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哈哈大笑:“院长先生稍安勿躁,这其三,是刘铮这次,打算送给书院的礼物!”
“噢?”
王潮愣了一下。
刘铮点了点头,低头看去,呵呵一笑。
两人各自身前的贪狼星盘,此时总体已经趋于平稳。
只有星星点点之处,还存在被翻盘的可能性。
这贪狼星盘上。
望北书院的存在,随着凉山的统一,南诏的怒火,而变得地位尴尬起来。
他淡淡道:“院长先生,何不和我合作一下,我们一起掌管凉山,拿下南蛮千里之地,从此之后,凉山为营,南蛮为野,书院更可改几千年仰仗别人居深山的态势,先生,以为如何?”
“什么?”
王潮脸色变得凝重。
刘铮哈哈大笑,轻轻喝了一杯茶,眼中闪烁着浓浓杀意:“书院喜欢以天下为棋盘,以世人为棋子。那院长还没看出来么……”
他似一脸悠然,实则暗藏杀机:“院长先生,您难道看不出来,对于凉山和南蛮,刘铮,是势在必得的吗?”
王潮脸色剧变。
刘铮冷冷一笑,来到这云端上,首次在气势上,完全压制王潮,他一字一顿道:“既然凉山已定……”
“南诏志在必得……”
“那刘铮,怎会允许书院这样的不确定性,存在呢?”
“所以,要么合作,要么,杀!”
他说完这话,洒然一笑。
棋盘上。
又是一子落下。
惊雷再起。
天上有大雨倾盆的趋势。
……
“杀!”
程凯怒吼着,脸色扭曲着。
“杀!”
两千凉州军,轰然应诺,声震山野。
全副武装的凉州军,杀气腾腾,眼神犀利。
他们已经将那残余的南诏军,逼到了悬崖边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吗?”
陈瑾已经吓尿了,色厉内荏咆哮着。
程凯不说话,依然一脸冰冷。
凉州军再一次的冲锋,南诏军又留下一地尸体,哀嚎不止。
陈瑾身边,已经只剩下了一百多人……
碾压!
这是战斗力的碾压!
陈瑾心中的恐惧,此时难以言表,龙炎这么可怕吗?早知如此,他就一直待在南诏不好吗?出来给自己的兄弟报什么仇……
“让我回去……”
“求求你……”
“大将军,放我回去吧!我是陈瑾,南诏国的王子啊!只要你放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真的,都会给你!”
“杀!”
程凯又是一声怒吼。
血腥味,开始弥漫这个悬崖。
……
“你你你……”
王潮没想到刘铮突然变脸。
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变脸的!
书院!
要么臣服!
要么死?
原来这刘知州,来书院,早有抱着这个心理?
“狂妄!”
王潮忍不住,怒喝一声。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平台,依然在上上下下。随着刘铮这几句话,平台又升高了不少……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知州,他竟然觊觎书院!
这不仅仅是狂妄,而且是痴人说梦!
随着刘铮这一子落下。
贪狼星盘,书院这边的局势,瞬间成了困兽之局!
王潮脸色剧变。
突然,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凉山已定,若刘铮,真的要用鸦片去荼毒南诏国,那书院,确确实实就成了尴尬的存在。何况,书院这个性格,一直暗中影响着各方势力,此时,但凡有雄才大略者,谁会允许这样的特殊存在?
要么臣服!
要么灭!
王潮之前也担忧过这个。
只是……
他没想过,这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人……
竟然如此杀伐果断。
他自己还身在危险之中,还敢这样威胁自己?
王潮脸色冰冷,同样拿起一子,打算落入棋盘。
“刘知州就不怕,葬身在这云端上么?”
急了!
这个老头急了。
刘铮莞尔一笑:“我葬身得越快,书院就死得越惨,先生觉得呢?”
轰隆隆。
这个时候,格木神山,炮声再起,此起彼伏,似乎是为了映衬刘铮这句话。
王潮手上这枚棋子,始终没有落下。
执子之手,颤抖不停。
……
“又上去了,哈哈哈哈!”
“我就说,这刘知州名声狼藉,恶贯满盈,怎么可能这么快下得来!”
那张旸,这个时候笑得人仰马翻。
裴千云怒视过来。
“闭嘴!”
司徒空摇了摇头,怒斥一声张旸:“书院学子,何以如此放浪形骸,文人之风哪里去了?”
张旸吓了一跳,赶紧在一边老老实实的,但还是忍不住嘲讽地看向裴千云。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裴千云脾气不好,瓮声瓮气:“将军,不如叫兄弟们,彻底拔了这书院好了!”
“汝敢!”
“放肆!”
“有辱斯文!”
书院一群人,纷纷大怒。
秦长风呵呵一笑:“千云。”
“在!”
“吩咐下去,三日,三日公子若不下来,这座神山,就给我平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秦将军……”
“不可以!”
“这,万万不可啊!”
然而秦长风,说完这话,已经继续闭上眼睛,稳稳坐在那里。
斥候传令,整个凉山都坐不住了。
火布曲力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你在说什么?”
“书院囚禁了刘知州?”
“大胆!”
“来人啊……将那另外五门红衣大炮拉来,送去格木神山!”.??m
“是!”
“三万凉州军,开拔!”
“是!”
……
京华。
出了名的八大胡同,一到晚上,便是莺歌燕语,娇嗔阵阵。
换了衣服的袁清明,哪里还有那一身的道骨仙风,反而是眼神中,偶尔飘出猥琐的神情来。他身后的小厮,一脸郁闷,不时嘟囔着:“老师啊,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圣上给你赐婚,你为啥不要,天天往这八大胡同里钻?”
袁清明哈哈一笑,狠狠摸了一把出来迎客的老鸨,道:“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女人,红粉骷髅也!老夫要来作甚,老爷我就是喜欢这个调调,这个调调……”
还别说。
这个钦天监正,就是这个毛病。
他终生不娶,却是痴迷这烟花之地,用他的话来说,在这里,不会沾染这世间因果。
小厮笑着道:“老师,那这次刘知州这个因果,是不是有点大……”
袁清明浑身一僵,而后不耐烦道:“滚滚滚,你小子懂什么?事关国运,岂能和……”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刚刚坐下。
突然,袁清明不经意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型星盘。
这一下,登时脸色大变:“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