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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章:台南大开发(下)

    “越界个鸟,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倒主动找上门来了!”杨波一改之前的谨慎小心,现在说话很硬气。

    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当然不是“梁静茹给得勇气”,而是他手底下多了两个连的兵力。

    这两个连是杨波在移民中招募的精勇,已接受了三个月的训练,战斗力虽说不上强悍,但对付一帮土著还绰绰有余。

    多出的两个连编制,需要配备武器,还得给士兵发放月饷,这可得靠财政供养。

    好在澎湖栈处在对日贸易的关键节点,杨波向中枢讨要了一点对日贸易的盈余,又向兄弟单位“黑胡子”海盗团化缘了点经费,终于把这件事办成。

    杨波现在挂着连长头衔,实际有一个营的兵力,不含海上力量,仅守备澎湖、台南两地的士兵就有八百多人,由此过上了地主老财的阔绰日子。

    骂骂咧咧的说完这通话,蔴豆社派来的人,他还是得亲自去接见。

    当初登陆台南时,杨波曾与附近的蔴豆社、新港社有过约定,作为物资交易的回报,杨波可在几方约定区域定居开垦。

    可这一年多来,随着脚盆劳工、粤闵移民人数的增加,宋洲在台南的圈地行动早已超过约定区域,甚至有几次开荒放火,火势直接烧到了蔴豆番社外围。宋洲的这种“疯狂”举动,自然引起了土著的警觉。

    安平堡外,杨波与蔴豆社的土著使者碰面。在宋洲未到来前,常有闽南商人来此与土著做生意,因此一些土著会一点闽南语。双方用简单的闽南语,配合肢体语言,沟通了一番。

    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土地纠纷,杨波表示要与蔴豆社、新港社的首领相聚安平,开一场大会,重新划分各自的管辖区域,时间就定在五日后。

    打发走使者,杨波又派人去通知距离更远的新港社(还未迁移到后世新市乡)。接下来,他要为大会事宜做准备。

    蔴豆社为西拉雅平埔族,新港社为高山平埔族,村社实力比较,蔴豆社要比新港社更强。除了这两个与宋洲接触最多的村社外,台南地区还有目加溜湾社、萧垄社等,宋洲与这些村社初接触,了解得并不深。

    五天时间,转眼即逝。

    蔴豆社与新港社的首领各自带来了村社中的精锐勇士,土著虽不懂鸿门宴的典故,但他们明白此次前来“会盟”存在风险,所以时刻保持着警惕。

    他们当然可以选择不来,但宋洲占据沿海后,就再也没有大明商人来此交易,如果宋洲切断与他们的贸易,其后果难以承受。

    杨波安排的会面地点在安平堡外的训练基地,土著被引到基地时,即刻就被里面的场景震慑。

    有士兵在做体能训练,翻越障碍物,在土著看来,这种行为十分古怪。

    有士兵在练习拼刺刀技艺,一阵阵嘹亮的喊杀声,让土著心生胆寒。

    还有士兵在炮击训练,轰隆隆的雷声听在土著耳中,仿佛敲击着他们的心房,令其心胆颤栗。

    故意领着土著们走完一圈,当杨波见到两位村社首领时,二人几乎是被人抬进的营房。

    有了这个良好的开局,会谈进行得友好而轻松。三方重新划分了地盘,杨波重申当初与村社的交易约定,依然有效。

    除这些内容外,杨波还要求每个村社必须派出不少于二十名孩童来安平堡学习汉话,食宿由宋洲全包。另外三方还要共同出兵,组织一支巡逻队巡视各自的管辖地,防范其他村社袭扰。

    对其他要求,两位首领没有异议,可听到要让村社里派勇士搞什么巡逻队,他们立刻支支吾吾起来,毕竟村社里的勇士是猎捕鹿皮的主力,少了一人,就等于少了数张鹿皮的收入。

    了解到两位首领的顾虑后,杨波慷慨地表示,会按人头支付给村落粮食、食盐等日用品。

    在适时响起的火炮声助攻下,两位首领同意了杨波的要求,双方皆大欢喜。

    对于付出的那一点物质,杨波毫不在意,真正让他看重的是对两个村社的渗透机会,以及巡逻队的领导权。只怕用不了多久,土著会在潜移默化中,接受宋洲的统治。

    解决了这个插曲,关于方艾华提出的提前开挖多条排水线的建议,摆在了杨波面前。

    经过仔细思量,又听取了从金兰港请来的水利专家的论证,杨波下定决心开挖这项工程。

    从新世界6年冬到新世界7年开春,五千人集体奋战了两个多月,利用原有的水道,在台南河下游相继疏通挖掘了台南河入海主道(后世青草仑西北入海口),备用泄洪入海河道——台南河至鹿耳门线,备用泄洪入海河道——台南河至盐水溪线。

    为这项工程尽早完工,牺牲了近百名劳工与移民,报废了数台挖掘机与推土机,其他消耗的物资不计其数,如此大的动静,不得不引起中枢的关注。在工程的后半段,杨波与方艾华完全是顶住上面的压力,咬牙坚持。

    多条排水线完工后,盐水溪至台南河之间的沿海土地被分为了数块,有如一座座岛屿。为了各“岛屿”之间通行方便,方艾华又组织人手在土地间架起桥梁,这便是后来台南水乡区的由来。

    新世界7年的第一场春雨降下,杨波与方艾华打着伞,走在刚刚搭建起的一座木桥上。桥下是开挖出的一条排水渠,望着河水汇聚,欢快地奔向大海,两人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万事开头难,这才刚走出了第一步。”杨波沉默良久,说出了一番意味莫名的话。

    “以后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待我们去解决,今天站在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月前,你亲自埋头掘土的一幕。”方艾华说着,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过去的终将过去,总得留点什么以作纪念,你真不愿为此水渠命名?”

    杨波问:“命什么,杨某桥,还是杨某渠,或是杨某到此一游?”

    方艾华被杨波的问话逗乐,接话道:“有不少人为这项工程牺牲,他们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的走,让我于心不忍,不如在此立块碑,以供后人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