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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命案

    江族佬的三弟名叫江彪,人如其名,脾气火爆。早年间,与其他各姓疍民争抢地盘,不幸伤了腿,落下残疾,因此有了“独腿彪”的混名。

    这日,吃过晚饭,江彪带着手下的心腹打手,趁着天未黑,大摇大摆地前往一处河口。

    “那衰仔就住在这?”

    “彪哥,你放一万个心,那小子的船就在这边,今天肯定跑不了!”

    “过会到了,听我命令行事,下手都注意点,别不知轻重。”

    “呵呵!彪哥,我向你保证,你指东,我们绝不往西。”

    “等办完事,我请大家吃酒,以作答谢。”

    一番说笑间,众人来到几艘相连的连家船前。

    江彪朝一疍民问道:“衰仔在哪艘船上?”

    那疍民见江彪人多势众,不敢招惹,连忙指了指最尾的一艘船。

    顺着疍民所指的方向,江彪来到最尾的连家船,朝蓬内喊道:“衰仔,赶快滚出来!”

    等了一会,不见动静。

    江彪朝一个打手扬了扬头,打手会意,大步跨上船头,在船蓬内找了一遭,却未见其身影。

    “人跑了!”

    “这么晚,这小子能跑到哪里去?”

    “会不会去赌档了?”

    “你当赌档是他家开的,身上没一个铜子,外面还欠着一屁股债,赌档会让他进去?”

    江彪在船周围望了望,忽然发现船底水面有波纹扩散。

    他大声道:“跑了和尚,我们便拆了庙。既然那小子不在,不如一把火把这破船烧了。”

    听到江彪要放火烧船,某人终于藏不住,告饶道:“诸位爷,行行好,别烧船,要是船没了,我可就无立身之地了。”

    打手们顺着声音的来源,很快从水中捞出个“水猴子”。

    “臭小子,还真能藏!”江彪骂道。

    衰仔磕头如捣蒜道:“彪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吧!欠族佬的钱,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还上。”

    “这次找你不是为了讨债的事,老实回答,今天早上,那一番怪话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是我信口胡诌的!”

    “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大伙好好招呼,看看这小子能硬到什么时候。”

    听见江彪吩咐,几个打手麻利干起活来。

    不大一会功夫,衰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挨了几脚后,衰仔如烂泥般躺在地上,嘴里艰难地发出哀求声。

    见火候差不多,江彪即刻制止了打手的举动。

    “现在还说不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诸位爷停手,饶小人一命。”

    “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昨天江四二请我吃酒,与我说了一些传言,所以我才会说那番话。”

    江彪立刻追问:“江四二?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朝廷苛捐杂税太重,族佬也是帮凶,疍民们恐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只有这些?”

    “小人对天发誓,确实只听到这些!”

    “算你老实,咱们走!”江彪心下了然,于是带着打手离开。

    此时,天色已暗,河堤上已看不见人影。

    与衰仔相连的几艘连家船,因为衰仔这边的动静太大,都躲到了远处。

    衰仔吃力地坐起身,哼哼唧唧爬上船头,嘴里喃喃道:“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有种和我单挑,看爹不打死你这个瘸子。”

    就在衰仔骂骂咧咧时,突然河岸边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

    待脚步声靠近,衰仔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衰仔!衰仔!”

    “我在这,江四二是你,你可把哥哥我害得好苦!”

    “你这是?”

    “被孙子打了,都是些皮外伤。江四二,你可得赔我医药费!”

    “他们为什么打你?”

    “还不是因为你的醉话,引了祸事!”

    “衰仔哥,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怎么会,哥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就好!两位可以动手了!”

    衰仔还未弄清动手是何意,这时一只铁手抓住自己的脖子,衰仔微张着嘴,只觉得呼吸困难,一颗小药丸顺势塞进了嘴巴中。

    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衰仔心率失常、心脏骤停,已是一副猝死的惨症。

    “应该死了吧?”

    “放心,死得不能再死!”

    “会不会被官府查出来。”

    “小子,你懂什么是氯化物毒素吗,不会以为我们用得是砒霜吧?”

    说完,三人快速折返回濠江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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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上午,木厝中。

    江族佬向江彪道:“今日务必把江四二抓来,若找不道踪迹,就去江三鱼那里问。”

    “大哥,你放心,这种小事,我手到擒来!”

    两人正商量着,这时老二急匆匆跑进屋,神色慌张道:“大哥,出大事了,衰仔昨晚死在连家船上,有疍民指证,老三昨天傍晚带人去找了衰仔,现在捕快要来拿老三问罪。”

    “什么?衰仔死了!”江族佬“腾”地一下站起,抓着江彪的肩,摇晃的问道:“你把衰仔打死了?”

    “怎么可能!我们昨晚只是教训了他一顿,并没有下死手。”江彪同样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江族佬质问道:“那衰仔为何会死?”

    “这……这个,我也不知是何缘故。”江彪一时语塞。

    “都什么时候了,大哥你快拿个主意,若是让老三避风,现在就走。若要去官府辩个清白,现在就得想想对策。”老二焦急道。

    江族佬稳下心神,说道:“老三,你确定衰仔不是被你命人打死的?”

    江彪信誓旦旦道:“大哥,我们真没下死手,手下的兄弟可以作证。再说那衰仔混得像泥鳅,哪会这么容易死,恐怕这件事里面另有内情。”

    “好,大哥信你一次!”江族佬拍了拍江彪的肩,拿定主意道:“老二,速去准备银钱,打点好衙役,这次免不了出血。老三,先去县牢里待上一阵,大哥与二哥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

    “衰仔孤身一人,就算真被打死,也不打紧,无非是花钱的事。老三,你在县牢里可得沉住气,别再给自己添祸事。”老二告诫道。

    江彪道:“大哥,二哥,你们放心,我省得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