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在一座僻静的小山村里,一位身穿棕色衣衫的公子在巷子里走着……
一阵晚风抚过他脸颊,他顿时感到胆战心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着。
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闪现在他眼前,她面色苍白,狰狞恐怖,披头散发,黑发乱蓬蓬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顿时心惊胆战,大叫一声:“啊……鬼啊……”转身迅速跑开。
她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邪魅的一笑:“公子,别跑呀,来陪我玩呀!”
说罢,她飘过去,对着他邪魅的一笑:“公子,别怕呀,小女很是喜欢你!”说着,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嘴唇。
他立马躲闪,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女鬼啊……救命啊……”
一听这话,她勃然大怒,张大嘴巴,露出她那尖锐的长牙:“啊……”伸出她那长长的红指甲,“不识好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把她那长长的红指甲刺进他的胸腹之上,只见血光崩现,鲜血淋漓。
他大声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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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群人围在一块儿,议论纷纷,有些女子被吓得心惊胆战,双手捂着双眼。
“天哪,这公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心窝子都被别人掏了!”
“是啊,这谁干的呀这是?”
“听闻最近有鬼魂出没,八成是被那鬼魂给缠上了,然后掏了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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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晚他们路经此地,看见众人围在一堆,立马迎上前去,挤在人群中。映入他们眼帘的是——
一位公子横贯在此,破衣烂衫,满身鲜血淋漓,面色苍白,翻着白眼,像是死不瞑目。他胸前有一个很大的窟窿,窟窿边沿泛起血丝,只见窟窿里遍布鲜血……
粟晚捂着双眼,蹙蹙眉头:“天啊,这也太残忍了吧?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冰月搂着粟晚,紧紧皱眉:“小晚,不要怕,有姐姐在呢!”
亓渊咽了一口唾沫,眉眼紧皱:“粟晚,你作为一位医者,竟连这个都怕,那你以后遇到更……那个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桑棘听后大皱眉头:“喂,那谁,亓渊是吧?你怎么说话呢,粟儿是医者不假,但是,她毕竟是一位女孩子,首次遇到这种情景,难免会有些害怕,这也是情有可原!你不是也有害怕的东西嘛!”撇了撇亓渊。
“你……”亓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说不出话来了。他转头瞪着冰月,“……”
冰月撇了撇亓渊。
一位公子转头望着粟晚:“你是医者?”
粟晚点了点头:“是的!”
那位公子冲躺在地上的公子抬了抬头,示意粟晚过去看看。
粟晚点头,走过去蹲下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戴着羽叶指在他身上一扫,一束绿色光束顺着羽叶指的移动而移动着,她左顾右盼,心神不宁!
那位公子凑了过来:“怎么样?他还有救吗?”
粟晚摇了摇头:“不像为人所害!他被掏了心脏,鲜血淋漓,阴气太重,无法生还!”
那位公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唉,造孽啊!”
冰月他们凑了过来。
冰月望了望那位公子:“这位兄台,你们村的村长在哪?”
那位公子诧异地望着冰月:“不知兄台找我们村长有何事?”
“你们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可能会在你们村长那儿得到一些我们想知道的答案!”冰月眉眼紧皱。
“我们村长在他家里,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前去找他!”说着,他转身往回走……
粟晚他们紧跟上。
他们来到一座木屋,木屋周围种着许多花花草草,木屋前是一座小木桥,他们走上小木桥……
那位公子冲木屋大喊一声:“村长,您在家吗?我们有事要找你!”
此时,从木屋中走出一位身穿黄色圆领袍的公子,腰间别着一把桃木短剑,面色清奇,目视前方:“几位兄台,找我何事?”
“村长,今日有一位公子被掏了心窝,满身是血,破衣烂衫!我们全村都怀疑是那鬼魂干的,此事您如何定夺?”他凑到村长跟前,粟晚他们也走上前来。
“几位兄台,你们是……”村长疑惑不解。
粟晚蹙蹙眉头:“你们这山村位于我芈花界与昔日圣医界的交界处,听闻你们这村里最近闹鬼。作为芈花界天仙粟晚,也作为圣医界下一任圣主,我们芈花界不会坐视不理!”左顾右盼,“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圣月界敛月梦主、魔界尊主,桑棘,九天应龙云深!”
村长鞠躬尽瘁:“天仙,敛月梦主,魔界尊主,桑棘,云深,小生起手了!”
冰月微微一笑:“您客气!”
村长冲他伸出手:“头前引路,我要奔赴现场查看!”
亓渊抿了抿嘴:“我亓渊终于可以说话了!我想问一下,你对此鬼有何眉目?”村长那诧异地目光落在亓渊身上。
“不懂?”他冷笑一声,“那我这么说吧,你见过她,你知道那鬼是谁,还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对吗?”
村长听后大惊失色,吞吞吐吐:“怎…怎么可能,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怎么可能知道她是谁!”
“不懂别瞎猜!”桑棘撇了撇亓渊。
“猜?”亓渊撇了撇桑棘,“在那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怨气,铁定是沾染了那鬼身上的怨念,还被那鬼掏了心脏。一般生前还存有一丝善念,也不至于死后化作厉鬼前来索人性命!这就是事与愿违啊!”
“那这跟村长也毫无关系啊?”桑棘百思不解。
亓渊双眼紧紧的盯着村长,冷笑一声:“最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后来这位村长听到此事后竟毫无吃惊,也并无惊恐,反而很是镇静!想必,这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之前,我已有耳闻说最近有女鬼出没!”
“他刚才只说了有鬼魂出没,却没说是男是女。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是女鬼的?还有,你作为村长,明知有鬼魂出没,却为何不去驱鬼,反而在这儿呆着?”
“我这不是……”村长欲言又止,无言以对。
“亓渊,这些你为何不早说?”云深疑惑。
“谁让那上官冰月给我禁言了!”撇了撇冰月。
“活该,谁让你乱说的!”桑棘撇了撇亓渊。
亓渊叹息:“我这不是跟美人开玩笑的嘛,谁想到你们竟然当真了!”
“反正作为村长的我而言,从未见过那鬼魂,你别胡说了!”双眼紧皱,瞪着亓渊。
“亓渊,你别说了!”冰月撇了撇亓渊,又扭头望了望村长,“村长,你贵姓?”
“不敢,我姓袁,单名一个原!”村长朝他鞠了一躬。
“袁…原?”粟晚有些疑惑。
“袁兄,我们去看一下现场吧!”冰月眼神里充满渴望,生怕他拒绝。
袁原点了点头,他们一行人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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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粟晚他们一行人来到袁原家门口——
“大家快请进来坐吧,忙了一天了,水米没打牙,肯定都饿了!”袁原推开房门,请他们进来。
“多谢村长!”粟晚拱手礼。
他们一行人走了进去,袁原走在最后,顺手锁上房门。
袁原扫视了一下四周:“各位兄台,你们先随便坐坐,我去弄晚饭!”走向灶房。
“多谢村长!”粟晚大声说道。
“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云深咬牙切齿。
“不应该啊,亓渊,你确定他身上有股怨气?”冰月百思不得其解。
“我确定当时他身上真有股怨气,可后来我们再次去的时候,那股怨气就消散了!这确实很奇怪!”亓渊百思不解。
“到底是有多大仇,才会掏了别人的心脏啊!”粟晚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事有点棘手!”云深感叹万分。
“那我们今晚就拭目以待吧!”桑棘双眼凝重,邪魅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