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新的变化,孟道涵又陷入深思中,他回想了一遍调查前前后后的经过,发现在调查的整个流程中,他没有真正的亲力亲为任何事情,他在调查中的地位只能算是辅助的一方,实质性的工作都是智能工作系统完成的,所以他失败的原因应该从这里去寻找。
想了半天,孟道涵为这场数据运动建立了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剥离辱骂语句后,新暴露出来的数据的情况,第二个环节是更新暴露的数据,数据所发生的变化,第三个环节是数据加工成咨询产品,咨询产品在客户手中出现的情况。
对于这三个环节,孟道涵认为有必要亲自实践一番,也许就能发现隐匿在其中的情况,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变动,这些变动的内在机理是怎样的。
于是孟道涵找出一段没有被处理过的辱骂语句,亲自动手操作起剥离的过程,这一次他清晰的看到辱骂语句被剥离后,下面暴露出来被覆盖的数据,不用说,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出来这段数据确实有问题。
第一个环节的成功,终于让孟道涵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他用事实向负责人们证明了自己没有说假话,也证明了这件事情有些过于诡异,一般人不见得能调查得清楚。
很快就进入第二个环节的调查,问题数据在光屏上放置了好半天,也没有出现任何变动,这个情况又与之前孟道涵所做的演示情节完全不一样,当时众人亲眼看到的数据是良性的,而眼下的数据明显是劣化的。
同样的情况,同样的处理方式,同样的演变过程,可是却出现不一样的结果,这个情况不但让负责人们感到非常迷惑,就是孟道涵也很迷茫。
孟道涵想到的是要确定一下,有没有外来力量在捣鬼,他看了看腕部的嗅波器,嗅波器显示虚拟气息没有任何异常变动,并给出稳定的波曲线报告,这说明这里没有虚拟力量参与进来,对于是否有人力参与,孟道涵直接就否定了。
孟道涵带着满腹的疑问,切换到剥离辱骂语句的那个界面,检查了一番辱骂语句的变动情况,试图寻找辱骂语句与第二环节的情况有没有关系,却没有任何新的收获。
不得已,孟道涵又把界面切换回新暴露的数据那里,这时候,一个让所有人目瞠目结舌的情况出现了。
新暴露的数据竟然发生了新变化,经过孟道涵再三确认,证实这就是新暴露的数据,其所展现出的变动是信息、描述和关系,也就是说数据看起来完全变成良性的了,这个情节又回到负责人们刚来时,孟道涵给他们做的演示,所看到的那种情况了。
为什么会这样,孟道涵又调出几个没有剥离辱骂语句的数据段,以同样的方式操作了几遍,多次的实践,让他找出问题出在哪里了。
虽然情况诡异,但是情节很简单,事实情况是剥离辱骂语句后,新暴露出来的数据是有问题的。
可是,如果离开新暴露数据的界面后,再重新回到新暴露数据的界面,这时候数据就变成良性的了,也就是说只要新暴露数据的界面有一次切换的变动,或者经历一次更新,那么问题数据就会现没有问题的数据。
为什么数据会在切换后发生优劣变动呢?孟道涵把这些变化前后反复看了许多遍,试图找出其中的猫腻。
在现场的负责人们,也盯着数据使劲的看,可是他们觉得挖空自己的脑袋,也没有办法找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动。
在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中,在孟道涵脑海里却打开了一个新窗口,他想到了功能语言的源元素,也就是文字的偏旁部首和字母,如果文字的部分偏旁部首和字母发生变动,或者是添加,或者是减少,或者是在文字空间的某个位置上做调动,那么这个含义的文字就会变成其他含义的文字了。
对于第二个环节中的数据来说,如果出现源元素的增减,或者是数据空间的某个位置上做调动,那么数据的情况是一定会发生改变的,也许这就是数据产生变化的原因。
孟道涵认为这个发现不意味着调查成功了,他必须找出源元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也就是数据内部发生增减,或者数据空间位置上的调动,是怎样发生发展的,找出这个情节才能保证证据确凿。
有了明确的方向,进一步的调查才能变得容易,孟道涵在虚拟空间里把第一环节和第二环节的界面都做了关联,然后调出两个界面变动的过程细节和环节,并在虚拟时空里进行放大放慢处理,这回就清晰的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有一点需要知道,操控虚拟时空的技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当时这一手让负责人们佩服得不得了,孟道涵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不知不觉的露了这么一手,后来他回想起来,才明白这些都归功于他在外虚拟空域的所学所用。
在极慢极大的镜头下,辱骂语句被剥离的那一刻,辱骂语句的身体就变得略微模糊了一些,这是因为从模糊之处分离出了一些源元素,这些源元素恰好沉淀在新暴露数据的某处位置。
这时,如果界面还处于静态之中,沉淀在新暴露数据中的源元素就是隐性的,只有界面出现一次切换或者更新后,沉淀的源元素才变成显性的,此刻的新暴露的数据才能被发现有了改动。
这就是在公司随后的工作流程中,工作人员没有发现问题数据的原因。
接下来就到了第三个环节的调查,数据在加工成咨询产品后,在客户那里是怎么暴露出错误的呢?这一切应该都与改动后的新暴露数据有关,也就是良性的新暴露数据,又是怎么变成劣化的数据呢?
这个问题让孟道涵思考了半天,他认为在演示那个情节中,数据由良性变成劣化的过程,应该同客户那里发现咨询产品有错误存在一样的道理,也就是说发现了前者的原因,也就揭开了后者的秘密。
孟道涵细细的回想着当时自己都做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当时所做的,一定与数据再次劣化有紧密的关系,可是当时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反复的切换光屏的界面,难道数据再次劣化与反复切换界面有关?
调查方向再次清晰,孟道涵就随手找出一个变成良性的新暴露数据,然后开始不断的切换这个数据所在的界面,这次的做法存在着明确的目的性,大约切面界面七十多遍后,终于看到变成良性的新暴露数据再次劣化了。
其实,这是第二次证明了第三个环节的情况,不同的是第一次是无意识而为,第二次是意图清晰而为的,只不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这让一头雾水的负责人们,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孟道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