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在许多报道中都有青少年犯犯罪率在攀升的趋势。
这往往与社会、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有着密切的关系。
江流说,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很浮躁,觉得自己不被别人理解甚至很孤独,主要有几个因素,一是社会关爱不够,二是学校几乎没有针对性的法律教育,即便有也是为了应付考试,很少有对孩子自身道德素质提升有帮助的课程,三是家长不够积极的与孩子沟通,不了解孩子的思想动态,往往当孩子有了一些心理问题之后才想起亡羊补牢,但悲剧已经不可逆转。
陈学理本身没念过书,更不懂什么家庭教育,他一直认为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至于怎么管教,当然是不听话就打,总有打怕的时候,熟不知陈阳的心理发生了严重的扭曲。
通过各种线索综合考量,连环虐杀案的主角被确认为陈阳。
可下一步要实施抓捕的时候却出现了难题。
按说陈阳的外貌特征有着明显的辨识度,可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人见过他。
凌海甚至协调了一些管理户籍的警察把人口杂乱的街区都查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陈阳的生活痕迹。
郭叛猜测他是不是隐匿在深山老林了,一个诈死的青年,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容貌又太过惹眼,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然是首选。
可z市虽然绿化率不算太高,但要每片林子都查一遍也不现实,更何况现在只是猜想而已。
吴道却觉得,他能如此顺利的一次又一次成功作案,一定是有帮凶。
江流建议还是把重点先回归到袁珏的身上,寻找案件的突破口。
再次登门拜访的时候,有点儿奇怪。
向来不喜欢出门的袁珏,今天居然闭门谢客。
吴道预感不太好,总觉得案件和袁珏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命理天机’只有他的助手,以及那个扫地的在,来访的客人都被门外张贴的一张白纸告知袁珏不在,具体见客日期待定。
袁珏的助理一如之前一样,对警察非常的反感。
这让郭叛很不爽,顶着警察这身行头被人这么讨厌还是第一回遭遇,他和吴道嘀咕,觉得这个助理一定是犯事儿了,不然就是脑子有坑。
“喝茶。”
嘭,托盘被用力的放在桌子上,茶水溅了出来。
“你这是成心的!”郭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火药味越来越浓,吴道赶紧拉住他,生怕他犯错误。
那个名叫胡亮的助理也不甘示弱,摆好了架势准备和郭叛比划比划。
“怎么的?孙子!你还想袭警呢!”郭叛气急了打算上去拷了他。
胡亮朝着他勾勾手,“随你怎么想,我也不是被吓唬大的,警察怎么了?概不欢迎!我们家师傅本来就是不问世事,偶尔帮别人答疑解惑,又不是什么诈欺钱财的坏人,你们这一次次的登门,让别人怎么想!”
“袁珏没犯事儿他跑什么!”郭叛甩开吴道,两步走到胡亮面前。
两个人眼瞪着眼,鼻尖抵着鼻尖,谁都不示弱。
吴道扶额,这两个大男人靠的这么近都不感觉尴尬吗?
对峙了一会儿,他们俩才分开。
胡亮叹了口气,辩解,“师傅不是逃跑了,是失踪了。”
“什么?!”吴道瞪大眼,“为什么不报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三天了。”胡亮叹了口气,“你们上回来了之后,他就开始关注这些案子了,原本他从来不过问这些的,但上次你们说来他这里拜访过的人陆续都出现了问题,他觉得有他的责任。”
胡亮带着吴道和郭叛来到了袁珏的房间。
房间非常的整洁,主要色调是白色和金色构成的,显得通透,充满了光明,胡亮说袁珏喜欢殊胜的东西,一切脏污、杂乱的东西他都不沾边,房间每天都会打扫一次,保持着不染灰尘的状态。
袁珏离开的时候,只对胡亮交代了一句,这里就交给你了,胡亮当时没反应过来,很自然的回答说让袁珏放心。
但现在看来,这句话更有点儿诀别的意思,他似乎知道自己会发生点儿什么。
“袁珏有没有告诉你去见谁?”吴道询问道。
胡亮摇摇头,“我不太过问他的事情,袁珏师傅也不喜欢好奇心太强的人,人要修口德,他说的我就听,没说的我也不问,我从来没想过他会一去不回,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所以也不敢轻易报警,怕对他的名誉有损害。”
郭叛笑他,“名誉有命重要吗?”
吴道拐了郭叛一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名誉当然比生命重要。
胡亮说他不反感警察这一职业,但之前他被穿着‘假警服’的人骗过,再加上偶尔看新闻有些冤假错案和暴力执法,导致他对警察这一职业有些误解。
吴道不敢耽搁,赶紧电话连线了江流,告诉了他袁珏失踪的事情,江流让他们原地待命继续查找线索,他和凌海碰头之后再做下一步安排。
郭叛趁着胡亮在忙,靠近吴道说,“我怎么觉得那个袁珏就是畏罪潜逃了?你想啊,所有被虐杀的对象都是生前和他打过交道的,他还提醒过人家最近有血光之灾,这说明什么?我倒是不觉得他有特异功能,他一定就是那个陈阳的共犯,故意找乐子呢!”
吴道没回话,郭叛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不然怎么解释他能知道凶手确切的行凶时间?
只是,他每次都把凶手的动态暗示给当事人,这明显和凶手的行动线相悖,又是为了什么呢?
吴道望向窗外,那个流浪汉又在扫地,一边扫一边小声嘟囔着,流浪汉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盯着他,停下了动作,一溜小跑躲到后院去了。
胡亮走进屋子,脸色铁青,“我……觉得出事儿了。”
吴道和郭叛神经紧绷,“怎么说?”
胡亮拿出了一个本子,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了一封认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