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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 东窗事发了

    孤寡老头心里‘咯噔’一下,直抽了自己几个嘴巴,东窗事发了。打了一辈子雁,如今让家雀凿了眼。

    “你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算计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马祺’断喝一声:”我是谁你管不着,你这个狼心狗肺之徒,岂不知‘暗室欺心,天闻若雷’,你的鬼蜮伎俩,终究难逃大人的洞察。“

    游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知府大人的亲兵队长李才,我们大人是南华帝君派来,专门收拾你们这些祸害人间的杂碎的。“

    隔壁家里已经放起了万字鞭炮,一家人向南而跪,口里直呼:“南华帝君有眼呀,派了个青天来救我们榆林。”

    李才遵照傅忠的指示,案子若是查清楚了,先在村里枷号一天,然后一路敲锣打鼓送到榆林。这是要让全榆林的人知道,恩将仇报的小人是个什么下场,也是为了澄清民间的风气。

    见到孤寡老头,傅忠问道:“人之别于禽兽,是因为有知恩图报之心,你这样做,能睡得安稳吗?”

    孤寡老头:“他拿着送我的钱,去为儿子铺路,我能不生出怨怼之心吗?”

    傅忠哑然而笑,历史真是一脉相承,不管好的、坏的。后世也有不少这样的人。

    “不杀他,何以正风气,何以顺民心。”

    齐泰劝道:“老头罪不致死。”

    傅忠心想,孔子杀少正卯,历史上有争论,不管是为了生源,还是心生嫉妒,但他列出的五条罪状:言伪而辩、行癖而坚、记丑而博、心达而险,、顺非而泽。不走正常司法途径,条条都在该杀之列。这个老头的案子,影响比那五条还要恶劣。

    ”难道少正卯就该死吗?杀这老头,就是为了正人心。”

    齐泰:“您要我参加两判考试,就是看重司法程序的不可替代,这样做,我如果侥幸得中,将来定会无所适从。”

    傅忠:“两判的神圣不容亵渎,必须一以贯之。将来你若能中,必为法判,不中,也得先领着两判,理顺两判的关系。你不知道,这个案子过不了司法那关,但影响之恶劣,不经其事,不知它的深浅。我这样做,也是先两判之前,为他们的将来护航。”

    齐泰心中不解,大人小小年纪,出身豪门,难道也受过绥德县那样的冤屈。他斟酌说道:“大人的意思,将来司法该怎么判,还怎么判。”

    傅忠:“当然。”心中又暗暗一笑,司法的判断,还有援引有名案例一说。

    接着又说道:“我们差不多是一代人,你叫我官衔也好,称呼颖心也罢,就是不要客气。”

    齐泰:“我会注意的。”

    此案受震动最大的还是黄子澄,这么棘手的案子,就这样解决了。原来,案子还可以这样破。大人一直强调的情商,难道就是解决实事的能力?

    他踌躇再三,自己真没有这样的能力,还得好好跟大人学。想到这里,顿时收起了狂傲之心。

    再说日渥不基回到狮嘴山,威信已经扫地了,还说什么联合大长老,罢免大祭师。先前,不是大长老坚定的斡旋,他是回不来的。

    他在傅忠面前奢谈大祭师与大长老有争论时,自己是最后的仲裁者,全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法。大祭师的手段,岂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有道是春回一日,水热三分,年关已过去一阵子了,脱出臃肿的冬装,换上干劲利落的衣甲,羌人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又到了他们抢掠汉人的日子了。

    看着酒酣耳热的众贵族,大祭师鄙夷地一笑,以眼色示意手下。

    得力干将也趁着酒意,大声说道:“我们今年从哪里动手。”

    日渥不基大笑着说道:“我不是跟傅忠说好了,用牛马换取他们的粮食。有了这个保障,何必还要动刀动枪,和平相处不好吗?”

    大祭师:“话是这么说,但汉人的心思难猜,他们是善变的种族,不像我们一诺千金。要是傅忠反悔,又或是大明朝廷不准他与我们交易,错过了今春小麦,难道要去喝西北风。不能把握双方,最好把握自己。”

    大祭师的话义正词严,博得了一阵掌声。

    他能在羌人贵族中有话语权,完全是事事替羌人打算。也只有他,能在一群酒徒之中保持清醒头脑。

    大长老见不是头,别说压制他,随着大王的回归,动用了羌族无数金银财宝,自己是主要推动者,因此受到拖累,威信比战前还要不如。

    他插话道:“要变也得等他们先变,我们羌人是说话算数的。他们变了,我们再去抢掠,其曲在他们。”

    按榆林去年的丰收,已是三倍之数。往常年景,产粮没有这么多,榆林三十万人,俄死的毕竟是少数。除去榆林自己的口粮,就算榆林大兴酒业,用去一半存粮,不是还有一半可以用来交换。加上其他地方的走私和牛羊作为食物,羌人实实在在可以不用抢掠的。

    但大祭师心里有鬼,他是罪魁祸首,把傅忠得罪得太狠了,一想到他接下来的报复,就会出一身冷汗。他比其他羌人都聪明,粮食的账还是算得清的。只是不除掉傅忠,这把利剑早晚会砍到自己头上。

    得罪一个人,要么俯首称臣,做一条摇着尾巴的狗。要么把他做了,永远消除这个祸患。他提出抢掠,是有自己的算计的。

    他说道:“只怕就来不及了,汉人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就靠榆林一府的粮食,如何保证我们几十万人的口粮。”

    日渥不基:“我已与傅忠谈好,便不好反悔。再说,我们也打不过他。”

    大祭师心里一晒,谁上赶着去打榆林,据探马报告,榆林已经在风风火火搞建设,那样的城墙是我们能打得下来的吗?只有把他引到草原,才能除去这心头之患。

    他谈谈说道:“不去抢榆林,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抢嘛。这样也没有违背与榆林的约定。”

    日渥不基说道:“我与傅忠的约定,就包括其他地方在内,他要是兴兵问罪,谁去抵抗。”

    大祭师笑道:“大王还是不了解汉人,他们是有名的内斗内行,以邻为壑的事屡见不鲜。”

    大长老没见过傅忠,不知他是什么路数。同时自己也搞不清楚,交换粮食能不能保证羌人的需求,一时沉吟起来。

    见到大长老一幅犹疑的模样,俩人的共同对付大祭师的联盟就算破了。

    思虑了一阵,大长老问道:“依大祭师之见,我们去抢哪里为好。”

    大祭师奸笑说道:“先抢永宁、吴忠,永宁兵少,吴忠一时还没缓过气来,这是最划算的。“

    日渥不基担忧说道:”我看傅忠所为,与一般汉人不同,是个有担当的人,只要我们出兵抢掠其他地方,他必定不会罢休,一定会来找我们要个说法。“

    大祭师笑道:”我巴不得他这样做,如果能把他引到草原上,离开了巢穴,他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灭掉了他,以后我们的抢掠就更安心了。”

    日渥不基被傅忠生擒,搞得灰头灰脑的耻辱瞬间涌向心头,搞死傅忠,他与大祭师是同心的。

    他也问道:“那我们做何安排。”

    大祭师:“派一小部分兵力,加上大量的妇孺、老人,(傅忠把他们都放回来了)。先把声势造起来,看看傅忠的反应再说。他若无动于衷,我们放心抢掠就是。他若要个说法,无非是派人前来责备。要是他敢动兵前来,草原就是他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