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殿今晚倒是无比热闹,颜北月拉来贺澜,颜棋就说要跟着过来,防止颜北月说他坏话,坏了他在他媳妇心里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高大威猛的形象。
颜棋刚准备关门,一个剑柄就从门中伸了出来,挡住了门缝,“二殿下深夜呆在女子寝殿怕是不好吧!”
颜棋一看是谢轻痕,撇了撇嘴说道:“我在我妹妹的寝宫,有何不可?”
颜北月看门口有人,便喊道:“何人在外?”探个脑袋望去,发现是谢轻痕,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的开心。
“我去给你买了些夜宵,晚上聊天的时候吃。”谢轻痕举了举手中的东西。
颜北月蹬蹬跑过去,将谢轻痕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西巷的糖葫芦,东街的马蹄酥.......”颜北月点了点,有些惊诧的说道:“你这是把晋城的好吃的都跑一遍啊!晚上的,不少店铺都关门了吧!”
谢齐在门口看着颜北月一脸震惊的样子一阵心累。
自打下午主上听了那贺轻说的书之后,便把全城有名的厨子都请了过来,黑甲骑突然被召集起来,本以为有什么加急的任务需要冲锋陷阵,各个都紧张不已,结果主上就是让他们把那厨子一个个请来给公主做夜宵。
谢齐是想象不到,他们主子竟然还会有这样宠女人的一天。
“还有什么想吃的么,本王再去给你买?”谢轻痕也没坐下,一副颜北月这边说了想吃什么他那边就出门去买的样子。
“我这两天感觉自己都胖了些,穿上裙子都不太好看了。”颜北月有些忧虑的摸了摸脸蛋。
“不胖,怎么样都好看。”谢轻痕摸了摸颜北月的脑袋。
“咳咳,咳咳。”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属实把孤家寡人的贺轻刺激到了,她看着谢轻痕那温柔的样子,突然觉得谢轻痕也没有传说中的这般恐怖。
歪了歪脑袋,踩着颜北月的裙子突然滑到在地,手中的茶水洒在了谢轻痕的衣服上和贺轻胸前的一大块地方。
“公主殿下,是轻儿的错,轻儿没想到公主殿下的衣裙伸的这般长。”贺轻这话看似是在道歉,实则在暗戳戳的说颜北月故意绊她。
然后又一脸惊慌的看向谢轻痕的裤子,有些哭腔的说道:“摄政王殿下,轻儿给您擦擦吧,是轻儿的错。”一边说着拿着自己的手帕不停的擦着谢轻痕的裤子,胸前的衣服已经因为水渍有些透明。
颜北月看出来这贺轻已经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落阳,带贺小姐下去更衣。”
谢轻痕看着颜北月那护犊子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明显了。
贺轻下去之后,颜北月立马将一旁挂在架子上的狐裘拿下来,给谢轻痕披上,在谢轻痕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虽然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但是从名义上来说,你,是我的。”
谢轻痕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对他说这种猖狂的言语,但是这话从颜北月的口中说出来倒是显得悦耳极了。
贺澜走上前,有些担忧的对颜北月说道:“月儿,贺轻她心机颇深,我怕你受了她的陷阱。”
“澜姐姐,你不必怕,今晚就让那贺轻吃不了兜着走。”颜北月转头对着贺澜说道:“澜姐姐,你能和我讲讲贺轻吗?”
贺澜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爹和我娘是极为相爱的,北晋的男人大多不能接受女子习武,可我爹虽然不喜我习武,还是给我找了最好的武术老师,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那些外界的传言说我爹和我娘不和都是假的。”
她又顿了顿继续说道:“贺轻的出现就连我也很尴尬,我爹他一直以来除了上早朝就是呆在家里陪着我母亲,贺轻的出现无论是时间还是什么都对不上。两年前她出现的时候,我也很震惊。”
颜北月有些奇怪,“那这么说,贺轻的存在更像是一场精心的策划?”
贺澜点点头说道:“是的,最奇怪的是,我娘第一天是不接受贺轻的,可是当晚我爹好像是见了一个人,也是在那一晚之后,贺轻正式被我爹和我娘所接受,并且当成亲生女儿去疼爱,就连我也不知道贺轻的亲生娘亲到底是谁。”
谢轻痕和颜棋好像听到了什么,两把飞刀同时朝外扔去,颜北月猛地一惊,对着门外喊道:“谁,是谁在外面?”
谢轻痕一脚踹开门,门外没有人。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落阳惊慌的跑过来,“贺小姐,贺小姐她......”
颜北月右眼皮在乱跳,她心里总是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落阳在门外等着贺小姐的时候,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出来,落阳询问她的时候她也不回复,落阳便推门进去,发现,发现贺小姐她七窍流血而亡。”落阳从来没见过一个的死状这么惨,此刻浑身在发抖。
贺澜听后也一个酿跄差点倒地,被颜棋接住。她虽然不喜欢贺轻,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啊!
只有颜北月和谢轻痕此时是冷静的,她先对落阳说道:“此事先不要声张,待我查清之后再禀报父皇。”紧接着又对着颜棋说道:“二哥,你在这照看好澜姐姐,我和阿痕去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虽说贺轻死了,但是颜北月的内心却没有半点波澜,上一世她把二哥害的这么惨,这一世让她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死了,实在是便宜她了。
颜北月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倒是没第一时间看贺澜,而是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使劲摇了摇窗户说道:“这个房间只有一扇窗户,不过这窗户早些年就封上了。”
“那杀她的方式就只有一种,提前在这里下好毒。”谢轻痕想到了什么,“这毒可能不是下给贺轻的。”
颜北月登时明白了谢轻痕的意思,这里是她的换衣间,能提前在这个房间下好毒,说明这人是为了杀她的,却不想错杀了先进入房间的贺轻。
谢轻痕用佩刀在贺轻身上翻了翻,“她应当是被这屋里的熏香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