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黑！”
陈弟虎扶着车朝车屁股后面走去，顺手掏出手机照路。
“谁在那！”
陈弟虎响亮的喊叫在深夜的山中显得如此突兀，以至于惊起一阵山鸟腾飞。
王衮跟着他下车，在他后面还有葡萄和探头的陈新月。
江君从驾驶座下车，她打开手电筒，顿时一道强光刺穿黑夜照向车的后方。
“看见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
在江君的强光手电筒面前，陈弟虎的手机屏幕就像萤火虫，他索性收起手机等着江君一起行动：
“那个人的眼睛会发光！你见过谁的眼睛会发光？”
王衮和江君都凑到他边上，陈新月也跟在葡萄后面。
“山里动物那么多，说不定是兔子狐狸，车灯一照眼睛发光不正常吗？”
“哪有那么大的狐狸？！绝对是个人！”
“他藏在草里，眼睛黄悠悠的，刚看见的时候吓我一跳！”
“要不是这双眼睛，我都看不见那里有个人！”
“除了眼睛你还看见啥了？”
陈弟虎沉默了半秒：
“他好像没穿衣服…”
陈新月细语道：
“不会是个变态吧？我们同学说她就半夜遇到过不穿衣服的变态。”
江君对此很有经验：“暴露癖？那得暴露给人看吧？谁跑到山里暴露？”
陈弟虎脖子一梗：
“不知道，反正肯定是个人！”
江君半信半疑：
“真是个人？”
“会不会是仙力觉醒者？”
“不会吧？”王衮是能感觉到周围出现的仙力觉醒者，但是距离并不算远，加上刚才开着车一晃就过去了，他似乎没感到异常。
葡萄同样如此。
王衮提议：“是人是鬼，先过去看看。”
王衮提到鬼这个字，让陈新月打个冷颤，脑海里某些画面和情节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越是抑制越是清晰，迫使她小跑两步站到陈弟虎身边。
“这边！”
几人朝着陈弟虎指的方向走去。
摇晃的光柱将四周的景色一片一片呈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现在处在一个山谷当中，左右是遍地丛生的矮树和各种草，再往外便是山坡，山坡上分布许多倔强的树，将山体遮掩在树丛当中。
脚下的路是条坑坑洼洼的单行道，刚才车开得并不快，从陈弟虎喊出声到车停下不过十来秒，但车还是开出去了几十米远。
五人离车越来越远，期间陈新月几次回头观察，似乎不舍亮着光的面包车。
江君用强光手电筒照亮路边的草丛，问道：“是这里么？”
陈弟虎看着差不多的草丛，他也认不清是不是这里：
“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找找！”
他弯下腰去拨草丛，试图找到草丛里蹲着一个人的痕迹。
但五人在差不多的距离来来回回找了四五遍，也没有丝毫发现。
来回都找不着，太远或太近都不可能，王衮停下来问道：“是不是你看错了？”
陈弟虎摇摇头：
“绝对没有看错！”
这下众人都疑惑极了，如果陈弟虎真的没有看错，草窠里有个人，怎么会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江君经验老道，决定再盘算一遍，于是问道：“你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陈弟虎仔细回忆：
“当时我在看路…”
“停！”陈弟虎一句话没说话就被江君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