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萦心坐在殿内,有些悠闲的喝着茶,脸上满是得意,转身问道一旁宫女说道:“那初月现在如何了?”
颜北月若是想要把初月救出来,必然是要经过谢轻痕,可是按照颜北月的性格,定然是不会轻易去麻烦谢轻痕的,
这几日朝堂上众说纷坛,关于谢轻痕的言论大多都不利于谢轻痕的地位。
可是崔萦心算错了。
太安殿。
“听闻,昨日欢儿和心儿住的寝殿走了水,心儿今日上报说抓到了真凶。”皇帝坐在龙位上,斟酌着跟谢轻痕说道。
谢轻痕本来下了早朝之后就急忙着想要回去见媳妇,结果还没走出宫殿门,就被皇帝请了回去,一脸不耐烦的坐在皇帝面前。
皇帝也是无可奈何,他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必要当真是不想正面面对谢轻痕这活阎王。
“真凶不就是她自己么?”谢轻痕觉得颜北月昨日和皇后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物证都在那里摆着,是个正常人都能判断出来吧。
谢轻痕的不耐烦更强烈了,看向皇帝的眼中满是:你说完了吗说完我要去找我媳妇。
“大理寺的人在香炉旁边找到了初月的帕子,便先判了初月的罪,现在初月已经在大牢里面了,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初月应当是摄政王妃身边的婢女。”
谢轻痕一直垂着的眸子抬起来看向皇帝,半晌,薄唇轻启道:“本王看来,大理寺卿的人可以换一换了。”
“你明知道,最近朝堂上大多在议论你,弹劾的折子堆在朕这里的已经堆的很高了。”皇帝听出了谢轻痕话里的意思,有些生气的站起身来说道。
“本王何时在意过这些?”谢轻痕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刚刚抬起的眸子此刻又垂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眸中满是漫不经心。
皇帝此刻坐在龙椅上,倒是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你是不在意,可是初月的命不要了?”
“本王说了,大理寺可以换人了。”谢轻痕的语气稍微加重了些,语气中满是不耐。
“可是事到如今,就算是朕说要直接把人放出来,也要有理有据,你可以不在意你的名声,但是你的夫人的名声,你不在意吗?”
谢轻痕转动扳指的手顿了顿。
“威胁本王?”
慕诚帝也是在赌,赌初月对于颜北月的重要性,更是赌颜北月对于谢轻痕的重要性。
......
谢轻痕从太安殿出来的时候,谢齐走过来,“主上,慕诚帝叫您是做何事?”
“本王不是让你看管好初月?”谢轻痕轻瞥了谢齐一眼。
谢齐一脸紧张,“属下一直都在初月身边照看着,不过是今早陪主上上早朝,初月姑娘出事了?”
谢轻痕轻声‘嗯’了一声,“先回府。”
还不知道颜北月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谢轻痕现在心里也有些担心。
颜北月部署好之后眼中满是凝重。
南慕的大牢,对于她来说,是个不想触及的伤疤,上一世,她就死在那里,这一世,没想到初来南慕,就要踏足那个地方。
“落阳,我们走吧!”颜北月走到门口,转身对着顾瑾等人说道:“今晚,一切以自己的性命优先,不要硬闯,我希望能看到大家完完整整的回来。”
“老大放心!”
颜北月一回到摄政王府就看到谢轻痕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王府门口,饶是心中满是事,看到谢轻痕这般模样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坐在门口?”颜北月走上前,蹲在谢轻痕面前。
“等我家夫人回来,夫人总是不归,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自己家里还有个夫君了。”谢轻痕一脸怨,像极了后宫的那群女人等着帝王来临的模样。
“那你家夫人长得什么模样,不若我去帮你寻一寻?”颜北月倒是极少见到谢轻痕这幅表情,便也起了心思,想要逗一逗。
“不说笑了,你去了惜安轩?”
颜北月眼中没有惊讶,谢轻痕能猜到倒也是很正常,“放心不下,便去瞧上一眼。”
口中倒是只字不提初月的事情。
“颜颜,我们是夫妻。”
谢轻痕这么一句话,倒是把颜北月说楞了。
“怎么这么说?”
谢轻痕捧着颜北月的脸说道:“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抗。”
颜北月怔住了,从上一世到现在,她一路走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她身上仿佛背着千斤顶,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抗。
“我不过刚到南慕,又能抗什么事?”颜北月一脸轻松的说道。
不过她看到了谢轻痕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
“初月出事了。”谢轻痕不轻不重的甩出一句话。
颜北月以为他上早朝,这些事情应当还不知道,她还特意让王府上下的人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谢轻痕。
“今日你去惜安轩,应当不是不放心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和顾瑾商量了。”谢轻痕越想越生气,自己就在府中,颜北月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不是自己,而是顾瑾。
颜北月刚想解释什么,谢轻痕就继续说道:“你应当还告知了府中的人,让他们不要告知我。”
颜北月蔫了,就听到谢轻痕继续说道:“不告诉我,是因为害怕我做出什么事,坐实了外面的人的那些议论?”
“你怎么都猜到了?”颜北月耷拉个脑袋,认真的看向谢轻痕,“我想保护好你。”
谢轻痕本来一路上的阴霾瞬间变得春暖花开。
当小白脸的感觉好像还不错,怪不得酒楼里面这么多男人都想要当小白脸。
“你有法子了?”谢轻痕挑了挑眉。
“自然,明日你就知道了。”颜北月有些轻挑的勾起谢轻痕的下巴说道:“不要乱生气,到时候不好看了,本王妃可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