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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想定我的罪?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静静的看着他,以及他手中锋利的剑刃。

    一剑斩杀十数人,滴血不沾。

    阴风拂过,令人胆寒。

    再也无话可说了。

    要人?

    我给你人。

    要场地?

    我给你场地。

    断案要分先后?

    我直接给你断了先后!

    他就想看看,这帮人还要什么理由?

    就这,竟然还有胆大的敢站出来,颤抖着,对他厉声质问:“你,你杀了人,你犯了法!”

    实在让人没想到,严王的名声居然有如此恐怖,让人即便面对着淋漓鲜血,还敢站出来聒噪。

    “法?”凌云霄轻笑一声:“法也讲先后,现在是此案在先,要审的话,先审严王!”

    既然敌人有恶名在先,那么,他只能更加凶恶。

    君子畏德,而不畏威。小人畏威,而不畏德。

    可怜的是,这世上就没多少君子。

    众官员战战兢兢中,忽然有人想到什么,慌忙道:“这,不是还有天字号的秘案吗,还有压着没审的呢!”

    “你可别!”

    “快别说了!”

    “你站在哪边的?”

    众人惊恐的想捂住这货嘴巴,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都已经明白了,凌云霄是谁都敢杀,不过是白白给他送人头。

    “哦?”

    凌云霄玩味一笑。

    居然还有藏着的。

    还有漏网之鱼啊。

    他闭上眼睛,眨眼之间。

    他的身后又跪着一排人。

    杀了一批,还有一批。

    罪恶好像永远都杀不完。

    他却要说,只要开始杀了,早晚有杀完的一天。

    这回他没着急动手。

    只听闻身后的囚犯们慌张大喊。

    “这是哪,怎么回事啊?”

    “叔父,是叔父吗,你说句话啊叔父!”

    “舅舅!”

    “干爹!”

    简直是攀亲戚来了。

    一群人不忍直视。

    送走了一群富贵逼人的,这回要送走沾亲带故的。

    有些甚至没穿囚服,就跟没事人一样的,穿着华丽的衣服,刚才指不定在哪家酒楼喝酒呢。

    见了这场面慌张不已,指着一群人喝骂:“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我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怎么会让我到这个地方来?”

    凌云霄头也不回就是一剑。

    “判,我们判!”

    人群中慌忙大喊,

    幽暗的剑身散发着丝丝紫光,停留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以为捡回了一条命。

    凌云霄停顿片刻后又一剑抹过。

    “我这个人反应比较慢,你们喊晚了。”

    一群人垂足顿胸,扼腕叹息。

    剩下的人更慌了,叫喊声此起彼伏。

    听得烦了,凌云霄正一剑斩过去,忽然停在一个人的身边。

    唯有这人老老实实的穿着囚服,身上遍体鳞伤,吓得直哆嗦,说不处话来。

    凌云霄把剑尖搭在这人肩上,沉默片刻才道:“你无罪,可以走了。”

    这是个被冤枉顶罪的。

    而被顶罪的人,刚才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在他的眼前,就没有冤假错案。

    这人立马反应过来,吓得连忙就跑。

    听见一众求爷爷告奶奶的声音,他又道:“给你们个机会,自己处理,我就当没看见。”

    众官员顿时如遭雷噬。

    什么叫杀人还要诛心?

    人是你们庇护的,现在,我不管,杀也要由你们自己杀。

    他闭上眼,就假装世事如常。

    如同雕像般站在原地。

    下一刻。

    如同鬼魅逢秋。

    二十四司衙门的官员没有犹豫。

    随后,不停的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刀剑声,杖斧声,枪刺声,撞地声,甚至还有皮带鞭打声。

    片刻后,惨叫声就弱了下来。

    直到一切再无声息。

    他知道,罪犯死完了。

    他回过头,露出一副和蔼的微笑来:“现在,可以审了吧?”

    只见一众官员,无论老的年轻的,身上无不是沾满了鲜血,胡须上,官袍上,头发上,没有一处不是凌乱的。

    不管是黑发或者白发,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这个时候,都拥有了不俗的战斗力。

    在这方面还得是中年人最有力,年富力强,而且杀起人来还不手软。

    一个身上沾血最多的中年人,前一刻还气喘吁吁,凶神恶煞,听见他这么说,马上换了一幅表情,变得心平气和,咬牙切齿的,挑眉微笑道:“当然可以审!”

    案情已经明朗的不能再明朗。

    都到了这个地步,就连死者本人都召回来了,谁还能有话说?

    不过就是签个字画个押的事情。

    凌云霄拿起结案令,一个个的走过他们面前。

    一个个官员,就从身上沾了点血,不情不愿的画上了押。

    “这就对咯,我要的就是这个!”他还皱眉埋怨一声:“你瞧瞧你们,就为这一张纸,死了多少人,一天之内见这么多血,简直有违天道啊,早这么做不就得了?”

    每个人都对他恨的牙痒痒,可全都敢怒不敢言。

    凌云霄笑一声,又指着他们道:“对,就是这幅表情,老百姓有时候就是这么看你们的。”

    最后他来到虞娘子的面前,缓声对她说:“只要你签了,这案就算结了。”

    虞娘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敢相信,想哭出来,又知道这一哭又得耽误时辰,又给忍住了,抽泣着问:“我,能不能再和我的夫君说一句?”

    “去吧。”

    虞娘子小跑着来到文斐然身边,擦干眼泪,勉强露出一副笑来:“死鬼,回来了?”

    “啊,哈哈,娘子,这下真成死鬼了……”

    这摊贩还挺开朗的样子。

    “你个卖山珍,卖肉汤的,偏爱吃河鲜,我还以为你会吃鱼虾吃死呢,没料到你……”

    “哈哈哈,我也是怕死才从医馆把你娶回来,世事难预料啊!直接是来不及救了……”

    一阵无话。

    虞娘子猛地扑进他怀里去。

    “要么,你改嫁了吧。”摊贩沉声道。

    虞娘子摇头,不肯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摊贩又道:“咱俩薄命夫妻,有幸一场姻缘,要么就我附身的这个家伙不错,让他照顾你吧。”

    虞娘子低头,还是使劲摇头,轻声道:“在地府,有没有想我?”

    “哎呀,说到这个,那我可告诉你,地府女鬼可多啊,活着没啥本事,死了还挺有艳福,哈哈哈……”

    惹得虞娘子生气的对他一阵好打。

    再抬头看,他已经消失了。

    “替我多谢恩公!”

    遥远的传来一声。

    文斐然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虞娘子:“你打我作甚?”

    虞娘子还是不说话,来到凌云霄面前,款款一拜,按下指印,抬起头来,深吸口气,露出崭新的笑容来。

    夕阳正灿烂。

    她迈步就走。

    文斐然眉头一皱,感觉心里有些不对劲,想了会,连忙追了上去道:“你为何要打我?”

    虞娘子笑着回过头:“打你就打你,来追我啊笨蛋!”

    凌云霄笑着摇头,对着夕阳,看着手里这份结案令,手指轻弹:“就是为了这点醋,才包的这顿饺子,严王,这下可以定你的罪了。”

    “想定我的罪?”严王皱眉,似有不解,听了手下的传讯,躺了片刻,轻咬手指甲,干脆大手一挥——“定!就让他定罪,看他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