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谈中,四人知晓华严寺现在只剩下了三人,分别是方丈主空,其师弟主藏,还有一个被他们从丧尸魔爪下救出来的幸存者曾梓航。.pbx.m
“过了前面那座桥就到了!”主空指着前方笑吟吟的道。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座铁索桥进入众人的视野,长约百米,底下是万丈悬崖,风“呼哧呼哧”的从那边吹拂过来。
“嗖”
一道身影突然从树上掠下,向众人迅奔来,定睛一看,是一只猴子。
凌修四人一阵心惊,紧握武器,做好了击杀此猴子的准备。
“莫慌,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不会伤人。”主空出言提醒道。
确实是一只普通的猴子,它一走到凌修他们跟前,便“吱吱呀呀”的叫着伸出手来讨要食物,还表演后空翻、倒立。
“好可爱的猴子呀!”
唐小沫蹲下摸了摸它的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些袋装的饼干递给它,“肯定饿坏了吧,给你,快吃吧!”
猴子接过饼干,轻车熟路的撕开袋子,然后将里面的饼干拿出来啃食。得到食物后,它就像个孩子似的冲唐小沫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有些黄的牙齿。
接着,欢快的抱着唐小沫给的饼干,一溜烟的跑到了铁索桥上,踩着铁链向对面走去。在其右边便是万丈悬崖,看得人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为它捏了把汗,生怕它一脚踩空掉下去。
张一飞看着它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忍不住道:“妈蛋,单身太久,连看到猴屁股都觉得这么的性感了!”
闻听此言,凌修脸上一条黑线下来,赶紧离张一飞远一些,当做不认识他。.pb.m
唐小沫则双手插腰,杏眼瞪着张一飞道:“表哥,你好污啊。”
楚璃月只轻哼了一声,清冷的面容没多少情绪波动。
主空哭笑不得,干咳了一声道:“张施主挺幽默的。”
“是吗?还是你这秃驴有品味,哈……哈哈哈……”张一飞拍了拍主空的肩膀笑道。
但后来这个笑容就慢慢的僵硬,最后变得比哭还难看,他心里那个恨呐,怎么就把内心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这样一来,璃月肯定认为自己是个大变态,这不更没希望把她给追到手了吗?
……
过了铁索桥,再走了一小段路,便见到了一座寺庙坐落于山林之间。四面围墙,顶是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在寺庙的前方,是用水泥铺成的宽大停车场,停放着好些轿车和uv,其中不乏一些名贵的跑车。
“有钱人都喜欢来寺庙祈福给你们这些和尚送钱,我说秃驴,你这座寺庙一年的收入很定多得吓人吧?”张一飞开口询问道。
主空抬了抬眉,风轻云淡的道:“不多不多,也就一千来万。”
一千多万?
闻听此言,凌修四人都是愣了一愣,一年收入一千多万,还不算多?
“麻辣隔壁的,我怎么就那么想揍你这死秃驴呢。”张一飞咬牙道。
连唐小沫都看不下去了,眼中带着一份鄙夷之色问道:“大师父,那在你眼里多少钱才算多呢?”
“阿弥陀佛!”
主空像得道高僧似的朗诵了一声佛号,“在贫僧眼里,倘若诚心向佛,一分钱便是多;倘若心中无佛,就是金山银山便也是少。”
一席话,顿时让唐小沫从鄙夷转为了崇拜:“好有哲理呀。”
主空笑吟吟的道:“唐姑娘,刚看你能给一只不相干的猴子食物,在这个萧条、残酷的世道里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足见你有一颗善良的佛心,如果加入我佛,必能达到佛法大乘,拯救人间疾苦。”
“我有情菜,我才不要念佛哩!”
唐小沫赶紧退到了凌修的身旁,警惕的望着主空,她虽然对佛门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必须斩断尘缘。
张一飞狼牙棒指着主空,怒道:“你个死秃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出来我表妹是我兄弟的女人?还在这蛊惑我表妹当尼姑,你他娘的找茬啊?”
主空不紧不慢的抬手,将眼前的狼牙棒推开,笑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只是在讲述一件事实,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张施主、凌施主见谅。”
张一飞一阵头疼,他感觉跟这个和尚说话说多了神经都会错乱,因为这老家伙一股子的佛腔。
凌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华严寺。
寂静、冷清,还有一股浓浓的香烛气息!
当一群黑翅乌鸦鸣叫着飞腾而起,铺天盖地的掠过头顶时,他的心底里突然又涌现出一丝异样的不安。
随着主空走进华严寺,就见到他的师弟主藏和那位被他们所救的幸存者曾梓航。
主藏和尚腰宽体胖,满面油光,肥得都看不到脖子了。
曾梓航年纪看上去二十三四,有些面黄肌瘦,像是严重睡眠不足似的显病态状。穿着灰色僧衣,头很长,遮住了耳朵和眉毛,给人一种邋邋遢遢的感觉,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师兄,这几位是?”主藏看着凌修四人疑问道。
“这几位是我在山下偶遇的有缘人,见天色已晚,怕他们遭遇到人猴,便领他们回寺住一晚。”
主空答道,然后扭头看向一边的曾梓航,“小曾,收拾出两间厢房来吧,要相邻的两间。”
“阿巴阿巴”
曾梓航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情菜,他是个哑巴吗?”唐小沫向凌修小声询问道。
“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凌修瞥了她一眼道。
“哦”
唐小沫嘟了嘟小嘴,点点脑袋瓜,很是乖巧听话的道。
主空开怀的笑了起来:“小曾确实是个哑巴,因为以前受了吃人怪物的惊吓,精神也有些不正常,若是现他举止有些怪异,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举止怪异?不会像个疯子一样非礼我这漂亮表妹还有我们的璃月吧?”张一飞道。
“施主放心,小曾他要是敢做出这种事,贫僧绝不会轻饶他。”
说话的是主藏,声音粗犷,带着一股子狠劲,虽然穿着僧衣,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杀猪的屠夫。
沉默了片刻,主空岔开话题:“这个时候也是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师弟,斋饭做好了吗?”
“做是做好了,可是只做了我们三个人的分量。”主藏有些难为情的回答道。
“无妨,还有时间,起火再……”
“咳咳……”
张一飞干咳了一声,打断道,“打住,你们也别忙活了,我们身上有干货,晚饭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不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