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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楚楚可怜

    到了下午一点,安羽汐又来到万寿殿,李世民正在吃东西,一女子正在喂他吃水果,两人一见面安羽汐顿时觉得尴尬,此人正是信阳公主李洛雅,只见她一身蓝色翠烟衫,下面是绿草百褶裙,头上插着一根镂空金簪,腰糸一块绿宝石,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玉葱,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糸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托的更加细嫩,脸上青丝粉黛,清新动人,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

    安羽汐一时看呆了,真不信世间能有如此完美的女子,上次只记得救人,无暇细看,今天看见她是如此美丽动人,心中砰砰的跳着,连目光都移不开了,心想果然是公主,超凡脱俗,岂是小玉王紫怡等寻常女子能比的。李洛雅此时也不断拿余光扫向安羽汐,见他如此无礼的看着自己,也不着恼,只是脸上娇羞无比,一阵红晕袭上脸夹,忙低下头去。

    突然听的一声轻咳,李世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安羽汐忙收转心思,请皇上卧在床上,替他宽衣,解开伤处重新换药包扎,又替他挂上盐水,然后坐在旁边等待,见李洛雅一双妙目不时的向他看过来,见安羽汐抬头,连忙低下头去,神情紧张,手不断的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脸红的像苹果。

    安羽汐仿佛听到她急促的呼吸与心跳,想起第一次为她做人工呼吸的那一幕,她明明醒了却不敢睁开眼睛,似乎自己还碰到了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伸出来的舌头,那一刻安羽汐感到她身子都擅抖了起来。想到这里,安羽汐脸上露出一丝温馨与柔情。向信阳公主望去,见她也流露出一种思绪,仿佛也在回想那一个瞬间,脸上一片潮红。安羽汐似乎不经意的伸出舌头润润嘴唇,信阳公主见了,不由得又是一阵脸红。

    安羽汐见气氛尴尬,想找点什么话说,站起身来躬身说“,草民参见公主。”李洛雅没来由的脸上一红,轻声细语的说“请起,”安羽汐似乎没有听见“公主您说什么?”仍然躬着身体,公主又回道“,起来吧,不用多礼。”安羽汐这才起身,又道:“那天事急,不得已当着大家的面实施紧急救治,唐突了公主,请公主原谅。”信阳公主脸上又是绯红,轻声说“,我怎么会怪你,我应该感谢你才是,没有你我今天岂能在此侍奉父皇,父皇又怎肯让我留在长安?我要谢谢你才是。”

    安羽汐见她亲言细语,举止稳当,温柔比小玉更甚,温文尔雅,气质又比小玉高出不少,心想教育真的好重要,又向她那天生白嫩的睑蛋望去,目光向被黑洞吸引住了再也不愿意转过来,见她脸含羞涩,却并没有着恼,反而有些欢喜。

    时间就在你看我我看你之间过去了,安羽汐只觉得时间过的飞快,挂完盐水,李世民又问他什么时候策划夜市,什么时候准备阅兵,安羽汐笑道“夜市两个月左右可以开业,皇上先择几条街,但是长安城晚上管控一定要松一点,夜晚让百姓自由出入才可行,还有宫里的内侍与宫女甚至嫔妃是否可以适当的出来参观,这几点非常要紧,如果皇上批准,定下地点我可以立刻让人规划。”

    李世民沉思了一下说道“皇城出来从左面的西市到东市分别是延寿街,太平街,光禄街,兴道,務本街然后直达东市外面的通化门春明门延兴门,往下走到南面的启夏门,明德门与,安化门”,向西直到怀远门直达西市,这些地方同时进行,你看如何?宫里的人我会安排,尽量让她们可以隔几天出去玩一次。你说过我是千古一帝,那我就做个一个开明的明君,我也想过了,老是让她们待在宫内,说不定会憋出病来,每天晚上定一个时间,让四分之一的人可以出去逛一下,当然得不当班的才可以,但是要规定时间,每位妃子出去都要登记,并要由四名太监跟着这样才能稳妥。”

    安羽汐吃惊道“皇上真的是大手笔,这么大一圈回来最少也得一万个摊点,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商户,还请皇上大力推广宣传,明天就开始准备吧!皇上放人出来游玩这一举措实在是英明果敢,胸襟坦荡实在古今罕见。”李世民点点头,“关于阅兵就交给太子亲办,明天下午你过来与太子一起商量一下,你协助太子处理好。”

    安羽汐忙点头答应。李世民笑道“好好干,如果这两件事情办好了,我封你个三品都尉当当。”安羽汐大喜,问道“皇上为什么封我这么大的官,我大唐的官不是一级一级的升的吗?我从未做过官为何一下能升这么十七八级呢?”

