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听说了吗,帝都最近又派了二十万精兵南下。”
“二十万精兵,难道又是哪里造反了吗。”
“你可别瞎说了,现在除了天澜郡其他地方可太平了,没准是帝都的大能们预料到南边会出现兽潮。”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对,这二十万精兵可能是来恢复天澜郡治安的。”
提起话题的那个人打了个哈哈,连声道:“最后这位仁兄倒是猜对个边,但这二十万精兵不是来恢复治安而是来继续镇压的。”
听到此话众人皆惊。
继续镇压?
天澜郡现在这个样子还有继续镇压的必要吗,还是说这期间天澜郡又发生了什么?
看到众人的眼光全部向他这边汇聚,那人下意识的提了提嗓子。
“你们那是不知道,就在前几天一大群天澜郡的流民途径司坊郡南边与帝国驻扎在司坊郡的五千精兵碰上了,你们猜结果怎么着。”
几个大男人没有答话,只是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怎么着?那还能怎么着,全被帝国精兵处决了呗,顶多有一个幸存的被抓去当奴隶。
“哼哼,帝国五千精兵伤亡惨重,天澜郡的那些流民全身而退。”
“怎么可能?这都是你自己瞎说的吧。”
那人一脸不屑的看着众人,毫不在乎的说道:“就知道你们不信,算啦我也没必要让你们相信。”
“那你到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起哄,让那人来了兴致,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碗:“来碗酒润润喉,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人满意的喝完了酒,就开始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
“别说各位不信,我第一次听到后也是不信,但怪就怪在那人说的那叫一个详细。”
“流民的人数不详,但比五千多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论个人实力,吃都吃不饱的流民能比得上一身重铠的帝国精兵?但这场战斗就是天澜郡的流民胜了。”
“至于,到底是怎么胜的。那就要仔细的说一说天澜郡的天澜军和一道从天而降的金黄色的光芒。”
那人话中有真有假,几句话能说完的事情他能说个几个时辰,这之中也有不少的功夫。
放到现界,多少也是个水文章的高手。
“打卦,算命,牵姻缘。”
“打卦,算命,牵姻缘!”
章孟悛期间接过几单,反响都非常不错,但因为要价太高也没有普通百姓过来询问。
但这也是章孟悛想要的结果,因为即便城中真的有秘密也不会再普通的百姓手里,至少以这个世界的社会文化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章孟悛看着那人说天说地,心里面也不由得赞叹人家耍嘴皮的功夫。
但作为自己的亲身经历,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两波人的遭遇是他始料未及的。
章孟悛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第一次回来的日子。
但他没想到因为一些原因队伍的速度会比他预计的要快,这也导致了后来的事情。
帝国精兵训练有素,对于突然出现的流民队伍没有丝毫的手软,第一波弓弩齐射就让五分之一的流民彻底的留在了这里。
期间一位天澜军的军士为了保护身后的流民,也被十几根钢制的弩箭贯穿了身体,高呼着天澜军的荣耀失去了气息。
好在章孟悛反应的及时,要不然最后能不能剩下五分之四都说不准。
为了将流民尽快送出去,章孟悛无心恋战,也没有将这五千帝国精兵斩尽杀绝的打算。
只是在临走之时,卫麟玉从梁虎那里要走了章孟悛赠送的符箓,不要命的往帝国精兵的驻扎地冲去。
见状,章孟悛扔给了卫麟玉一把缴获过来的重弩,让他把符箓贴在弩箭上。
随着弩箭落地的一瞬间,除了中心的几米距离外,方圆十里变成了一片焦土。
“先生,我想算算机缘。”
“抱歉,我只算姻缘不算机缘。”
“先生,这就说笑了。无论是机缘还是姻缘,不都讲究一个缘字。”
问话的是一位穿戴不凡的公子,身上点缀无数每一处都展现着自己的在城中的地位。
“你这人也真是,我家少爷问你你说说不就成了,白给的银子你都不要。”
章孟悛露出一副长者模样,哈哈笑道:“打卦算命讲的是一个准。如果我胡乱的说,即便你们不砸我的番布,以后也要有人砸了我的番布。”
“紫幼不要胡闹。”
少女吐了吐舌头,安静的候在一旁。
“说实话,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从那位花场常客开始。”
章孟悛听到后微微一笑,那是他第一单生意也是最有趣的一单生意。
那一次章孟悛卜了一卦,卦曰家人。
“卦象说,官人最近的艳福不浅,只不过家里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让你犹豫了。”
问客听了一愣,随即带着醉意吼道:“小爷我次次经商回回挣的满盆黄金,你说什么东西会让小爷我犹豫。”
“你的夫人们的关系是不是让你有些头疼。”
“你放屁。小爷我虽然混迹花场,但是夫人就那么一个,怎么还夫人们。”
“那你现在是不是有想纳新的想法。”
问客听了一愣,结巴道:“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的。”
“那我告诉你怎么解。”
“那好,你说怎么解?”
“纳新可以,但这二位的关系你务必处理好,好则顺坏则逆。”
问客也没细问,匆忙留下了十两纹银,转身就回了花场深处。
次日,问客便将新夫人领到了家里。
还没等问客从中说和,两位夫人在对视之中就双双留下了眼泪。
问客第二次来到章孟悛的面前,什么也没问只是又留下了十两纹银,随后带着两位夫人回到老家寻找新的商机。
“那一次也只是碰巧,谁能想到他的那两位夫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这也只能说明那位问客是有大气运的人。”
“看公子如此执着,我就解释一下,机缘和姻缘的区别。”
章孟悛从满口的茶碗中点出一滴水,指着那滴水道:“这是姻缘,而碗中的是机缘。”
紫幼撇了撇嘴,嘀咕道:“有钱不赚,还乱找借口,要我说就是能力不够。”
“紫幼。”
章孟悛点了点头:“这位小姑娘说的也不错,没人的机缘太深而且年岁越是浅薄,机缘也越是扑朔迷离。如果。”
“先生您继续说,如果什么。”
“如果换个说法,或许可以试试。就比如,算一卦你与这座城的渊源。”
“你行三,身份尊贵。嗯,紫阳郡郡城主的三小姐,也确实和这座城的渊源不小了。”
紫幼在一旁瞪圆了自己的一双大眼睛,而那位公子依旧平静的听着。
“那不知道先生,到底算出了什么?”
章孟悛吐出一串数字:“七九七,九七九,乾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