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把婚事安排的差不多了的向缺,专程去了一趟仲景府邸,他是以送大婚请帖的名义去的。
但其实向缺是奔着仲景府邸的命根子而去的,可他不能张口就提这事,不然完全有可能会被乱棍给打死了,能不能让许瞎子为他鞍前马后,就看这一趟神农架之行,可不可以让仲景府邸再吐血一次了。
站在江边上,等了许久之后,远处河面竹筏轻轻划来,上面站着一脸不爽的七安。
“你又来干嘛?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
向缺呲牙笑了笑,然后腾空而起没等竹筏靠岸就落了上去,舔着脸跟七安一本正经的说道:“盆友,你这么说的话,哥可伤心了哈”
七安没好气的说道:“你父母都不在这了,你又跑到仲景府邸来干嘛?向缺,我跟你说,自从你上次走了之后你已经在这被列为不受欢迎的对象了,明白么?我,们,不,欢,迎,你”
上一回,向缺真把仲景府邸的人心都给伤透透的了,因为他那一下子把人家积攒了百年的宝贝差点给掏了个精光,当时他们肠子都悔青了,真后悔自己那么爱显摆,为啥把向缺给叫了过去。
看着咬牙切齿,说话一字一顿的七安,向缺贱嗖嗖的从身上拿出一张大红的请帖,晃了晃后说道:“这次来真没别的事,还有十几天我就要结婚了,所以想请你和你师傅他们出仲景府邸参加我的大婚,七安啊,说实话我向缺的朋友不多,但你们仲景府邸绝对得算一份,这些年走来,我始终记着你们对我的照顾和帮扶,铭记于心呢,我结婚得算是人生中的大事了,所以别人我都可以不请,但仲景府邸的人我得用八抬大轿给抬过去”
向缺说的声情并茂,说着说着他居然把自己都给骗了,言语之间带着一点哽咽和激动,听起来非常能蛊惑人心。
七安一听,这脸色就转好了点:“你倒是个记恩的人,没枉我们仲景府邸对你一向厚待”
“感恩戴德”向缺一本正经的说完,然后忍不住的转过脑袋,一脸的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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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这话说的确实没毛病,不提仲景府邸照顾他向家人几年,就单说向缺魂魄被凝神玉水给滋养一番,要不是如此他几乎根本没办法挺过西山老坟一役,所以这等同于是再造之恩了。
但尽管如此,也并不妨碍向缺再坑他们一把。
进入仲景府邸,向缺明显发现不少人看他的时候都用一种过街老鼠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干咳了几声,冲着人群抱了抱拳,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把把的喜糖,贱嗖嗖的递了过去。
“吃,吃,沾沾喜气······”
片刻后,七安领着向缺见了他师傅,老头吹胡子瞪眼非常不待见他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向缺双手举着请帖,恭恭敬敬的递到他面前说道:“张老,缺大婚,恳请仲景府邸移驾向家庄”
; 老头愣了愣,脸色稍缓,叹了口气说道:“结婚了?好,好,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你要成家了”
向缺感慨着说道:“遥想当年,我第一次来仲景府邸的时候,脸上还满是青涩,几年过去物是人非,我也快人到中年了,结婚乃是人生大事,仲景府邸对我有恩,所以缺特意过来一趟,想请长老出山为我当个证婚人”
张老皱了下眉,然后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老了,人也懒了,我都几十年没出过山门了,对外面的事也不太感兴趣,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至于去参加你的大婚,就让怀清和七安待我去一趟吧”
向缺脸色一正,有点委屈的说道:“张老,我可是专程来坑,啊,专程来请您的啊,你这么说我可伤心了哈”
张老摆了摆手说道:“有心就行了,我这一把年纪的不敢再折腾了,不然骨头架子都怕折腾散了,等你们日后有了孩子,就抱过来我给看看,为他调理一下”
向缺拱手,感激涕零的说道:“张老,真是待我如亲人啊”
张老说完,起身走到一栋柜子前,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向缺,他接过来后诧异的问道:“啥啊?”
“送你一份薄礼,恭贺新人大喜”
向缺拧开瓷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了他的鼻孔,但同时却感觉自己的裤裆一紧,他略微有点懵逼的问道:“哎?怎么是这种反应呢?”
张老说道:“内服一粒,可让人气血上涌,精力充沛,乃上佳房事之物,且不伤身体”
向缺嘴角抽搐了两下,说道:“你就直接说春药不就得了”
张老干咳了一声,点了点头:“文雅一点,还是比较好的”
向缺接了薄礼,张老接了请帖又安排了一下,这双方算是把正事给谈完了,然后两人就开始闲聊起来,扯的全都是不着边的废话。
坐在椅子上的向缺,翘着二郎腿,右手不时的摸着系在腰间的酒葫芦,非常鸡贼的眼神一直盯着七安的师傅,眼神十分的勾人。
“老头,你问啊,你快问,你快问这是啥啊,你不问我他么怎么把话题给引出来啊”向缺打算采用故布疑阵,欲擒故纵,引狼入室等计谋,引诱老头主动询问他这腰间的葫芦为何用,里面装的是啥。
因为向缺不能主动开口,他要是拿着葫芦主动跟老头说,哎你看看我这葫芦,这可是好东西啊,里面装的是冥河腐水,你看看呗?
话要是这么唠的话,那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所以他得处于被动的位置才行,让老头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套里钻,这才能让对方察觉不到自己真正的意图是啥,不然如果把底子给露出来的话,向缺真怕仲景府邸的人会把他给活劈了。
“哎?小友,你这腰间挂着个葫芦是何用?上一次你的身上可是没有带着呢”
向缺心里狂震了一下,这老头总算是走入正题了,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