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贵族的军队在进军库斯科途中,与查尔库奇马亲率的大军狭路相逢,瞬间就被打得“丢盔弃甲”,仓皇逃回了普诺城。
查尔库奇马不愧为老将,趁胜追击,一举包围了普诺城,没给南方贵族半点喘息之机。
此时,普诺城里的残兵败将只有六千余人,而查尔库奇马在倒戈的贵族助威下,兵力接近四万。
双方兵力悬殊,南方贵族们看似毫无获胜的希望。
关键时候,阿帕蒂的老师前大祭司阿图科不顾老迈之躯,挺身而出,在“飞剑鱼”特种队的护送下,杀出普诺城,前往后世波托西,释放了银矿里的所有奴隶,并向他们许诺只要打败基多军队,攻下库斯科,所有人就能获得平民身份。
阿图科此举开了印加的先河,动摇了印加的宗J体系,原先奴隶之所以没敢奋起反抗,是因为他们相信只有通过劳作,才能获得救赎,现在阿图科的一番许诺,告诉了他们一条改变命运的捷径。
手持木棍、铁镐等粗制兵器的两万三千奴隶大军,如此浩浩荡荡向普诺城杀去。
查尔库奇马得知前来救援普诺城的只是一群奴隶,根本就没将这帮人放在眼里。
仅靠两万奴隶大军便想击败查尔库奇马率领的四万印加正规军,贺大夏同样信心不足,作为南方贵族一派的盟友,他不得不向阿图科老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尊敬的大祭司,我并不认为一群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奴隶军靠着一腔血勇,就能击败查尔库奇马率领的军队,这样莽撞的冲过去,只会白白牺牲你们最后的一股有生力量。”
“不知阁下有何高见?”一路见识了贺大夏一队人的种种神奇手段,阿图科自然不敢轻视贺大夏的看法。
贺大夏分析道:“宋洲兵法里有言,骄兵必败,我想此刻查尔库奇马也对奴隶军充满轻蔑,这正是此战能转败为胜的关键。我观来时,的的喀喀湖(海拔3820米)与下游连接的波波湖(海拔3690米)存在巨大落差,如果能在的的喀喀湖筑起一道水坝,拦住湖水,再引查尔库奇马前来应战,水淹其军,或许能取得扭转战局的一线机会。”
阿图科听言,眉头紧皱,贺大夏这样一个宋洲低级军官便能轻易想出应对之策,宋洲可真是人才辈出。印加与宋洲毗邻,一旦宋洲对印加有什么想法,又该如何抵抗,真不知未来是福是祸。不过一想到毕生心愿,自己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只要能为瓦斯卡尔报仇,阿图科已顾不上其他。
阿图科果断将奴隶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贺大夏,又派几名心腹为其辅佐。
贺大夏率领军队抵近普诺城东南80里的一条小河边扎营,随即做了三件事:一是命人整训奴隶兵;二是悄悄派人在的的喀喀湖修筑水坝;三是遣人去给普诺城传信,宣传援军不日便要到达,还请再坚守一二。
普诺城东面临湖,防守压力只在西面,城里的守军虽少,但已无退路,只能做殊死一搏。犹如困兽的南方贵族们在最后关头爆发出了惊人战力,查尔库奇马坐镇指挥的多番攻城都被城内守军硬抗了下来。
获知援军即将到达,普诺城更是士气高涨,查尔库奇马见此,方觉得此战有些棘手。
~~
“我只要这些奴隶兵学会三个指令,前进、停止、撤退,有难度吗?”贺大夏来到训练场地,向负责整训的印加将领询问。
“没有难度!”印加将领非常干脆的答道。
出身旷工的奴隶组织度较高,很容易适应指令。
“没有难度就好,我只能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我就要领兵出征。”贺大夏提醒。
中午在训练场吃了顿烤土豆大餐,贺大夏又马不停蹄前往水坝,查看湖水的拦截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十月上旬,贺大夏亲率八千奴隶兵来到查尔库奇马阵前挑衅。
查尔库奇马命一将领率五千精兵迎战,奴隶兵不敌,贺大夏率领败兵仓皇撤退。
仅隔了一天,贺大夏又率八千兵力前来挑衅,查尔库奇马命一将领率三千精兵迎战,奴隶兵依旧不敌。
如此反复了几次,纵使鼻涕虫没有战力,也足够恶心人的。
查尔库奇马手下一将领未遵守不可深追的命令,猛追20余里,最后中了贺大夏的埋伏。“飞剑鱼”特种队精准击毙印加的一众指挥头目,追击的三千精兵群龙无首,被迅速吞下。
打了这场大胜仗,极大稳定了奴隶兵军心,之前的几次挑衅,奴隶兵也损失了两千余人。
此战后,奴隶兵挂着斩下的人头,在查尔库奇马阵前耀武扬威,查尔库奇马见此,终于开始正视奴隶兵的实力。
想破普诺城,必须使城中之兵孤立无援,而前来援助的奴隶兵虽对己方构不成重大威胁,但让普诺城看到了希望,这个麻烦必须清理。查尔库奇马将手下的兵分为两部,一部继续围攻普诺城,另一部一万八千兵力,查尔库奇马决定自己亲自统帅,打算对那些惹人生厌的奴隶兵来个“犁庭扫穴”。
“飞剑鱼”特种队第一时间侦查到了印加大军的异样,贺大夏收到情报,随即着手安排应对之策。
如何求败,但又败而不崩,是这次诱敌深入的关键,贺大夏亲自镇守后军,决定以身犯险。
正规印加精锐确实不是奴隶兵能与之一战的。
首战,奴隶兵就被斩杀三千,贺大夏勉强稳住队伍,率军快速向预定的决战之地撤离。
一场大战,打得酣畅淋漓,查尔库奇马总算是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他旋即命令军队死死咬住奴隶兵主力,决不能让其轻易脱逃。
一方在身后追,一方在前面跑,两边都使出了浑身气力。
直到来到的的喀喀湖与波波湖连接的一条河流前,查尔库奇马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此时正值的的喀喀湖的降雨季节,可眼前的这条河流流量异常偏少,逃走的奴隶兵很轻松地就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