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冥低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指腹不自觉的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那个人其实你也认识。”
叶天心闻言,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我也认识的?莫非是他?”
叶天心自然也不傻,此时此刻心中也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只是还无法确定而已。
墨北冥听到她这么说来,也很好奇她怀疑之人,“是谁?”
“是大魔头纳兰爵对吗?”
“没错,是他,可是他已经死了,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叶天心这时也点了点头,“没错,他死了也好,这世上也能安定一点了,当初他所做的这些事情,可是让这个世上充满了噩耗,害死了太多的人。”
“其实本王也可以理解他,他只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罢了,像他这样的人,若要是成功了,那的确能够成事,只是有他这样的人太过于冷血,没有太多的顾忌。”
叶天心闻言,也觉得十分的赞同,是啊,纳兰爵心机深沉,冷血无情,这样的人没有顾忌,的确能够成事。
“的确是这样,可惜了,你就没他那么狠心呢,不然也不至于成这样,那个狗皇帝,若我要是你,早就不会留他性命了。”
她故意这么含沙射影的说着,其实她心里边很清楚,这个皇帝分明就是处处都在危害墨北冥的,明明都是亲兄弟,明明墨北冥如此尽心尽力的在帮他,可是他却在提防着墨北冥,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点她作为一个局外人,都看得十分清楚。
有时候她的心里也是在为他打抱不平着,这一次也很明显了,这个皇帝故意让他来这里,分明就不是在他职责所在的位置,可是却偏偏让他来这里,风险极大,其心可鉴,而且皇帝还故意听纳兰爵的蛊惑,目的就是为了趁机要杀掉墨北冥的。
不仅如此,他还并没有想要放过自己,也听了纳兰爵的蛊惑,将谋害皇后的罪名,强加到了她的身上,而且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这一次就算他们做完了这些回去,这个狗皇帝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所以她现在也不得不提这件事了,至少也想让墨北冥留个心眼儿,就害怕他的那种不争不抢的心里,最终会害了他。
墨北冥听到她的话,当然也十分明白她心里所想,他紧紧的将怀中的女人抱住道:“心儿你就放心吧,本王不会再任由他说了算,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就算是他也不行!
他想要这么做,本王也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你也放心吧,既然纳兰爵的事情已经被捅破,皇后被害一事本王自会帮忙洗脱冤屈的。”
叶天心也感觉到了他的肯定,她自然是相信他的,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给了她一种安稳的感觉,“好,我信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墨北冥闻声,深邃的黑眸中也掀起了一层波澜,心中也感动至极,感觉这一辈子真是有她足矣。
……
两人起来后,又随之来看望了薛宁。
薛宁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被包成粽子时,她还感到有些疑惑,伸手不自觉的触碰一下,摸到了那紧绷的纱布,但一触碰到时还有些疼。
叶天心和墨北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伸手在触碰她的脸时,叶天心立马就叫住了她,“小姨你别动,现在里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最好不要触碰它,以免留下疤痕,而且还会疼痛。”
薛宁听到这话,这才将手给顿住,她转眸看着叶天心和墨北冥,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可能由于她的脸还肿着,所以说话也挺困难,她也就没多说什么。
叶天心和墨北冥这时候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叶天心当然也看出了她的窘迫,“小姨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恢复总是要有个过程的,以后就会慢慢的好了,你的脸还疼吧,如果实在很疼的话我就再帮你输一点止疼药。”
薛宁轻摇了摇头,其实这点疼痛对于她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要知道曾经的她经历过那种生死的疼痛,当初她的脸被烧时,是非常的疼的,简直疼得死去活来,而且疼了许久,知道她都已经快要对疼痛麻木了。
以前她在冷宫里并没有人管她,所以她都是默默的忍受着,现在这点疼对于她来说真是微不足道的。
薛宁现在还不能动,因为叶天心也从她的腿上取了两块皮,所以她现在几乎要全程要照顾,墨北冥专程给她找了两个婢女来伺候。
墨北冥来到了她的身旁,低头看着她这般时,也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姨你再忍忍几天,以后就可以看到效果。”
薛宁对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低低的应了一声,“我知道。”
墨北冥这时又对着她道:“小姨,这次等这件事情解决,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薛宁眼神恍惚了一下,本来还显得有些犹豫,不过随后她就慢慢的开口说道:“我会陪着你们一起回去,我知道宫里的事情不太安定,我去也可以帮帮你们。”
的确如此,薛宁也知道现在皇宫内的情况,皇帝那儿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墨北冥的,而她的姐姐,那也不好说。
毕竟这个姐姐可是亲手将皇帝扶持上去的,届时这个姐姐不一定会站在墨北冥这边。
尽管有些时候知道是皇帝的错,她也太了解她的这个姐姐了。
墨北冥听到这话,心里也十分的感动,“小姨谢谢你,其实我倒没有什么想要你帮的,就是心儿和我母后之间,还希望你可以多多的帮帮心儿。”
叶天心闻声,一时心里也微微一动,没想到他竟然是在为自己想的,让他小姨回去,是想让她不受他的母后欺负吗?
想到这儿,她连忙就开口回绝道:“不用了,母后她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吧,想必这件事情过了,她心里边也应该清楚熟是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