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薛蟠说完整体战略后,王子腾沉思了一会,问道:
“蟠儿,以你之见,西羯人会采用什么方式来打这次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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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在私下,所以王子腾对薛蟠也喊得十分亲密。
而薛蟠则肯定地回道:
“我觉得,定然是奇袭,亦或是逼咱们和他们野外决战。”
王子腾疑惑反问:
“哦?何以见得?”
薛蟠接着道:
“舅父,您别忘了,攻城可不是他们的强项,而且攻城对他们士兵的消耗十分大,此为其一。”
“其二,他们拥有五万铁骑,可以做到来去自由,我军很难真正阻拦,所以,我猜,这时候布扎哈鹄,肯定在谋划着,怎么让五万铁骑突袭后方重镇!”
听到这里,王子腾眼神一闪,满眼惊讶,薛蟠竟然将西羯人的心思猜透了?
过了片刻,薛蟠神秘一笑,看着王子腾问道:
“舅父您一定很奇怪,为何不见忠王世子这个参将吧?”
王子腾听后,这才想起来,作为参将的忠王世子唐韬似乎没有跟着来西平城?
这次西征大军中,一个元帅两个副帅,数个参将,唐韬就是其中一个,独率一万五千大军。
而且唐韬是忠王世子,属于皇室宗亲,在这次大军中的地位,仅次于薛蟠他们。
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郸王,不过他是负责大军后勤的,因此虽然身份最为尊贵,却并没有那么重要,又因其负责后勤,所以并未来前线,而是在金城内驻守,掌控后勤运转。
“那么,忠王世子在何处?”
对于唐韬为何没跟着大军前来,王子腾自然不明白,因而回问道。
薛蟠解释道:
“我打算让他当做一支奇兵,待关键时刻,突然杀出,彻底瓦解西羯人的防线。”
说着,又面露几分惭愧:
,!
“所以,在此还请舅父见谅,容外甥能够卖一个小小的关子。”
王子腾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摆手: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知道忠王世子所在的人越少越好,我没什么好见怪的。”
史鼎也跟着附和了一句,转而说起了京中的一些琐碎事情来,三人便又回到了接风宴席上。
……
在城西的一间院落里,陆超阴沉着脸色等待什么,目光中皆是不满和狠厉。
这时,一个亲信走进来,恭敬地通禀:
“将军,王子腾先和史鼎、薛蟠两人在一间密室里密谈了许久,这才继续出来。”
陆超听后,轻拍桌子,轻哼:
“哼!果然如此,真是蛇鼠一窝,我早就听说,薛蟠就是王子腾的外甥,如今看来,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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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听后,担忧地说道:
“将军,他们三人肯定在商议怎么对付您呢,毕竟您让西营大军从西面的关隘上撤了下来。”
陆超接着不满地说道:
“哼!不撤下来,等着被西羯人当靶子杀吗?”
“说实在的,大周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我陆超一点都不在乎,可若是让我西营有了损失,就算是皇帝老儿亲自来,我也不畏惧!”
这话一出,亲信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当即转身出去看了看,见四周没人,远处的侍卫是自己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复而来到陆超身边,劝谏道:
“将军,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了,以前只有一个王子腾还好说,如今又来了一个史鼎和薛蟠,还有随行监军的大太监,都督府、兵部官员等。”
“有道是隔墙有耳,万一被他们听了去,真传到长安城里,您可就大罪了!”
陆超听后,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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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知道又如何,咱们西营未曾向朝廷和皇帝讨要过半分粮饷,一直以来靠的都是咱们自己。”
“如今,他们说打就打,还打算削弱我西营的兵力,我陆超第一个不服,大不了,我直接投靠西羯人,反正在哪里也都得靠自己!”
亲信闻言,当即大骇:
“将军,您这话只是说笑吧?投靠西羯人?”
陆超面露几分阴狠,阴森森地说道:
“他们若敢再故意让西营士兵去送死,老子还有什么不敢的?说不定直接帮着西羯国主打进长安城,灭了大周,建立新的朝廷,我陆超那时可就更有威风了!”
这话让亲信听得心惊肉跳,满脸骇然,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许久,这才咽了咽口水,说道:
“将军,您别忘了,我们边军和西羯人可是死敌,倘若投靠了他们,怕是底下弟兄们都会不服的。”
陆超盯着他,咬牙切齿地反问:
,!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王子腾摆明了就没心疼咱们西营将士的意思,薛蟠还是他的亲外甥,二人定然是穿一条裤子的。”
“他们第一想法肯定是削弱咱们西营的兵力,毕竟我不服从王子腾的命令……”
亲信被质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最终只得低头不语。
……
在西平城西面百里处,西羯大军在一处空旷的平地上,搭建起了一个巨大的军营。
位于军营的正中间,是主营大帐,此时,已经五十好几的西羯国主布扎哈鹄,正在帐中,看着一副巨大的舆图。
舆图包括了西羯本土以及大周西面的一些城镇、山川河流等。
布扎哈鹄人高马大,一脸威严,满嘴胡须,扎着一些小辫子,身上带着金光闪闪的金子珠宝等。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穿着竟然是中原人的打扮,一身文士打扮,手握羽扇,约摸四十好几的年龄,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似是一个世外谋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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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年谋士名郭盼,原是大周的一个落魄文人,犯了事后,流落到了西羯境内,不知怎的,时来运转,被西羯国主尊为了这次大军的军师。
这时,布扎哈鹄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这中年谋士,颇为敬重地问道:
“郭先生,不知你以为,我军接下来该如何动?”
“是按照先生此前谋划的一般,还是……?”
郭盼看了看眼前的舆图后,故作高深地回道:
“大王其实早有定论,何必再来询问在下?”
布扎哈鹄听后,哈哈大笑:
“先生不愧是算无遗策,竟将孤的心思,全部猜到了,了不得。”
说着,目光再次来到了舆图上,盯着图上的‘西平’城,凶狠地说道:
“这座城,在数百年前,原本就是我们西羯人的,如今,是该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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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继续看着郭盼:
“先生,孤的意思,先猛攻试一试,不行再按照先生的计策行事如何?”
郭盼微微点头,笑道:
“大王想怎么来,在下都全力支持。”
见郭盼同意自己的想法,布扎哈鹄也很高兴,当即升帐议事,安排众将士明日直冲西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