    李世民阴险的一笑“,不高,你救了我的女儿,就是大功一件,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安羽汐转身看看信阳公主,见她突然间满脸通红,浑身扭扭捏捏起来,猛然想起电视剧中的剧情,一般娶了皇上的女儿或者妹妹,都会被封为三品附马都尉,心下恍然大悟。不敢再接口,起身告辞。李世民说道“,雅儿,替我送送安小子,这次父皇多亏了他的救治,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李洛雅忙站起身回到“是父皇。先生请。”安羽汐见她公主之身份却对自己如此客气,心中感到一阵得意。

    两人一前一后得离开了万寿殿,信阳步伐轻盈,也不回头看吴浩,走了一会,突然轻声问“:先生家里可有妻室?”安羽汐心想她也听到了自己与皇上说的话,此事无需隐瞒,说道“,家里已经有了两个丫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们给了我帮助,也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与为她们奋斗的目标,虽然没有正式过门,但我已经与她们私定终身,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当下把自己当初来长安落魄时遭遇小玉与王紫怡的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遍,信阳边走边听,见他说的那些遭遇,与对小玉的感情,心中不禁向往,幽幽的说,“这就是你所说的谈恋爱了吗,”

    安羽汐脸上现出一丝柔情蜜意“是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想看到她,无时无刻都想搂着她,一见她就很开心,爱与她讲话,开开玩笑逗她开心,有一次我睡着了,她去买吃的,没有告诉我,我以为她走了,害我一个大男人都哭的撕心裂肺,泪流满面,嘻嘻,你说我是不是没有用,我觉得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信阳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爱情,那我岂不是,”猛的惊觉,立即住口,安羽汐没有听清楚,茫然的问“,你说什么?”信阳忙岔开话题“,我说我走累了,想在亭子里休息一下,”安羽汐见左前方果然有一个亭子,信阳走过去在亭子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先生请坐。”安羽汐说“草民岂敢与公主平起平坐,小民站着回话便是。”

    信阳公主幽幽的说“:我在宫里虽然是公主,可我母亲出身低微,以前只是位宫女,被父皇看中宠幸了几回,就有了我,在生我的那日,母亲因难产而去,父皇居然因为保我而恨心舍弃了母亲。”

    安羽汐心中想,这种电影电视剧看的多了,又听李洛雅续道“,在母亲死后父皇才给她封为从八品选侍。从小我就由奶妈,仆人侍养长大,父皇也没有看过我几回,以致于侍候我的人也轻慢于我,并不尽心尽力。长大了父皇也没有将好的封号给我,只在今年年初胡乱给我一个信阳公主的封号,想来也是因为想让我和亲才封的,父皇为了江山可以把我像甩鼻涕似的甩出去,并不会为自己女儿的幸福着想。虽然外人看来我是公主,可是我却是个没有娘亲没有朋友的孤苦伶仃的孩子。”想起自己幼年丧母,眼眶也红了,一时没有忍住,泪水滚滚不断的流了下来。

    安羽汐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生出男人的保护欲与同情心,掏出手帕想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岂知李洛雅就像在水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收不住自己的心情,直接靠在他怀里,轻轻抽泣起来,此情此景安羽汐也不能抽身,只好用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背,然后又抚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又坐在她身边,两人一时都不想说话。

    良久,李洛雅才想起什么似的,才放开了他,看了看她,顿时羞的满脸通红,轻轻的道“,谢谢你的安慰。”安羽汐笑道“:不打紧,是我令公主想起了伤心事了,对不起,”公主贝齿微露,笑出声来,安羽汐见她转眼又笑,脸上勿自挂着泪珠,想起梨花带雨的成语,原来女人柔弱的样子会让男人格外的心疼喜欢。李洛雅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芳心窃喜,说“听说你文武双点,还能设计出女人喜欢的衣裳,现在宫里也有好多人都穿你设计的衣服,父皇见了也大加赞赏,我想请你为我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裙子,而且这个裙子只能为我设计,不许别人穿,只为我量身定做。好吗?工钱我可以百倍付给你。”

    安羽汐笑道“:能为公主量身定做一套裙子,实乃我荣幸之至,至于工钱我是不收的,我们那里有句话说,为朋友两肋插刀都可以,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全力以赴,为你做一套最美丽的衣服,这款衣服的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公主裙吧!”

    李洛雅突然两眼都放出异样的光芒,问道“你当我是你的朋友吗?”安羽汐心中有些忐忑,迟疑的说“,原是小人胡说八道,公主乃千金之躯,小人怎配与公主交朋友,还请公主不要生气,下次不敢乱说话了。”

    李洛雅忙摇头澄清道“,不是的,我在宫中从来没有朋友,我多渴望有一个知心的朋友,能够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今天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居然有了一个知心的朋友,从今以后你将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异性朋友,我好开心。”

    安羽汐笑道“,是公主,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可惜你在宫里,不能时常出去玩,我也不方便找你出去玩喝酒聊天,唱歌,吃烧烤,”于是把那天晚上与小玉王紫怡两人在宅子的花园烤肉吃的情景说给她听,李洛雅露出羡慕的眼神,说道“盼望有一天我也能出去玩,见见外面的世界,如果你出去玩会不会带上你的夫人。”

    安羽汐道“,一般都会,那一次我们去找店铺,她本来不肯,说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去他奶奶的,我才不管这些个封建礼教,什么破规矩,凭什么女子就要圈养在家里,做我的女朋友一定要展现自己,随心所欲,活出精彩,我不由分说将她抱上马,我在她身后扶着她,路上众人都指手画脚的说三道四。我也毫不理会。”

    李洛雅见安羽汐说什么去他奶奶的,不由一怔,他可是位大诗仙,大文豪,怎么说话会这样的粗鲁,但心中却产生了一种亲切感,待见他说起小玉,心里产生了一种反感,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抵触情绪,总之听到小玉这个名字就觉得烦躁不安,安羽汐见她一言不发,问道“,公主不开心吗?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李洛雅淡淡的回道“,没有,我只是累了,我要回去了,你慢走,”安羽汐只好躬身行礼,“过两天我把裙子送到凤阳阁中。”李洛雅不置可否,也不答话,两个随行丫头远远的见她出来,忙跑过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