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鲁道夫觉得自己昨晚站了太久,腿有点酸。但是尹冯娜却神采奕奕,狼女的体质还是好。
昨晚进度太快,都没来得及参观二楼的布局。
“这是给我准备的房间?”鲁道夫看到了一间男士房间,里面还有一些男士的衬衣。
“是啊,本来就想着你没事了来住一住。”
“多余了,不需要。”
尹冯娜有些惊慌的看着鲁道夫,她以为她哪里做的不好。
鲁道夫赶忙拍了拍尹冯娜的腰:“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来,住你的主卧就挺好。”
“哦哦,那我把这里的东西搬到主卧去。”
吃了尹冯娜准备的早饭后,鲁道夫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以前来帕吉街的时候,鲁道夫什么都不关心,但是现在不一样,鲁道夫看着街道,觉得这里亲切了一些。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以前监控赌场老板卡希诺的时候,注意过这里的一栋房子。
帕吉街13号,那栋房子就在隔壁的隔壁。此时的13号内外,无比的安静。
尹冯娜也穿好了警服,准备去警署。她看到鲁道夫站在院子里,看着13号,便过来解释到:
“我听说那是红祭司普利先生的房子。不过前天晚上,那栋房子里突然来了很多生面孔。”
“生面孔,那应该关注一下。”
红教堂没有看起来的这么低调,就鲁道夫知道的,来芒镇的赌场背后有红教堂的影子。
鲁道夫决定以后增加对帕吉街13号的监控。
在去警署的路上,一个小孩突然冲向了鲁道夫。
乞儿扎克,那个曾帮鲁道夫找到痛苦神官的孩子,伸出他的脏兮兮的手,抓住了鲁道夫的衣角。
“队长!请您去看看尹芳吧,求您了!”
扎克在来芒镇没有熟人,他唯一能找到的、可能帮助他的人,就是眼前的巡警队长。之前在收拾断掌汤森和七指的时候,扎克帮过鲁道夫。
他已经找了鲁道夫很久。
“你慢慢说,尹芳怎么了?”
“尹芳昏迷了,昏迷的很奇怪,请您来帮我看看吧!”
鲁道夫和尹冯娜,跟着扎克来到了一处巷子里。
地上是一张乞儿们捡的破床垫,这是件极为奢侈的床垫,只有在乞儿生病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用。
尹芳躺在床垫上,身上还盖着几层破床单或者窗帘。
鲁道夫俯身观察着尹芳,发现尹芳脸色惨白,嘴唇也是惨白色。伸手摸了摸尹芳的额头,发现她体温冰凉。
活尸之齿告诉他,尹芳已经死了。
“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扎克赶忙回答到:“尹芳昨天在街上乞讨,但是晚上满月祭祀结束后,她就消失了。我们找了她一晚上,今天早上,我们才在赌场外找到了她。”
“赌场?”
“是啊,是赌场。”
鲁道夫看着尹芳的脸,有些疑惑:“为什么她的脸和脖子这么干净?”
和扎克以及其他乞儿不同,尹芳脸上非常干净,非常明显的刻意清洗过。
扎克也发现了不一样:“不知道啊,我们忘了关注这点。”
“尹冯娜,你来检查一下尹芳。”
尹冯娜知道鲁道夫在担心什么,她让所有人背过身,检查着尹芳。
“鲁道夫,尹芳身上也很干净,但是她没有被侵犯。”
听到这个判断,鲁道夫更加疑惑了:“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尹冯娜仔细的检查着,最后她说到:“队长,你来看。”
鲁道夫转过身,看向了尹冯娜所指的方向。
尹芳的脖子上,有两个距离不是很远的红点。
几乎第一时间,鲁道夫便确认,这是血族留下的伤口。
失血过多而死,血族,失踪的少女,再加上鲁道夫每个月都听到的呓语,让鲁道夫有了一些猜测。
尹冯娜看着鲁道夫,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也确定,尹芳已经死了。
鲁道夫给扎克留下150铜盾:“去棺材店,买一副棺材,安葬了尹芳吧。”
拿到铜盾后,扎克还未反应过来:“什么?”
鲁道夫叹口气:“尹芳已经走了。”
“她···她不是体温有些低吗?”
鲁道夫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许刚开始是体温有些低,但是经过长时间的休克后,尹芳已经死了。
在这个偏僻的巷子里,一个乞儿,身上却干干净净,死于失血过多。
鲁道夫和尹冯娜离开了巷子,身后是乞儿们的哭声
“尹冯娜,接下来的事,你最好不要参与,可能会遇到血族,我怕你会像见到古堡蝙蝠一样,被血族激怒。”
尹冯娜点点头,只能同意。
来自血脉里的渴望,让尹冯娜见到血族后,如同满月之夜一样,容易失去理智,只剩下攻击的本能。
鲁道夫走向了赌场,卡希诺的赌场。
通宵的赌徒们早已疲惫不堪的离开,上午的赌场里什么客人都没有。
鲁道夫进入赌场后,只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这里空气新鲜一些,酒精,烟草,汗味,让赌场里浊臭不堪。
很快,卡希诺从赌场里迎了出来。
“鲁道夫队长,您这么早来赌场,是有什么事吗?”
“昨天你这里死了一个乞儿,一个小姑娘?”
“死了?不可能!赌场是挣钱的地方,不是打打杀杀的地方。
确实昨天有一个客人带着一个小姑娘,但是那小姑娘也不像乞儿,白白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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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没死,我发现的时候,她只是昏迷。后来她就被其他乞儿带走了。”
“那个带着小姑娘的客人呢?”
“我不认识,鲁道夫队长,我真不认识。他赌了会钱,就带着小姑娘去客房了。
客人有时候玩的很晚,我们也会提供住宿和洗浴。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鲁道夫知道卡希诺没有说实话,他的表情已经很冰冷。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卡西诺赶忙继续解释:“队长,一个乞儿而已,死了也没什么严重的吧?”
鲁道夫点点头:“确实只是一个乞儿而已,那个乞儿还是外来的乞儿。”
卡西诺松了口气,不严重就好,但是鲁道夫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卡希诺头皮发麻。
“无非是一命换一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