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启朝阿宾使了个眼色,
阿宾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此时洞穴内只剩下二弟一个巨人,他的智商估计看着就跟人类的孩童差不多,相信可以从他的嘴里套出不少东西!
“二弟......”
阿宾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二弟正撅着屁股在床边摸索着什么,口里还在不断地嘟囔着,
“咦......我的枪呢?”
“二弟!”
阿宾已经摸到了二弟的身后,
那个足有阿宾两个脑袋大的屁股,正一扭一扭地摇摆着,
看着十分地辣眼睛!
二弟终于有了反应,“恩,你叫我什么?”
“二弟啊......”
“二弟是你叫的吗?”
二弟猛地来了这么一下,阿宾有点接不住,嘻皮笑脸地问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大哥啊!”
看来这个二弟的玩心特别地重!
后面的杨梦蝶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别过脸去。
阿宾的嘴角抽了抽,“大哥......”
“找大哥我有什么事啊?”
二弟故作稳重地在床沿翘起了二郎腿。
阿宾在心里早就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脸上却依然堆着笑,“大哥,你刚才在找什么,要不要小弟我帮个忙啊?”
阿宾果然是个社会人,很快便调整了心态,一口一口小弟地自称着。
二弟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在找我的枪!”
“什么枪?”阿宾猛地警觉,难道说这里的巨人也在使用火器?
“枪还有什么枪,就是那个枪嘛!”二弟有点描述不出来,急得直抓后脑勺。
“是手枪吗?”阿宾试探地问道。
“不是!唉,你怎么这么笨呢?就是他弟送给他的枪啊!”二弟不知不觉地便说漏了嘴。
阿宾诧异地回头看了眼刘天启,“送给他的吗?”
“是啊,他弟......噢,对了,我大哥不让我跟你们说!”二弟及时地刹住了车。
阿宾也不急着追问,反倒是装着关心地说道,“那我帮你找枪吧!”
“那个枪长什么样呢?”阿宾装模作做地在床边摸索着。
“就是枪头有点红,大哥叫它信什么来着呢......”
“信号枪?!”
“对!对,就是信号枪!”
“床上没有啊!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我睡觉前还玩着呢......”
“你们在干什么?”
死人头的声音又从洞穴口传来。
“噢,刚才有一头蚊子吓我一跳!”二弟抢先答话。
阿宾也机灵地配合道,“是啊,那么大的一头蚊了,我还是头一回见!稀奇,真稀奇!”
阿宾一边比划着,一边坐回原位。
死人头狐疑地来回看着两人,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转身让出了位置,将小光毕恭毕敬地引了进来。
刘天启等人这才发现,洞外已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小光连刘天启都不瞅上一眼,自顾自地越过众人,
回到了他的角落,盘腿而坐,继续“面壁”!
“小光,他怎么了?”
“他的基因正在觉醒!”
“......”
......
......
“侯天!”
“侯天......”
侯天感觉身体被人不断地推搡着,
意识开始逐渐地恢复,
他开始想起先前有奇怪的黑雾,幻化成他的模样,还钻入了他的口鼻之内。
侯天猛地一坐而起,
嘭的一声,
额头撞上了一个硬物。
“哎哟......”这是侯天发出的痛呼声。
“哎哟!”这不是侯天的声音,却有点熟悉!
侯天一边揉扭着额头,一边看着对面渐渐清晰的人影。
“黄毛!!!”
熟悉的面孔浮现,
侯天却是惊得连连后退!
“黄毛?!你......你不是......”
黄毛确实是黄毛,他听到侯天支支吾吾的话语,只是惨笑了一下,“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我命硬,阎王不收我!”
“呃......”
侯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华强这个人,你现在应该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为人了吧?”
黄毛的话让侯天心中五味杂陈,华强在危境中将他遗弃,这是不争的事实。
“难道说是他?!是他在海底中丢下了你......”
“哼,总之我现在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就是把我们当成工具!”
“......”侯天没有表态,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华强在他的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我们先别闲聊,还是赶快逃离这个鬼地方吧!”
“对对对......噢,你一个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
“好!”
......
......
烈风静静地站在那里,
如一根笔直的标枪!
身为祖上八代都是猎户的传人,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
陈义茫然地站在那里,
开始有点后悔为何要逞强来到这里,
安安静静地做他的刑警大队长,也许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一样,
有的人注定平凡一生!
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有两条笔直的大道,
笔直地通往两个不同的方向!
究竟该往哪一条路前行,这个问题难倒了两位英雄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两条大道的前方都是一片光明,
这里如同黑夜与白天的分界岭,
只要闯过这里,便是生的希望!
只是这两条大道人工雕琢的痕迹极为明显,
大道两侧都是同样高度的白桦树,保持着同样的间距,
让它们如同排列整齐的士兵,一直向远方延伸而去,
两条道路就如同一片树海中,被人强行劈开了两条大道!
白桦树的脚下,是同样平齐的矮草,被人修剪的毫无瑕疵!
眼前的一切如画一般,却让烈风眉头直跳,
在这样凶险的环境之下,这样的平静让人觉得异常奇怪!
“我们该走哪条路?”
陈义第一个沉不住气发问。
......
......
“你怎么知道这一条路是正确的?”
“我随便选的!”
“......”
侯天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向黄毛。
他们俩人比烈风他们更早来到这条奇怪的分岔路,而且选择了左边的道路。
平安无险地通过这条道路之后,侯天奇怪于黄毛是如何做出选择的,没想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黄毛转过身重新面对来时的道路,眺望远方,
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桦树林。
“你还不明白吗?这世间上哪里会有一帆风顺的道路,还不如把一切交给老天!”
“呃......”
面对黄毛突如其来的感慨,侯天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我们最需要提防的,反而是人心!人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易变,最险恶的事物......”
“噢......”黄毛整个人有了很大的转变,让侯天有点适应不过来,“你还没告诉我,在海底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黄毛微一偏头看向侯天,眼神中居然带着一丝怜悯,“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那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我......”侯天一楞,旋即老脸一红,“黄毛,你......”
侯天认为黄毛受的刺激太大了,生怕他变得性格偏激,可又不知如何安慰,一时词穷语塞。
黄毛没有理会侯天的反应,却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知道刘天启他们会不会和我们一样,选择这一条路?”
“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