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启面色酡红,浑身滚烫得吓人!
杨梦蝶忙碌地打了盆冷水,敷了条毛巾在刘天启的额头上。
“天启,你感觉怎么样了?”
刘天启的意识已经有点迷糊,拉扯着上衣,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好热!好热......”
杨梦蝶急急的团团转,“我们还是送天启去医院吧,他烧得好厉害啊!”
“不行!”烈风提出了反对意见,“刘天启突然发病,一定和那只大灰猫有关,普通的医院哪有办法!我们还是等阿宾的爷爷!”
“可是,我担心天启支撑不住!”
烈风眉头紧皱,也看出了天启的危急,“这样吧,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找天启的二叔!”
“对对对!”杨梦蝶猛然惊醒,“二叔离得最近了,我们先找他想办法!”
“好,我马上就去!”
......
......
“有人在吗?”
刘胜站在店门口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队长,没人!他们应该是出去了!”
陈义跨步进店,一对鹰眼迅速地扫了眼四周,
“不对!茶杯还是温热的!”
陈义摸了一下茶座上的茶壶,转头看向楼梯口,
“店门大开着,如果他们真的出去了,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你看.....这是什么?”
陈义弯腰从楼梯的台阶上,拣起一撮事物!
刘胜凑近一看,居然是一撮灰色的毛发,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人类的毛发!
“猫毛?!”
“刘天启有养猫吗?”
“没听说过!”
陈义抬手一按腰间的佩枪,警惕地望向黝黑的二楼走廊,“你在这里看着,我上去看看!”
“我也......”
刘胜的话还未说完,门口传来一道详和的声音,
“请问有人在吗?”
陈义和刘天齐刷刷地回头看去。
一道伟岸的身影挡在了门口,
午后的阳光正好打在来人的背影上,显出耀眼的金光,犹如天人下凡!
“没人!”
刘胜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来人似乎没有听见,施施然地迈步进店!
一袭国风复古白衣,迎风猎猎!
陈义从楼梯上退回来,在茶座前拦下了来人,“我们今天打烊了,您请回吧!”
当陈义看清来人的相貌之后,最后用上了敬语!
“我是来救人的......”
对方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魔力,能让人瞬间产生信任感!
刘胜不耐烦地跟了上前,也准备赶走来人,“你走错地方......”
刘胜的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因为当他看清来人时,对方有种让人不忍粗口俗语的感觉!
那是一种渎亵!
里所说的仙风道骨,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气质。
嘴角永远带着浅浅的微笑,温和善良,
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带着光,红光满面,
若不是白发暴露了他的年龄,别人会以为对方只有四十出头!
“年轻人,你很不错!果然骨骼清奇,是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
白衣老者上下打量着陈义,脸上尽是赞赏之色。
陈义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莫非对方是同道中人?
于是,他赶紧朝刘胜说道,“刘胜,你先去门口看着,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进来!”
“好!”刘胜虽觉得古怪,却也不好违抗队长的命令!
刘胜走后,陈义的态度变得恭敬了许多,“大师,请上坐!”
白衣老者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上位,却又举止潇洒,毫无侷傲之色。
陈义见状更加不敢怠慢了,站在茶座前,竟是没有坐下,而是拱手作礼问道,
“未请教?”
这是询问老者的身份和来历!
白衣老者淡然一笑,“江湖飘泊,无根之萍!”
白衣老者显然不肯道出来历,陈义以为他是谦虚,再次作礼道,“转请教?”
这种询问方法,有点类似于洪门的“三请教”,正是唐门的江湖礼仪!
白衣老者拗不过,只好含糊地回了句,“我无门无派,小哥你就不用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啦!”
“噢!”
白衣老者将话直接挑明,陈义略显失望地放下双手,对方也有可能是某位隐世的散修,这在古武界中也颇为常见!
“小哥,你可知你就要大难临头啦?”
陈义脸色一凛,“请大师指教!”
“此店门口正对着一枚电线杆,正是犯了风水中的大忌,俗称顶心煞!住在店里的人若是长期遭到顶心煞的冲击,通常都会容易心浮气躁,或者心神不宁,运衰之人更会发生意外!”
白衣老者的一番话,让陈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前的古武大师怎么突然讲起了风水,况且这里也不是他的店,就算是有问题,对象也搞错了吧!
“我观你面相,颧骨过于突出,煞气过重!我可以断定三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陈义越听越不是味,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白衣老者还在滔滔不绝地说道,“小哥,你也不用担心!你我算是有缘,我可以送你一场造化!”
说话间白衣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事物。
陈义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罗盘!
“此物是祖师爷开过光的,可以祛煞避邪,你只要拿去挂在门口,保你无事!”
陈义原以为对方一眼识破自己是个习武之人,可能是古武界的什么前辈,现在看来应该只是个江湖术士!
陈义轻吐了一口浊气,脸色不善地一屁股坐在了茶座旁,收起了恭敬之色,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不需要!!!”
白衣老者也不动怒,似乎明白了陈义的顾虑,“小哥,你不用担心!我们修行之人,视金钱如粪土,这个罗盘我也不会乱收费,你给个整数,一百一十块就可以了,就当是结个缘啦!”
陈义又好气又好笑,对方果然是个江湖术士,忽悠人忽悠到警察身上了!
“110是吗?”
陈义冷笑一声,便准备亮出身份!
“爷爷!!!”
此时一声呼唤从店门口传来。
陈义转头一看,只见刘胜正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进店内,
这位年轻人正是阿宾!
“老陈,这是我爷爷,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别误会啊!”
阿宾一副头痛的模样,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抢过老者手中的罗盘,“爷爷,你还是先帮天启看一下伤势吧!”
“伤势?”白衣老者打量了一下陈义,“他身上哪有伤势!”
陈义翻了个大白眼,他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头子是把他当成刘天启了,这才有了前面那一场闹剧!
“天启受伤了吗?!”陈义不再理会老者,“他现在人在哪里?”
阿宾回道,“天启没有受伤,只不过......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他现在一直高烧不掉!”
“那赶快送医院啊!”
“爷爷,我先带你上去!陈队,这件事医生帮不忙的!”
阿宾火急火燎地拉着白衣老者就要上楼。
白衣老者还是慢条斯理地说道,“原来小哥不是刘天启啊,难怪我看着也不像是通能者!小哥,我看你眉像关刀,刀口压眼,刀尖翘向额,你一定喜好打抱不平,我劝你从事武职,一定大有发展......”
白衣老者似乎三句不离本行,又开始给陈义断起命格来!
阿宾无语地用力拉了一把,“你别乱说话!他们是警察!!!”
“你看看,我说得没错吧!”白衣老者更显得意了,“我就说他适合......”
白衣老者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楼道口!
店内终于恢复了宁静,
刘胜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个老头子是什么人?好像算得蛮准......”
陈义狠狠地瞪了刘天一眼,
“你在下面守着,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