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弟虎啪地一声关上门，完全没把门外的疤脸放在眼里。
陈弟虎嚣张的表现虽然让疤脸恼火，但另一方面也消除了疤脸心中的疑虑。
如果他隔间里藏着人，绝不可能如此嚣张！
疤脸对着紧闭的厕所门冷哼一声，走到下一个隔间门口提起一脚把门踹烂，木板门撞进隔间里断成两节，足以看出疤脸的愤怒。
厕所里的两人屏息听外面噼里啪啦的动静，一直到疤脸没找到人离开，厕所陷入彻底的沉寂，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危机解除，两个男人一个拉屎一个看，相对无言十分尴尬。
王衮脚下一动正要开口，陈弟虎开口打破沉默，略带落寞的说：“你说得对…”
“什么？”王衮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陈弟虎眼睛往下一瞥：“你说我是走狗。”
他又重复一遍：“你说得对。”
“啊，那个…”王衮有些尴尬，他正要道歉，被陈弟虎打断。
“要不是仙力觉醒，我就是个无业游民。”
“以前小，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父母去世了，妹妹还要上学，拿不出学费，我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几千块的学费，我怎么都凑不齐！”
陈弟虎语气颇为平静，王衮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被突然吐露心声，但是一个粗犷壮汉的温柔总能让人心软。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为了凑学费，把我卖了我都愿意。”
“但是没人买啊。”
王衮不知道怎么安慰，就没有安慰，对陈弟虎这样的汉子来说，不说话专心聆听，反而是最好的安慰。
“然后就仙力觉醒了，我变成了仙力觉醒者。”
“马上就有很多人来找我，比如天庭…但我都没答应，我只答应了谢老板。”
“因为他给的钱多！”
“他给了我一百万！”
“有了这一百万，别说我妹妹的学费，连她的嫁妆都有了！”
“为了这一百万，当走狗没什么，让我死我都愿意！”
他深沉的眼睛令人心底发颤。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你说得是实话。”
王衮看向陈弟虎的目光已经截然不同，他结实的肩膀能扛起现实的重量，这值得所有人敬佩。
“我王衮看走眼了，你是个真男人。”
陈弟虎没接腔，拉开门转而说道：“那人估计走远了，你还要等我吗？”
王衮识相一笑，侧身绕到门口，临走前不忘感谢：“陈哥，今天多亏你帮我，日后如果用用得上的时候，我一定竭力而为。”
“你快走吧我还要拉屎！”陈弟虎关门拉屎。
王衮一笑，谨慎出了厕所。
夜色如墨，虫鸣唧唧，几处光明几处漆。
王衮四下寻不见人影，心中担心葡萄几人安危，辩识了来时的方向，踮着脚猫腰往回赶。
一路上遇到几处清吧一样的场所，从窗户往里一看，情况都跟清吧里面差不多：几个天庭的人四处站着，胁迫来客听他们的演讲。
王衮顾不得解救这些人，当务之急还是确保葡萄他们的安全，看罢只能皱着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