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
葡萄撒娇：“给我试试嘛～”
换个别人在这听她软言轻语地哀求，看一眼她眉目鼻唇，豁了命也会让她试一试。
可是站在这的是王衮。
王衮心脏突突跳了两下，被狠狠压住：
“不行！”
葡萄不死心，被抓住的小胳膊小手葡萄藤一样往前使劲。
钻了半天也撼不动王衮丝毫，就跟她撒娇一样不管用。
她泄了气，妥协道：
“反正待会有得打。”
王衮看她老实了，松手把腰上的备用炮弹也给了她：
“待会我先上，你瞅准机会瞄准她，女巨人五十多米高，那么大一个总不至于打空！”
他想到不太好的东西，补充道：
“打不中也没关系，还有三个备用！”
葡萄学王衮把备用炮弹绑腰上，腰带勒紧之后，宽松的上衣遮不住她的细腰，三颗硕大的炮弹挂在细柳上。
王衮看着炮形态葡萄，怎么看怎么违和。
三个炮弹加上她抱着的大炮筒，将强硬的现代军事工艺强加到云雾缭绕的玉楼帷幔、水榭厅阁当中。
好似林黛玉倒拔垂杨柳，黑旋风绝代俏佳人。
“知道了！”
沉重的炮筒在葡萄手里像个玩具，王衮想这大炮可能都多余，葡萄把炮弹扔出去效果也差不多。
看她兴致勃勃，王衮摇摇头，吐槽道：
“我们是去执行一项事关紧要的危险任务，你怎么能这么不当回事？”
葡萄白了她一眼：
“是你太当回事了。”
王衮装出心痛的样子：
“葡萄你变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葡萄好奇：
“我原来是怎么样的？”
王衮刚想从回忆中形容，却忽然愣住了：
第一次见面葡萄连衣服都不穿，说坦诚相待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富有和大方。
出门遇到珠宝店抢劫杀人，他都快吐了，葡萄却面不改色。
要她老实她就老实，要她杀人她就杀人。
仔细一想，葡萄好像一直这样：乖巧且无情，幼稚且冷漠，只有王衮能让她稍微在乎。
王衮皱着眉不说话，葡萄也不着急。
王衮的确说不出她哪变了，因为他们认识的并不久。
他提出另一个问题：
“葡萄，为什么感觉我们很熟悉？明明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葡萄：
“对你可能是认识几天，对我可是一辈子。”
她提醒道：
“你熟悉我的一切，我也熟悉你的一切，感觉很熟不正常吗？”
王衮脸上一红，尴尬道：
“好了别说了！我懂了！”
原因出在这里，葡萄太熟悉他了，甚至有些他记不得的事情葡萄都记得。
就好像葡萄没出现之前，一直以一个不被他感知的幽灵一样陪他长大。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葡萄能如此容易接纳他的原因。
毕竟葡萄最初是想跑来着，后来却再也没说过离开这事。
两人边走边聊，比起涉仙局进来救人的那帮人紧张压抑和恐惧，他俩简直像在后花园里散步。
要是江君在这一定会吐槽他俩毫无危机意识！
死到临头了还在这聊天！
但王衮就是王衮，葡萄就是葡萄。
他俩要是能小心脏扑通扑通地把送死当做头等大事，就不会无所谓地接下所有人都觉得棘手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