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无垠的古时代大陆,这里的环境本是十分的恶劣,各类的毒虫野兽、奇异植物甚至珍贵的矿物、灵药和秘境数不胜数。在这个人类本来十分难以生存的环境中,人类却已经在这广袤的大陆各处繁衍生息了不知多少亿年。
这一切的原因皆是因为在不知多少亿年前,在人类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出现了一位拥有可以沟通天地的大神通的异士,他的出现让人类得以在这危机四伏的荒野可以生存。后来他将沟通天地的法门尽数教给了其他人,虽然也有人学有所成,可却再没人能够像他一样这般轻松的达到那种境界。就算如此,也足够人类在这方土地上立足了。
相传,这位强大的异士在人类能够安稳的在这荒野之中立足后,便带着他最亲近的或是天赋最高的八名弟子离开了人类的领地,前往了蛮荒之地。之后便再没了消息,有人说是去了其他的原始大陆,也有人说是在蛮荒遇到了超乎寻常的天灾蒙难了。总之,众说纷纭却没人有个准确的说法。在人类这繁衍生息的不知多少亿年中,人们不知遗忘了多少东西,但唯有这个故事一直流传至今,这位异士被后世的人们尊称为——灵祖,受到了世人世世代代的供奉和崇敬。在如今的人类城市之中无论是酒馆茶楼还是街头巷尾都能听到有人在传颂他的事迹。与他一起离开的八位弟子被称为——灵子,在世间也常有寺院或是庙宇供奉香火。
这沟通天地的法门在这数亿年里被一些天资卓越的修行之人,探索出了更多的玄妙,或飞天、或入地、或移山、或填海,更有能人可上九天摘星辰、下九幽擒鬼魅。但能够领悟法门的人总是不占多数,在后续的发展中,这些领悟了法门的修行之人为了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不得不定居在天地灵气更为浓郁的地方,可这些地方多数是地势险峻或是野兽盘踞之所,无法习得法门的人不易生活,久而久之,两类人的发展也变得少有交集。又过了不知年月后,在这些没有习得法门的世人眼中,偶尔见到那些人上天入地的身影,无不虔诚的跪拜下来高呼一声“拜见仙人”,虽说仙人和凡人之间看似已经少有交集,可是这两者之间却一直维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风斩源已经在这条山路上走了整整四个时辰了,他从太阳初升时就开始攀登脚下的这座梦云山脉的主峰梦云山,此时的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感觉了,他用衣袖擦去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起了在攀爬过程中不自觉弯下去的背,抬头看了看太阳。穿过茂密竹叶的斑驳的阳光照在了风斩源的身上和脸上,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眼睛向上看去。看到太阳的位置距离下山还有一段时间,他不免觉得有些安心。一阵清风吹过,风斩源感到一股凉爽袭满全身,太阳此时也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他将背上的东西拿了下来放在山路旁边,随后在行李旁边盘膝坐了下来。又从行李中翻出了一个布包放在了腿上,他将布包解开,里面放着的是四张已经凉透了的小烧饼,烧饼上零星的撒着几粒烤的微黄的白芝麻。风斩源怔怔的看了一会这几个凉透的烧饼,拿起其中的一个吃了起来,上山之后他还一口东西都没吃过,到了现在终于是到了极限,不得不停下来吃些东西,休息一下。
风斩源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烧饼后向来路望了过去,在后边有一名身着白色劲装手拿剑身通体白色镶有金纹的宝剑的青年男子正在向这边走来,他的白色劲装上有一些地方像是被鲜血溅到后出现的血痕,白色宝剑上的一些花纹凹槽里也有一些未来的清理干净的血丝残留。
一会的工夫,这名白衣青年已经走到了风斩源的不远处,此时风斩源已经将第二块烧饼送到了嘴边,咬下了一块。当他再次看向白衣青年的方向时,他发现这个白衣青年正在看着自己,准确的说是自己手上的烧饼。这个白衣青年仔细看起来眼窝和脸颊都有些凹陷的感觉眼珠的四周分布着一些血丝,干燥的有些起皮的嘴唇四周有些杂乱的胡茬,看起来好像是连夜赶路很久没有吃东西的样子,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风斩源手中的烧饼,干燥的嘴巴张了又张,好像想说什么又有些什么顾虑似的。
风斩源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大概明白了这个人心中所想和这个人的状况,他看了看放在腿上的剩余的两块烧饼。心中已经有思量,剩下的路程应该两个时辰就可以走完了,这余下的干粮让给别人也没有什么太大影响。想到这,风斩源将余下的两个烧饼包了起来,摘下了腰间挂着的水葫芦一起朝白衣青年抛了过去,白衣青年愣了一下,急忙接住布包和水葫芦。他看着手中的水葫芦和包着烧饼的布包,一时间有些失神。当他再看向风斩源的方向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背着行李走出了一段距离,他想跟风斩源道声谢,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他的嗓子已经因为缺水发不出什么声音了。见此,他只好作罢,想着既然在此处同路,那两人的目的地应该是一样的,到时再道谢也是一样的。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风斩源终于来到了梦云山的山腰的位置,这里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云梦宗。而云梦宗的宗门就建立在梦云山的山腰之上,此时在云梦宗的宗门前就有两处供人登记的桌子,桌子后各坐着一人穿着同一种样式的服饰,向桌前站立的人不时询问些什么,又将所得到的信息抄录到了面前的卷轴上,看样子应该是这梦云宗的门内弟子。风斩源细看之下还是从他们的服饰上看出了一些差异,服装的材质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在领口和袖口处有些细微的差别,在右侧的弟子的领口和袖口的位置上有一些简单的花纹刺绣,而左侧的这位弟子则没有这些刺绣。
风斩源走向了左侧的登记的桌子,他在来这里之前从别的地方得到了一些关于云梦宗的信息,知道没有刺绣的弟子是负责宗门内部杂事的众多管事之一,而那名带有刺绣的弟子就是相对来说较为核心的正式弟子了。风斩源走到了左侧登记队列的后面站定,说是队列他的前面也就只是站了两个人而已,很快就轮到他登记信息了。他也听到了前边的两个人的登记过程,对登记的流程已经大概了解了。
“姓名?”坐在桌子后的那名管事在卷轴上面一边写着什么东西一边问道。
“在下风斩源。”风斩源恭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