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海映入眼前。
那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从高处看,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一条大木船漂游在海上,行船的乃是一位身穿绿袍的翩翩公子。
他屹立在船头,凝望着大海,海风轻抚他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扑通——”一声,一位身穿蓝衣且头发尽白的翩翩公子从天而降,坠入这冰冷的海水之中。
那位站在船上的公子毫不犹豫,一头扎进海里。
他顺着海水往深处游,那位蓝衣公子渐渐地往下沉……他就拼命地往下游……
一会儿,他终于抱着那位蓝衣公子了!
他目视了他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姐姐?姐姐怎么也……
他立即抱着蓝衣公子往上游去……
到了海面,他抱着他纵身一跃,来到了船上。
他连忙抱着他到船上那张床上躺着,他拉着他的手,蹙蹙眉头:“姐姐,上官姐姐,你怎么也进来了??你的手好烫啊,你是不是着凉了?!”他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大惊失色:“姐姐,你发烧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打盆水来,给姐姐降温!!”转身欲走。
他伸手拉着他的手:“小晚,小晚……”
他转身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小晚在呢,小晚在呢!!”
语落,她收回手,拂袖,躺在床上的上官冰月的白发已经干透,身上的衣物也已经换成了粉色的广袖流仙裙,她尴尬的挠挠后脑勺:“那个…上官姐姐……真是抱歉!因为小晚实在是…只能幻化女儿身的衣物,你就将就着穿!!”给冰月盖上被褥,打了一盆凉水,取下那盆沿上的那块湿白布,放在冰月的额上。
她坐在床沿上,深情地注视着冰月那已烫红的脸,满眼心疼:“姐姐,你真傻!明明已经发烧了,还要强忍着要进来,却不料坠入这冰凉的海水之中,让原本已经发烧的身体雪上加霜!这儿是海上,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达彼岸,附近也不可能有退烧的草药!况且,也不知道彼岸上有什么!小晚也只能竭尽所能,拼命的为你退烧!!”左顾右盼,“这儿应该有鱼,小晚去抓些鱼,做鱼丝粥来给姐姐喝!!”欲走。
冰月抓住粟晚的手不放。
粟晚转身望着他,又不忍的坐在床沿上,拉着他的手:“姐姐,小晚跟你说,你现在发烧了,吃别的东西恐怕是难以消受,因此只能吃些流食!可光是白米粥,又没什么营养,在这海上也只有鱼,这让我想起了鱼丝粥!!”
冰月的脸红扑扑的,嘟嘟嘴:“小晚,姐姐…姐姐不饿,小晚不要走……不要走……”
粟晚实在是不忍心,便安心坐在床沿上,安慰他。
“姐姐…小晚陪着姐姐,小晚哪儿也不去!”
她给他盖好被褥,扭头望着窗外,已是入夜时分,她微微一笑:“姐姐,天色已晚!小晚唱歌哄姐姐入眠吧!”哼着小曲——
小小藤萝花
丝染如雨下
不知花落入谁家
时时思念她
初颜圣莲花
缠思入笔下
遥知花落思慕乡
夜夜莲榣花
过了一会儿,冰月已安然入睡。粟晚给他盖好被褥,取下他额上那块发烫的白布,放入盆中打湿后拧干,再给他敷上。
她转身朝船头走去,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海,她双手挥舞几下,右手往上一抛,一条大鲤鱼腾跃而起,坠落在船上。
她满心欢喜:“太好了,姐姐有鱼丝粥喝了!!”
语落,她伸出兰花指指向那条鱼一束粉色光束刺进它的头部,它不再挣扎了。
她伸出右手将其抛至半空,再伸出左手左右一阵乱挥,几束粉光跟着闪现。
她再伸出左手平摆着,一个盘子闪现在她左手中,那鱼已经被切成鱼丝,纷纷落入盘子中。
她召唤出一个火炉和一个炖锅,将水放入炖锅之中,待水开后先后下入米和鱼丝,随后便坐在火炉旁看着火候。
在一片山清水秀的森林里,亓渊一觉醒来,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桃沂躺在他身旁,头枕着他的腹部睡,左边躺着桑棘,右边挨着桃沂的便是月奴。
他伸手拍了拍桃沂,紧紧皱眉:“桃沂,起床了,别睡了!!”
桃沂立即清醒,起身,参拜:“尊…尊主——”
亓渊向桃沂伸出左手:“拉本尊一马!”
桃沂伸手拽着亓渊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
亓渊扭头瞥了瞥月奴,对着桃沂眨了眨眼:“桃沂,那女子就交给你了,你负责叫醒她!”
桃沂尴尬的一笑:“尊…尊主啊,你别这么……”
亓渊捂着嘴偷笑起来:“怎么…我们桃沂也有心上人了吗?”
桃沂使劲摇了摇头:“那肯定……没有啊!”
亓渊故意放大声量:“那还不快去!!”
桃沂委屈巴巴:“那么凶干嘛吗?!”走向月奴。
亓渊来到桑棘面前,踢了踢桑棘的腿,面无表情:“嘿!那谁…该起来了……”见桑棘毫无醒意,他无奈的撇了撇桑棘,“真麻烦!嘿…嘿…粟晚找到了!”
桑棘立马清醒,起身,无比激动:“粟儿找到了吗?粟儿在哪儿?”
亓渊冷笑一下:“那得一起去找啊!”
桑棘赐他一记白眼。
桃沂走到月奴面前,拉着她的袖子轻轻的摇了摇:“起来了,我们得去找天仙了!”
月奴眨了眨眼,起身,睡眼朦胧:“这是哪儿啊?”
“谁知道呢!”亓渊左顾右盼,“那谁…上官冰月呢?他去哪儿了?不会被打散了吧?!”
桑棘惊恐万分:“上官冰月…他还发着烧呢?!”
亓渊闭上双眼,细耳一听!
半晌,他睁开眼,皱眉:“这附近方圆五百里内都没有他的踪迹!”
桑棘惊愕不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亓渊欣慰的一笑:“什么事能瞒得过本尊!!”眨了眨眼,“对了,那什么…你跟上官冰月感情很好吧?!”
“谁跟那上官冰月感情好了?!他这个人,小气得很!把我孕育出来,只知道喊我干这干那的,还不给我报酬!”
亓渊惊愕:“你是上官冰月孕育出来的??”
“对啊,我是上官冰月用鲜血孕育出来的一棵仙草——桑棘!!”
亓渊嘀咕:“你说这上官冰月去哪儿了?这美人儿找不到,连他也被打散了!我当时将他们收进琉璃盏里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五百里外便有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海,他不会掉进海里去了吧??”
桑棘叹息:“若是掉进海里,那就没办法了。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没准啊,过几天去,我们还能给他收尸呢!”
亓渊伸手打在他的肩上:“上官冰月还没死呢,你竟说这没用的!”
桑棘笑容中带一丝俏皮:“那那大海之中,还会有人就他不成?!”
“此言差矣!这深海之中住的乃是一条水虺!水虺成应龙,云深不知处!”
桑棘、月奴和桃沂听后,一惊:“说不定,上官冰月会被云深所救!”
“没准…他会被粟晚所救!”
“真的吗?”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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