己一死,红房子也就名存实亡,群龙无首的他们挡不住神盾局的攻击,所以她走了一步险招。
把自己冰冻起来!
是的,冰冻!
想要做到这一步,克莱尔必须是超级士兵才能行,否则就是被冻死的下场。
于是乎,她接受了改良版超级士兵血清的注射,在经历过九死一生后终于如愿。
而后,她就和冬兵巴基一样陷入了长期的冰冻中,以期待未来某一天有治愈癌症的技术研发出来。
中途他醒过几次,基本上都是在危机关头出来,主持大局,一直到今天。
德雷克夫是她选中的傀儡,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实际上,整个红房子里只有他不知道红房子真正的掌权者是另一个人!
“等等等等,你不是说你被冰冻的吗?”
李阳指了指被清理赶紧的大罐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还得多谢神盾局,他们那儿有外星人尸体你知道吧?”
“你说的…该不会是克里人的尸体吧?”
“那些蓝皮肤的丑八怪是叫这个吗?不重要了,反正你他们救了我的命,稳定住了我的病情,虽然没治愈,但好歹能多活几十年。”
克莱尔撇撇嘴,继续道:“其实,在1984年的时候,曾经有科学家提出过另一个救治我的办法,那就是…移植。”
“移植?”
李阳皱了皱眉头,“移植癌变的器官吗?”
“不,比那还糟糕,是移植我的大脑。”
“…………好吧,这我确实没想到。”
“他们克隆了一个我……其实也不算克隆,那孩子是用我的卵子和基因培育出来的,说她就是我也没有区别。”
“等等!”
李阳抬手打断了克莱尔的回忆,惊疑不定道:“1984年,克隆……这个孩子该不会是娜塔莎·罗曼诺夫吧?”
“看来你也认识,听说她现在是神盾局局长面前的红人,前途无量啊。”
克莱尔继续道:“不过可惜,这个办法也不行,当时的医疗技术不足以完成换脑手术,后来这个孩子就被送去了美国,再后来逃回苏联后进了红房子。”
“然后被你培养成了第二个黑寡妇?”
李阳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好歹也算是你闺女,你就这么对她?”
“不然呢?我该怎么对她?总不能杀了她吧。”
“……………”
你可真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