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寿,浑然不知自己被人给惦记上了。
随着天气转冷,盖好的浴池和桑拿房,终于排上了用场。
他在浴池之中,泡了个大半晌,把头靠在池边,再拧一块热巾,仰头蒙在脸上,舒服得直犯困。
舒坦呐!
刚想打个盹,门帘被掀开,翠竹、翠柳两个俏美婢,怯生生迈步走了进来。
朱寿吓了一跳,连忙双臂抱胸:“你们怎么进来了?”
翠竹两人缓缓施了个万福,声如莺燕:“回少爷,奉方管家之命,奴婢们过来伺候您沐浴。”
朱寿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本少爷习惯自己洗澡……“
翠竹贝齿轻咬着下唇,执拗地道:“少爷,方管家说了,少爷沐浴之时,好奴婢定是要给少爷擦澡搓背的……“
“至于坏奴婢,才对少爷不闻不问呢!”
翠柳也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坚定地道:“是呀是呀,少爷,我们要当好奴婢,才不要当坏奴婢!”
“若讨了少爷的不喜,坏奴婢可是要被赶出府的啊!”
说着,两人便已是眼泪汪汪,露出了一副见之犹怜的哀羞。
朱寿叹了一口气,心里破口大骂。
这该死的老方,真不是个东西啊!
不过……
深得本少爷的欢心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便招招手道:“罢了,来都来了,那便给本少爷搓搓背吧!”
翠竹、翠柳小脸一喜,三两下便脱的全身余下一个粉嫩嫩的小肚兜。
肚兜上绣着两朵荷花,明明娇小的身子,胸前的雪山却出奇的惊人,鼓涨的几乎要把荷花撑破。
至于白嫩如鲜藕的胳膊、大腿裸在外头,一晃一晃,看之顿觉心旌荡漾。
待脱了衣裳,二女争先恐后跳入池中,连忙给朱寿搓起背来。
朱寿被一左一右拢共四团雪山晃的直眼晕,一下不争气的鸡动了。
翠竹感到了不对劲,眨了眨明亮的眼眸,好奇地道:“咦,敢问少爷身上藏了何物?”
朱寿脸色涨红,状若痛苦不堪,大言不惭地道:“哎呀,少爷我练太极拳的嘛,也就常年佩带着一种兵器了啊!”
翠竹两人肃然起敬:“兵器?”
“对!”
朱寿心中火起,嘴上却一本正经地道:“此乃不世之枪,等闲不可示之于众,枪出如龙,必要见血而归!”
翠竹两人倒吸一口冷气,惊叹道:“怪不得似金石一般,挺而不倒,少爷厉害啊!”
“少爷,可用奴婢帮您润枪?”
见二女这么上道,朱寿也不再矜持,忙道:“来,本少爷教你们一招开喉吞枪之法!”
单纯归单纯,可翠竹两人也不是傻子,终于发现了少爷话中的下流,忍不住低头娇羞地道:“少爷,您好坏……”
正欲开口继续忽悠,外头忽然传来老方的一声大叫:“少爷,魏国公府的徐小公爷来了!”
朱寿脸色顿时一黑,骂道:“知道了,本少爷这就出去见这混账!”
说完,连忙穿好衣裳走出浴房。
此时的徐增寿蹲坐院中,一见他出来,顿时激动迈步上前,嘿嘿笑道:“老朱,你好呀!”
“几日不见,你看着又英武了不少,都快不输于咱这张器宇轩昂的俊脸了!”
朱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小公爷,咱不要脸,也讲究一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恕在下直言,你去青楼,那楼中的妓女见了你,怕是也要被丑的三天吃不下饭!”
“人家不就是靠身子混口饭吃,何其无辜啊!”
徐增寿被一顿挖苦,一点也不恼,反而摇头晃脑地道:“老朱莫闹,京师的诸多花魁,见了咱,也要夸咱是京师第一美男子呢!”
“你啊你,就是嫉妒咱比你长得俊俏罢了!”
闻言,朱寿翻了个白眼。
废话!
人家图的是你银子,不给银子看看?
少不得骂你是天下一等一的丑八怪!
他也懒得争辩了,转而没好气地道:“小公爷,今日过来,找在下啥事啊?”
徐增寿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宝钞,递了过去,嘿笑道:“这是卖春宫图得来的十万两银子,老朱你快快收下!”
卧槽!
十万两?!
朱寿接过了宝钞,震惊地道:“不是吧?京中的士绅、勋贵一天天不干正事,净玩女子了?”
徐增寿摇了摇头,大义凛然地道:“老朱,这你就不懂了!”
“京中的勋贵大多打了半辈子仗,享受享受怎么了?”
“似咱这等勋贵子弟,为家族开枝散叶,乃是头等大事,定要在床榻上埋头苦干,才是正途啊!”
“至于士绅嘛……哼哼,这帮混账便是没了春宫图,也得天天趴女子的肚皮上……”
“那咱赚他们的银子,乃是天经地义的劫富济贫啊!”
朱寿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敬佩起了这厮的面皮,夸赞道:“小公爷,此屁言之有理啊!”
可这时,徐增寿脸色黯然了下来,叹道:“不过老朱,往后的这个把月,咱怕是卖不动咧!”
朱寿好奇地问:“为何?”
徐增寿气咻咻地道:“也不知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居然向陛下谏言开了海禁!”
“京中的这帮子权贵,全都琢磨要在早朝劝谏陛下,也就没心思品鉴咱们的春宫图了!”
“当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咱要晓得是谁,少不得抽他一顿!”
朱寿顿时一愣,迈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小公爷,在下决定了!”
“什么什么决定?”
“在你抽在下之前,咱打算先把你一刀干掉,免得平白挨你一顿毒打!”
哎卧槽!
徐增寿张大了嘴巴,惊的声都变了:“老朱,是你谏言陛下开海?!”
“是啊是啊!”
朱寿点了点头,转头便吩咐了一句:“老方,拿刀来!待宰完了小公爷,咱们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老方也不含糊,杀气腾腾地道:“是,少爷!”
徐增寿见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顿时慌了,忙不迭地道:“慢着慢着!咱不抽、不抽了!”
“老朱,咱们乃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万万使不得!”
“咱就是抽自己一顿,也绝不碰你一根手指头呐!”
说罢,生怕朱寿不信,登时扬起手来,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老朱的尿性,绝对下得了这个黑手……
见他打消了念头,朱寿这才作罢,笑眯眯地道:“小公爷莫急,卖不动春宫图,咱们还有别的捞银子办法呀!”
徐增寿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朱寿嘿嘿一笑,眉飞色舞地道:“你说,咱们开个会所咋样?”
徐增寿一下懵逼了。
会所?
这又是个啥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