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只参考设定体系背景世界观,人物性格一类会有所不同,原剧情仅作参考。
“有人吗?”
白朔醒来已经有大概5分钟时间了,除了最开始脑海中响起的【疼痛感减免已达10级】之外没有一点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鲜血气息。
眼眶流出的液体使得白朔有些瘙痒,顺着瘙痒源头摸去是个凹陷的空穴,有着些许粘稠的液体,阵阵刺痛让白朔不得不停下动作来。
眼球被人挖了。
之前的那句话也是因为这个才出现的?
尝试了一番走动,因为没有视野导致白朔不断踩到不明物体或者液体摔倒滑倒,从而放弃了这个打算。
“嗒嗒……”
“谁?”
白朔转向声音来源的地方,对面却没了动静。
“谁在那里。”白朔微微侧头耳朵偏向声音的方向。
只有轻微平静的呼吸声,对方似乎来到这里许久了。
“罢了。”女子收回了已经准备随时战斗而拿着的长剑。
女子身穿贵族军装,浅白色短发中矗立着一对龙族的角。
“踏踏踏……”
白朔耳朵轻微抖动了一番,捕捉到了一群人的脚步声。
“塔露拉,情况怎么……”身穿白色大衣,雪白长发和一对醒目的大兔耳朵的女子带着一股寒风袭来。
“呕……”其身后跟来的几人没有忍住干呕了起来。
地上全是被扭曲得不成形状的肉体,脑袋与后脚跟挤压在一起的不占少数,一些已经分辨不出是身体的哪一个部位,眼珠随处可见。
白与红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四周因为挤压爆掉的肉体飞沾而点缀得过度斑斓。
混乱中间矗立着一名黑发男子身体略微向前倾斜着脑袋微侧着,似乎这样能让他听得更清楚声音,被挖出眼球的眼眶在空中拉出一道粘稠的血丝。
大兔耳朵女子皱着眉头抬手捂住了鼻子。
“霜星,你带着雪怪小队在附近巡视一下,看有没有幸存者,我来和他谈谈。”
“没问题吗?这种程度连传说中冰原的鬼魂都做不到。”
“我想应该没问题。”塔露拉迟疑了一番拉长声线说着。
毕竟自己在这里观察了有一会了。
“霜星?”白朔听见了一个让他有些印象的名字。
“霜星……圣诞节?白兔子?明日方舟?”白朔脑子一翁。
从他穿越到这里已经有五年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有着感染者,不公,和那有着不治之症之称的矿石病。
而他也在一年前染上了矿石病。
若不是霜星这个名字在他穿越以前有幸在群聊里看见过,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这个狗屁世界。”白朔咬牙嘀咕着,五年时间已经把他作为穿越者的自信磨平。
要说金手指,有,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就像个被动技能一样,只能等他自己触发。
“你在嘀咕些什么?”塔露拉询问着,这里的血腥味太重,有些让她脑子犯恶心。
见白朔没有理会两人同声。
“这里发生了什么?”
“说说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行感染者来到这个村庄祈求一些食物,哪怕只是填一点肚子底,我们会用体力换取并不是白拿,村长也接受我们的祈求。带着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仓库……咳咳咳。”
天朔嘴里干燥无比,只有粘稠的血浆还残留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一连串说话让他犯恶心,差点一顿吐。ъìqυgΕtv.℃ǒΜ
“你接着说,不用着急,目前看来,你的伤口只有双眼一处,并且已经结痂,如果你不再继续用你的手指放在里面倒弄的话。”塔露拉的手并没有离开那柄长剑,笔直的站着看着那喘着气的青年。
“我们被关在仓库里,惊恐尖叫嘶吼充斥着这个巨大黑暗且冰冷空旷的仓库。”
白朔觉得很累,尝试着在地上寻找一片不那么粘稠的地方坐下。
在他做出动作的瞬间他听见了拔剑的轻微细声,虽然很小声也很短暂,但他相信他没有听错。
用手在地上寻觅了一番,至少方圆一米没有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
白朔抓了一把在手中,血浆从指缝流走滴落在血泊里。
“这是什么?”
“鲜血。”
简洁明了,塔露拉轻轻把剑合上“你完全,嗯,闻不到这刺鼻的血腥味吗?各种内脏器官以及身体部位全部挤压成浆。”
“可能是我嗅觉也出了问题吧,还有什么比在昏迷后就丢失了双眼更可悲的呢。”
甩掉了黏在手上的黏稠状物,虽然闻不到,但白朔光是想象一下就差点呕吐出来。
“短短一天时间,我们这些原本就饥饿得不成样子的感染者就已经基本停止了活动和叫喊。”
“第二天,肚子空得让人干呕,墙面和地面多出了许多血印,那是试图逃走的人做出的无意义举动,仓库外偶尔还能听见村民交谈的声音。”
“第三天第四天,我饿得出现了幻觉,其他人也因为饥饿开始试图啃食那些已经死去的肉体。”
“第七天第八天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感染者又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我们只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可怜虫,只想要一点可悲的,一点可以能吃的东西。
我看见他们啃食着肉,又不断干呕,连本带息全部吐了出来,外面还时不时传来嘲讽的声音。
如果有强大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最后我昏迷了过去,倒在一个只有六岁大的小女孩跟前,她死了,但眼睛还睁着。”
沉默无言。
“很可笑对吧,感染者,就是这样……别无选择,在寂静中离去,沉寂中死去。”
“加入我们,感染者一起,我们去南方,有丰产的田地,有适宜的温度,有四季变化,有新鲜的食物,资源,教育,前景……以及未来。”
“呵……我现在只是个残废,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光明也没有了……”
“你是感染者,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