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文钰瞬间火冒三丈,「赵文凯,你还有脸说这话,如果不是你把公司掏空,公司怎么可能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凭什么你拍拍屁股走了继续做大老板,把烂摊子丢给我们收拾?」
公司面临倒闭,他终于知道赵文凯为什么要卖掉股份,那天是想找赵文凯理论,后来没找到人,反而遇见了林蔓父母。
上天都在帮他。
原本赵文钰打算将事情捅出来,好好报复赵文凯,但是后来他仔细想了想,这样报复赵文凯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倒不如利用这个机会,从赵文凯手里拿点股份回来。
如今赵文凯生意越做越好,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比赵家原本的股份赚钱多了。
就算这边倒闭了他也不怕,有赵文凯把柄在手里,他也不担心赵文凯耍花样。
可惜,赵文钰低估了赵文凯,他小算盘打的再响,赵文凯都不上当。
赵文凯站起身,走到赵文钰面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道:「别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哪怕是百分之一,你都别想。」
「赵文凯,你就不怕我把事情告诉王家人?」
赵文钰想站起来,结果刚站到一半,就被赵文凯用手摁了下去,他弯腰凑到赵文钰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和你爸一样,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我的手段。」
说完,他站直身子,又轻轻拍了拍赵文钰的肩膀,随即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赵文凯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要是有人威胁到他,那么他会不择手段,让这个人闭上嘴巴再也开不了口。
「……」
赵文钰脸色惧变,吓到好半晌不敢动弹,等他回神时,才发现赵文凯早就出了店里,而他早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早就知道父亲车祸跟赵文凯有关系,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如今赵文凯总算承认了。
但是赵文钰突然发现,就算赵文凯承认了,他也同样拿赵文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他也相信赵文凯不是吓唬他的,很可能真的会对他下手。
父亲不在,赵文钰刚毕业出来没多久,根本没有人脉,也没胆量与赵文凯抗衡,他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但是也确实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
另一边,林蔓精心打扮了一番,在宾馆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听到敲门声,她跑过去打开房门,「赵先生。」
赵文凯只是轻飘飘睨了她一眼,随即绕过她走进了房间坐到沙发上。
年前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这是林蔓一次见到赵文凯,她有点开心也有点心虚,见赵文凯脸色不太好,她关上门走到赵文凯面前。
主动认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妈会到公司闹事,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不会再去公司了。」
赵文凯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林蔓,我早就警告过你,你把我说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
他明明语气很平淡,但是林蔓却感觉到了冷意,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赵文凯动怒了。
林蔓有些害怕,下意识就想把责任推到佟瑶身上,「本来我爸妈不知道的,是佟瑶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爸妈的,事情是从佟瑶嘴里漏出去的,就算我爸妈不去闹事,佟瑶也会告诉王纯的,佟瑶一直跟我不和睦,她见不得我好。」
赵文凯声音一冷,「你以为这样就能推脱掉责任了?」
没等林蔓说话,他又道:「林蔓,你破坏了游戏规则,我们之间的协议结束了。」
林蔓脸色骤变,「赵先生,你不能这样,你说过,要我给你生孩子的。」
她跟赵文凯一起这么久,现在身子给了赵文凯,名声也毁了,怎么能就这样被赵文凯抛弃?
林蔓不能接受自己做了那么久的美梦支离破碎,情绪难免有些激动。
「你已经没那个资格了。」赵文凯不容商量道。
「……」
看着赵文凯冷漠绝情的样子,林蔓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有多冷,虽然不甘心,但是林蔓知道,她斗不过赵文凯,如今只能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想到这,她道:「你之前说过,只要我把佟瑶和司辰搅合离婚,你就送我一套房子。」
就算被抛弃,她能拿到一套房子也不算亏,赵文凯这样的大老板应该不至于赖掉她一套房子。
「你还想要房子?」赵文凯站起身,一把掐住了林蔓下颚,眯着眼睛道:「林蔓,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是不是?我不妨告诉你,凡是触及到我底线的人,能从我手里完好无损的跑掉,就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你应该庆幸,事情还没闹到阿纯那里,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下颚被赵文凯死掐着,林蔓想讲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是经历过青城地震之后,她第一次察觉到死亡竟然距离自己这么近。
林蔓双眼里满是恐惧,赵文凯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想,半晌才将她甩到地上,警告道。
「如果不想成为下一个植物人,那就和你的家人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再有下一次……」
剩下的话,赵文凯没有说下去,但是语气和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赵文凯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狠辣,他的温柔,只留给了王纯。
林蔓忍着下巴传来的剧痛,不甘心的追问,「你对我就没一点感情?」
「感情?」赵文凯突然蹲下身,再次捏住林蔓下颚,看着她冷笑道:「林蔓,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你凭什么和我提感情?你又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感情?」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乏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总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让男人为她们神魂颠倒。
赵文凯早就看穿了林蔓的伎俩,他过去只是不屑理会罢了。
「如、如果我怀孕了呢?」林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艰难的张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