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冥是柔声安抚着叶天心,可是叶天心此时却显然有些不乐意,“冥,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必须带我去,你别忘了我才是个大夫啊,而且我的医术不比季衍差呢!”
墨北冥听着她的话,是无奈一笑,“心儿,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可是现在对外传闻你有身孕在身,确实不宜出行,省得让人怀疑。”
说到这个话题,不由让叶天心脸色一变,确实好像也是如此,如果她一个孕妇跟着去,也确实容易遭人猜忌和话柄的。
叶天心顿时是有几分气恼的看着男人道:“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简直就是给她挖坑。
他此时靠近了她柔声说道:“心儿,只要能让你嫁给本王,不管什么馊主意,本王都乐意。”
叶天心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特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儿,扑洒在了她的脸上,犹如羽毛挠着痒痒一般。
墨北冥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心儿,我想你了。”
叶天心闻言,双颊一红,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了他,“不行,今天我有点不舒服。”
墨北冥关心的看着她道:“心儿,你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太想。”
墨北冥闻言,眼底一抹疑惑闪过,只有强压下了心中的欲火,“好,你不想本王也不难为你,睡吧!”
他说着就搂着她相拥而眠。
叶天心虽然才睡醒,可是偏偏在他的温软的怀中,很快又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
叶天心就被某人给弄醒了,“心儿,你今早好些了吗?”
“……”
叶天心竟无言以对,可是也知道他的憋屈,于是一早上的折腾,让她浑身酸疼。
小荷起来伺候她时,竟然发现了血迹,她惊声叫道:“王妃,有血。”
叶天心闻言,确实也发现了床上有褐色的血迹,对此她也有点懵了,不过还好不是很多,她就下意识对着小荷道:“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可能是来葵水了,去给我准备一下。”
难怪昨晚她不太舒服,也不太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小荷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说着就连忙下去给叶天心准备了。
叶天心起床后,小荷一边帮她梳着头,一边心里是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问着叶天心道:“王妃,我听说王爷要走了,这是真的吗?”
叶天心闻言,也没有隐瞒,是直言道:“没错,他的确是要走了。”
小荷听了这话,是一脸的失落,“王妃你和王爷大婚在即,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王爷要走了,那婚期会不会延迟呀?”
其实这个问题,叶天心也想过,自然是会延迟的,婚期也许只有等他回来才能成亲了,不过她也不太着急。
“王爷他是去办正事,儿女情长之事自然是得抛之脑后了。”
小荷闻言,也感到很诧异,“那王妃你可怎么办啊?这样做不是让你很难堪吗?”
叶天心听到这话,不禁是失笑一声道:“哪里难堪了,其实这样挺好,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如果一个男人成天围着一个女人转,你觉得他有什么前程?”
小荷听到这话,也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的也是,我听说王爷这次是要和季神医一起去治瘟疫呢!王妃这恐怕也太可怕了吧?上次才听说那瘟疫很可怕的,万一王爷要是染了可怎么办?呸……不是,王妃我不是在咒王爷,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叶天心看着小荷那着急的样儿,也是无奈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在咒王爷,像这种事情,也没办法,总要有人去才行,而且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救了百姓们的,阻止这场劫难。”
“王妃说的也是,小荷也相信王爷一定可以拯救天下苍生的!”
小荷这时脸上也洋溢着自信道。
叶天心看着她那自信的神色,其实心底里却有无数的担心念头,毕竟在这个时代,瘟疫是很无情的。
她之所以在小荷面前这么说,也只是想要安抚一下小荷而已。
其实她也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偷偷的跟去,光明正大的去,会招人话柄,那就偷偷的去,也就不会让人说三道四了。
毕竟作为一个医者,这也是她应该做的,特别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该发挥她的作用了。
更主要的是,她想帮他,而且她也不想他受到伤害,不知觉间,其实慢慢的他也已经融入了她的心里。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也不例外。
……
与此同时,季衍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没有拒绝,没有拒绝的权利,这就是一道圣旨。
虽然答应了和墨北冥一起去,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打算去见一下楚月儿,要跟她道别了,此去他也不知道到底何时能归,又或者是福是祸。
终究他还是不能否认自己的心,他好像就是爱上了一个自己不该爱的女人。
慕容靖走了,听说是带着一个女人走的,但季衍知道,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彩蝶,他见过的。
和楚月儿长得一个非常相似的女人,看样子慕容靖应该是在楚月儿昏迷的时候,移情别恋了,又或者说是楚月儿对墨北冥的坚持,让慕容靖彻底的死心了。
慕容靖他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他很聪明,所以楚月儿所做的那些事情,想必慕容靖心里都应是清楚的。
慕容靖知道楚月儿为了留下,不惜残害自己的身子。
就是这一点,的确是断了慕容靖对月儿的念想,一个人不论再怎么坚持和坚守,都抵不了别人无情的拒绝。
走不进她的心里,那心门始终对他都是关闭的,所以也无法融入和感动,这人要是有自知之明,都会慢慢的学会放弃。
慕容靖坚持了这么久,终于是放弃了。
季衍想到这儿,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慕容靖放弃了,而他好像才是开始。
只是他和慕容靖不同的是,他的爱不善于表达和表现,有时候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不越距,也不想让她察觉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