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不想给我们三爷面子。”张三从衣服底下把手枪摸出来就拍在了桌子上,“这酒,你们是喝,还是不喝?!”
这边的声音让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立刻停止,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这边,毛向日那桌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我们二人是真的不胜酒力啊,您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刘老板在旁边面露难色。
“那就还是不想给我们三爷面子,来人。”张三招呼来后边打杂的几个人,“把我们的这两位老板带到后边好好聊聊。”
张三的意思这么明显,两位老板还不明白那就纯粹的傻子了。
“别动火,我喝啊我喝。”刘老板赶紧端起酒杯和张三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方老板?”张三斜眼看了看方老板,“这刘老板都喝了,你,不会是想去后边跟我单独聊聊?”
方老板也听明白张三的意思,跟他们去后边“聊聊”很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在青阳镇,天皇卫队杀一个个把人根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更何况是这些特派队的队员随便给他们脑袋上的扣一个罪名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我喝。”方老板端起酒杯猛的一下灌在嘴里,因为喝的太急呛得之咳嗽。
“这就对嘛。”张三把自己手里的那杯酒也喝干放到李四手里的托盘上。“我们接下来在办另一件事儿,这个是不是把礼钱给了?”
见过强取豪夺的,没见过这么来的。两位老板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就是没遇到这么在婚礼上这么明着要的。
“这是我给三爷的礼金,您收下。”
“这是我的。”
方老板和刘老板各自从衣兜里拿出用红纸包扎好的一个捆。
“这是多少啊?”张三用手掂了掂这个两个捆。
“我的是五百银元。”
“我的也是五百银元。”
“二位是不是想逗我们三爷玩儿啊?”张三随手把这一千块大洋丢进麻子手里麻袋里面,“你们没听到我们三爷刚才所说的么,每人两千块银元。你们这拿出五百块银元,打发要饭的呢。”
“出来太匆忙没有带那么多银元。”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是这些做生意的,除非他们死了,不然他的身家性命都在特派队员的手里捏着,说句难听话,这些在青阳镇的生意人除了比那些庄稼汉多了点钱,吃的好点,住的好点,其他的还不如庄稼汉。
在顺便提一句这些特派员是干什么的。特派员,官方解释是:特别派遣管理人员,也就是用当地人治理当地人。他们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呢?用青阳镇百姓的话说除了不干人事其他的都干。
“没带钱啊,这好办。瞧见没,这里有纸和笔,你在这里写个条子,在按个手印,完事了我们上门收取,也不用您两位在跑一趟了。你们看这样如何?”张三示意王二把托盘放下。
刘方二人稍微有了点犹豫,张三的眼睛一瞪二人就有点慌了,自己的命可比一千五百银元值钱。
“这就对了嘛,我们都相互理解一下,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您说呢,哈哈。”张三打了一个哈哈,把刘老板和方老板写好的条子交给身后的小厮收好,“对了,二位老板到时候去的时候,可不要不认账啊,老话说的好无商不奸,我们三爷可不想惩治一些不守规矩的商人。”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裸的威胁。
“这哪里是要礼金,分明就是明抢!”刘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我们趁现在把高木和毛三全部杀了,以你我的枪法完全可行。”
“你杀了他们两个我们能跑出去么?你以为这周围站的这一队卫兵是吃干饭的?就是你把他们两个杀了,我们被这些卫兵缠住,这里距离高木的军营只有几分钟的路程,我们不是一样死。”
“那就这么看着毛三鱼肉百姓?”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合适的时候。”
等把三十六桌的乡绅土豪的礼金全收完宴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了,张三等四人也回到了主桌上。
“三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张三在毛向日的耳边小声说道,
“谢谢义父能来我这里捧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还请义父到屋里歇息。”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就不耽误你入洞房了。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一下,我给你放假。”高木纯一郎拍了拍毛向日的肩膀,就带着卫队离开了。
高木一离开,坐立不安的众乡绅也都纷纷告退,外围的那些“泥腿子”也就是来凑个热闹,每人管他们走不走,至于这些摊子,自有满香楼的伙计收拾。
“三爷,二位夫人天色不早了,这里就叫给我们打理。”张三等到乡绅们都走完了对毛向日说。
“辛苦了,兄弟。明天请你们喝酒。”毛向日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银元,“这些钱你带着兄弟们去喝点茶水。”
“多谢三爷。”
毛向日挎着夏雨荷和花岛百合走进了屋子。
“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在房里住了,你们两个人住吧。”花岛百合走到屋子就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看的是毛向日一愣一愣的,等到人家脱完了才看清楚,人家里面穿着长裤、军靴和短袖,套了件外套就离开了。
毛向日看着花岛百合离开的身影,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花岛百合的态度变化会这么明显,这才过了几天啊。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敲了敲自己有点发晕的脑袋,也没多想,这里还有一位新娘子呢。
毛向日关好了门窗,熄灭了屋子里的灯。“娘子,我们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