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看到贺澜和颜棋那副样子,气的指甲抠进肉里,明明刚刚陛下最先看中的二皇子妃是她!
贺轻的本意可不是要做一个二皇子妃,她想做的是未来的皇后,虽然现在太子颜书已经有了妻子,但是她若是进了太子府中,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二皇子以后不过也只是太子的臣,若是行军打仗死在路中,那她岂不是就要成了寡妇?
可看到贺澜这般得势的模样,她更是受不了。
分明是她拿的第一的位置,本应风光无限,受尽荣宠,却不曾想,一个颜北月杀出来,为那贺澜博得了众人眼光。
颜北月打量了一下自己哥哥的眼神,走上前去,挎着贺澜的胳膊,笑着对宣帝说道:“父皇,贺澜姐姐与二哥都是喜爱那沙场的人,月儿看着澜姐姐和二哥倒是投缘的很,不若让他们二人先相处相处,若是可以的话,能成就一段佳缘倒是极好的。”
宣帝宣后对贺澜也是满意的很。
刚刚宣帝想要赐婚颜棋和贺轻的时候,宣后未曾说话,她总觉得那贺轻心思太重,才情和品行不配,自家的老二性格直爽,可受不了这样姑娘的性子。
贺澜倒是极好的,性格直爽,又钟爱枪,和老二倒是极配。
“颜棋,月儿的话,你当如何?”宣帝摸了摸胡子,打量着这金童玉女般的两人。
颜棋看向贺澜,“此事还是要看贺澜姑娘的意思。”他笑着摸了摸脑袋说道:“若是贺澜姑娘没有意见,本宫也没有意见。”
颜北月说完就赶紧退下,深藏功与名。
听到颜棋的回答,差点没冲上去把颜棋暴揍一顿,二哥这个榆木脑袋,追女孩子家若是都是像他这样,何时才能成亲?这贺澜一看就是对颜棋有意。
“本王倒是不知道,公主殿下对这红娘的位置还挺合适?”
颜北月光顾着关注她二哥的婚事,没发现谢轻痕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后。
“你不觉得,我二哥和澜姐姐当真是配吗?”颜北月用手抵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一黑一红,一枪一剑,我若是他们,以后定相扶一生,仗剑走江湖。”
“本王倒觉得,不如我们相配。”谢轻痕抬起手,轻捏了一下颜北月的脸。
小姑娘的脸还没张开,肉嘟嘟的,谢轻痕嘴角勾了勾,“手感不错。”
颜北月自从上一世当了太子妃之后,便没人敢这般对她,后来当了皇后,更是人人尊敬,何时被一个男人捏过脸?
实在是,尊严受辱!
“本宫不和你一般计较,若是你下次再敢如此轻薄本宫,本宫就......”颜北月瞪着谢轻痕,半晌也说不出来就怎样。
两人正在僵持着,便听到台上的贺澜说道:“臣女对二皇子殿下一直有意,若二皇子殿下愿意,臣女便也愿意。”
颜北月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她没看错人,她的二哥就应该配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和她的二哥并肩而立。
她的目光偷偷瞄向贺轻的方向,那女人脸色已经青紫。
第一轮的评比有了前面两组的存在,后面的世家贵女的表演都千篇一律,对比下来让众人看的也是乏味。
“第二轮,便是作赋。各位小姐需根据皇后娘娘所提的一处风景进行题诗。”嬷嬷刚说完,几个小太监便端了几个桌子呈在台子上。
所有的贵女都纷纷上去落座,倒是贺澜还停留在原地。
“贺澜姐姐,不去试试吗?”颜北月看向贺澜。
“我呀,舞刀弄剑还行,吟诗作赋我是真不行,这局我便弃权罢。”贺澜摆摆手。
宣后看向那些个世家贵女,沉思了一会说道:“今日我们百花宴举办的地方是兰君亭,此地是本宫为了这百花宴新建的,不若各位就以这兰君亭为题作诗吧!”
作诗的时间不过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那贺轻却是最先交上诗的。
宣后看向那诗,不由得眼睛发亮,连忙递给一旁的宣帝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好诗!”
颜北月听到这诗的时候,眉毛挑了挑,和上一世做的诗相同,不过上一世百花宴的题目是以滕青阁作诗,这一世她特意告诉母后换了题目,却还是这首诗。
这贺轻,背后怕不是有人,若不然她又是如何拿到之前母后所出的那一版题目?
不过这贺轻却是一个无脑的,明明换了题目,却还是用这首诗,怕不是那些个才情都是装出来的。
“母后,诗是好诗,可兰君亭无山无水,若真要说山,那小湖一旁的假山也能算作山?”颜北月一副不太懂的样子歪了歪脖子看向宣后。
宣后这才反应过来,“贺二小姐,这诗是如何得来?”
贺轻脸上明显的慌张,那人给她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多,只是说让她把这诗背下来,必然能在第二轮拔得头筹,她如何得知这诗是如何得来?
她攥紧了衣袖,有些紧张的说道:“回禀娘娘,轻儿曾游览一处风景,写下了这首诗,兰君亭固然是美,可臣女更想将那处的风景分享给在座的各位。”
颜北月冷冷的看向贺轻,攥衣袖,手握紧,这都是紧张的表现,眼睛往上看,说明她心中有鬼,看样子,这贺轻不过就是个傻的,真正能让贺轻将她二哥拿捏的是贺轻背后的那个人。
既然能知道这试题,说明此人大概率是宫内的人。
颜北月突然想起,她看过很多贺轻写的诗,那些诗虽然各个是佳作,但是却是风格不同,每一首诗都有自己的灵魂,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你怀疑她?”谢轻痕走到颜北月身旁轻声说道,“这诗不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写的,诗中的才情不像是贺轻这种脑子的人说出来的。”
“我怀疑她的身后另有其人。”
“那便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