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要是语言不承载着活性力量,怎么能让传达者释放的信息,被接受者体会到其中的含义;怎么才能让描述的情景,被接受者理解;怎么才能让表达情绪,被接受者体会到。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任何语言中都携带着潜在的能动力,这种力量能让生命力量表达出或者理解到适宜的虚拟意义。
而案件里的那个功能语言,在数据产品中就表达出一种活性,能把数据产品中的虚拟意义传递给人的意境认识中,对人的心理也有更强烈的影响一面。
孟道涵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能表达意境的功能语言,他的余光扫向赵新和武副局长,发现他俩好像对此没有太大的触动。
在场的只有孟道涵洞察到这种特别的力量,很可能所有看到这种功能语言的人,只有孟道涵有这种体会,许多人可能需要指点才能认识到这些。
数据产品经过软件的层层分解,逐条分类分析,又按照原来数据产品的正常加工顺序,复现了整个加工的每一个细节。
可以看到这种顶级的功能语言,如何巧妙的在伪劣的数据素材上添添补补,一份原本很粗陋的数据素材,瞬间就被美化成完美的形态。
而且这种顶级的功能语言运用的技术规则和技术能力很独特,不但可以编补数据素材,还可以把这些数据素材编织成合理、合规的数据产品。
似乎像是一部智能机械手,恰到好处的编造着工作对象,使得原来粗陋的数据产品华丽的变身。
以近乎化腐朽为神奇的形式,把劣质数据素材重新做了篡改,在原有的特点、信息不变的情况下,提升了价值、成熟度和功能,加工出来的数据产品也就焕然一新了。
更厉害的是,那种顶级的功能语言完全摒弃了软件,只是依靠自身的规则能力,跨过了用功能语言编辑软件,再进行工作的步骤,直接运用功能语言本身内在的规程集合,就开始了整个加工工作。
孟道涵和赵新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形式的功能语言,怪不得警方都称呼其为神技,确实这种集成了语言、规则和程序一体化,不需要在编辑软件而直接进入工作状态的技术,对于现有的虚拟科技来说是一种全新的领域。
武副局长看到孟道涵和赵新的惊讶表情,适时的开口说:“你们都看到了,在造假过程中,这款顶级的功能语言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而且其中的编撰加工技术也很独特,在程圆所从事的行业中是尖端独到的,这种理念应用在跨行业中也是最前沿的。”
“在调查程圆的罪证过程中,起初我们明知道他的数据产品造假,可是我们却束手无策,我们只好摸索着去寻找侦破这些罪证的办法,大伙在他的罪证漏洞中,偶然得到集合工作模式的启发,很侥幸的开发出这款集合式分析的智能软件。”
孟道涵获知警方在侦破中也发生了巧合,否则警方就没有办法取得罪证,这其中的巧合情节是怎样的,孟道涵就不能像和阿圆那样了解到了,但是这个情节让人感到有些蹊跷。
屋子里沉默下来,孟道涵和赵新陷入了思考中,虽然从警方这里获得了更多的信息,却让阿圆事件的线索变成了更乱的谜团,让人根本找不到办法厘清。
作为阿圆的朋友这一方,在如何根据现有的线索去调查案件,孟道涵陷入了迷茫之中。
而警方的调查看似很有道理,很有层次,可是他们的侦破方向很难说是正确的,这本身也是一场迷雾,可以说,现在没有人真正的把握住调查的脉络。
突然,孟道涵问道:“武局,我想知道程圆的案件是怎么被发现的,是有人举报,还是在某个偶然中发现的?”
武副局长看出来孟道涵还有疑问,他无奈的说:“这个发现比较偶然,在一个月前,数据银行在检查程圆的数据产品时,发现了其中隐含着一份造假的漏洞,由此引起了数据银行的怀疑,就向警方求助调查。”
“虽然程圆看似把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犯罪情况做得多了,必然有暴露的那一刻,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得到这个信息后,孟道涵的目光凝滞了好一会儿,在他的脑海里,仍旧顽固的坚持着阿圆无罪的看法。
而且他对亲眼看到的确凿犯罪证据,并没有看成是阿圆的手笔,把一切还归咎于那个莫须有的虚拟力量。
不过亲眼目睹了罪证中作案的技术能力,确实让他非常震撼,孟道涵有种特别的感觉,他觉得作案所运用的技术能力,不能用水平非常高明来形容了,应该说是神秘诡异。
孟道涵不相信这种神秘诡异的技术作的案,会突然冒出一个明显的漏洞,如果这种技术要想在作案中不留一丝痕迹,那它是绝对有能力做得到,显然这里面存在有意而为的可疑之处。
所以在这件事中,这种神秘诡异的技术能力存在放水的可能,而且把一切都安排出很正常的发生、发展和解决的逻辑过程,使得其中看起来是非常隐蔽的罪证,发现得也是那么合情合理。
只是孟道涵的思考中,这里面隐藏着一条很特别的脉络,这个脉络是警方的调查没有任何波折,取证也进行的是那么顺当,一切都带着顺水推舟的意味。
这与那种神秘诡异的技术展现的能力,有些完全不匹配,因为即使要被发现作案,那种神秘诡异的技术也有能力把案情做得更复杂,不会让警方这么轻松的就取得结果。
更可疑的是,案件侦破恰好被安排到阿圆是罪犯为止,即使其中还有那神秘诡异的技术能力,却让这一段犯罪的脉络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晰,而再往下进行就是乱糟糟的谜团,让人根本就看不清那里是底。
这种算计像是预谋了很久,也像是准备了很久,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各种耗费也非常大,依据孟道涵的思考,如果没有更大的图谋,只是针对阿圆这样的小人物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孟道涵想不透的一个地方。
但是孟道涵也想到了另一种情况,那就是动用超级智能工作系统进行算计,这样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把一切阴谋都设计、布置好,也不需要过大过多的耗费,可是这么做的价值和好处又在那里,这也是孟道涵想不透的地方。
难道真像孟道涵给阿圆解释的,一切都是偶然的遭遇;又或是和警方不谋而合的看法,这是一场为阴谋准备的实验,只不过警方认定阿圆是罪犯,而孟道涵认定阿圆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