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皇上也是跟您学了十年才像如今这样吗?”
南翁摇摇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他有多少功夫吧?”
“皇上做什么事都专心,这武功只要学了就肯定是最好的。我看见过他打人!”
令阡婳很认真的解释道,她知道南玟烨是个什么样的人。
“嘿!你倒是信他!他的武功后来是我教的,不过启蒙可不是老夫!”南翁喝了口茶,笑眯眯道。
“那是谁?”
令阡婳彻底好奇了!南玟烨的故事似乎比她自己的更有趣。
“他爹!”
师父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人,令阡婳心里感觉。
“那是南疆的开国皇帝,南忠圣?”令阡婳看着南翁,“是先皇最器重南玟烨吧?”
器重?南伯礼搁下杯子,声音透着不悦,“也对,他没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一种器重吧!”
“这......师父您给我说说呗?”
南翁看她一眼,“好,这也是老夫我早就答应你的事,今天说到这就给你讲讲......”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令阡婳从最开始的靠在桌子上听,到紧绷着身体坐直了听,手心里绞着的衣袖早就拧成了麻花一般。
原来,南玟烨的父皇,开国的帝王,在歹人构陷下,怀疑萱妃娘娘,也就是南玟烨的生母,与人私通,于是废掉妃位择日处斩。
从南翁的口中,令阡婳能感觉到先皇对萱妃的宠爱无度,丝毫不亚于南玟烨对她。只不过先皇更加粗野一些,处理论断很多后宫是非,都一根筋的向着萱妃,导致这夫妻二人得罪众多妃嫔和身后显赫的母族,乃至皇后都容不下她。
可无人敢去怪罪皇帝,只得把怒气报复在可怜的女人身上,而萱妃母族势单力薄,与皇后家族比较,还差得远。
因此,南玟烨自萱妃死后,第一件事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拉拢靠山,环环相扣,以爵位、诸侯等来做承诺,迎娶世族之女,积累到今天。
南翁道:“阿烨这孩子,命苦,登基第一件大事就是为母亲平反冤屈,那南玟信说他手刃鲜血、冷血无情,谁又替咱们的小皇帝想过?老夫当年回来的太晚,回来的太晚呐……”
说着,师父落下了伤心泪......
令阡婳才伸手拍了拍师父的后背,安慰他:“师父,谢谢您今天告诉我这些,我一直都不懂南玟烨的做法,可如今才明白,他不仅是我的依靠,也是我最想要照顾的人。您放心,玟烨一定会稳固江山,坐赢天下。”
南伯礼收起眼泪,他本来也不是爱动情的人,但见到令阡婳的样子,还是多了几分欣慰。
“老夫我,连当年萱妃下葬的景象都没能得见,这遗憾半生,也就在这竹林间能得逍遥……”
“那师父,您和萱妃也是熟知的么?”
“她是我的......姐姐,也是对我最好的人。”
令阡婳听了,有点消化不了,南伯礼这个姓是先皇赐给老翁的,那师父就该比南玟烨的母亲年龄小,可实际却显老了许多。
对此,南玟烨只解释,母亲去世,师父一夜白头……
靠着南玟烨的胸膛躺在榻上,令阡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仅是为了姐姐,便可一夜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