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瑶的脑袋偏向一边，额头上血液不停的冒着血，还有透明的碎玻璃扎进去。
娇阳嘴角勾了勾，像是满意的收手。
“怎么，你感觉很冤吗？我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被伤害的人，都能被叫做受害者的。像你这样的人，只能叫做自讨苦吃！现在你要是还有一点点脑子，就回去好好反思吧。”
只是下一秒，白芷瑶伸出手，往自己额头上摸了摸，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娇阳愣了愣：“你干什么，疯了吗？”她没多用力呀。
“盛娇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
“你跪下吧。”
“什么？”娇阳诧异的看向她，彻底被气笑了。
“我说，你在我面前跪下。承认你的错误，自己乖乖退学，就像我曾经那样。我就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就此罢手。”
娇阳低头笑了一声，然后走到她面前，一个耳光落了下去。
白芷瑶再次落到地面。
“朋友间，开玩笑也应该知道分寸呀？”
白芷瑶跌倒在地，头上冒着血，脸上留下了红印，可她好似毫无知觉。
只是趴在地上对娇阳笑。
陆锡朔皱着眉，陆燃偷偷凑到他耳边：“哥，她是不是疯了？”
“闭嘴。”
陆锡朔的眉心越皱越紧。
还记得很早以前，他就对娇阳跟小燃说过。无论到了什么地步，千万不能把人逼到绝境，万事留一线。否则被逼至绝境里的人，会爆发出史无前例的力量。
娇阳低头看着她笑，也没有动作，也没有笑。
最后等白芷瑶笑够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沾上灰尘和红酒的衣服。
“我这身衣服，包括包包，一共价值三十万，加上我今天遭受的精神损失费，一共五十万。记得待会儿送到我现在的住址。”
白芷瑶扔出一张写着她住址的纸：“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参观。”
娇阳笑了笑，看也不看飞到地面的那张纸：“原来你今天这一趟，就是过来敲诈的呀。”
说话的同时，她这才开始注意白芷瑶身上那身衣服，一身香奈儿的基本款套装，还有包包也是香奈儿的，佩戴的珠宝闪闪夺目。
包括她现在住的房子，应该也是地段不错的房子，否则她不会特地拿出来给她。
娇阳笑了一声：“怎么回事，你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吗？”
“比那个还要更富有一点。”
白芷瑶跟着笑了笑：“只是我勤工俭学，出去做家教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对的人而已。”
“原来是靠男人。”
娇阳笑的更加意味深远起来，露出一副惋惜的同情神色：“你依靠男人才能过上我以前上小学时候的生活，真可怜。”
别说什么假话了，白芷瑶。
你一身名牌，故意打扮耀武扬威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只能说明你从来就没有放下。
你一如既往的羡慕、妒忌，向往属于我的生活。却不知道人的价值应该被名牌衣服限制住，而是由人来定义衣服的价值。就像她，哪怕她穿个自制的白布t恤出去也能掀起新的潮流，而在后面追赶的人永远是失败的。
都说，要报复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最好的办法不是孤立她、疏远她。而是就站在她身边，让她看着你。
看着你身上每天一套八位数的衣服不重样，看着你每天出去开party，吃喝玩乐，接触每个不同的她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
努力？努力有用吗？她再努力，一生能赚到八位数吗？可对她而言，只是一套她不想要了的衣服而已。
慢慢的，她会变得刻薄、恶毒，狭隘。她不会再将目光放在眼前可望不可即的“努力”身上，而是会将手伸向其他捷径。
有的人学会了偷窃。因为真的只需要哪怕一块她不想要的珠宝，就已经足够改变她这一辈子的人生了。
有的人开始想要依靠男人。因为这是作为一个女人，可以实现跨越阶层的最佳捷径。
即便你外表装的再好，内里已经烂掉了。
娇阳嘴角渐渐扬起，笑容更加灿烂。
烂掉吧.
我就是要让你烂掉。
彻彻底底的烂掉.
白芷瑶的脸色扭曲了一阵，再次恢复刚才云淡风轻的表情。
看到她一旁的齐子言，还有令一旁的陆锡朔，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了勾。
“没想到，我都已经跟你说了她对我做过什么，你却还是选择站在她那一边。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啊。”
娇阳“哼”了一声，把一旁的齐子言拉到自己身后来。
“你别白费力气了，白芷瑶。我的人你一个也抢不走。”就像之前的白老师一样。
白芷瑶看到她下意识拉过齐子言的动作，眼睛亮了亮，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盛娇阳真的很在意齐子言。否则也不会为了他，而放弃和陆锡朔在一起。
毕竟她知道，盛娇阳从曾经一步步走到今天，陆锡朔帮了她多少。
“是吗？”
白芷瑶强迫自己不去看向坐在后面，始终一声不吭默不作声的白老师。
一看到他，心就仿佛被存存撕裂般疼痛。
那么多年，你还好吗？和盛娇阳分手以后，你是不是也有过后悔，后悔没有早点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难道就允许你依靠男人，就不允许我也靠一把男人吗？”
娇阳有些怔愣：“哈？”
白芷瑶抬起头，冲她露出一抹微笑：“盛娇阳，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你哥吗？我当初走的时候，你不是还为了他和静学姐争风吃醋吗？后来好像还杀了静学姐，不是吗？你后来怎么了，如愿和你的陆锡朔上床了吗？应该已经睡过了吧，你们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已经和两年前不一样了。那你为什么又和齐子言在一起了？因为新鲜感吗？以后打算怎么办，就像甩了之前的男朋友一样甩了他吗？”
齐子言呼吸一窒。
那一瞬间，脑海里又出现那天看到的那一幕.
“你说什么？”陆锡朔也愣住，“你说孟堂静是怎么死的？”
“就是盛娇阳杀死的，你别听她的鬼话。”
白芷瑶倏的把目光看向他：“那天傍晚我遇到娇阳和她一行人的伏击，她们把我按进水里，不准我呼吸。我差点溺死，从此以后得了心理疾病，怕水，睡觉时总是感觉呼吸不畅透不过气，经常半夜惊醒，需要依靠药物度日。而孟学姐出事溺亡，就在我出事当天，而且还是附近的河里，请问这件事不是盛娇阳做的还是谁做的？”
看着陆锡朔眼中瞳孔不敢置信的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白芷瑶从未有过的快意！
盛娇阳，你没想到吧。以前你做过的事，都是要还的。
别说一年、两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我也会把它翻出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让你和我一样，夜夜被噩梦惊扰，永不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