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快醒醒,出大事了。”颜北月还在梦里,便被初月摇醒了。
见初月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初月,有什么事慢些说,别一惊一乍的。”
“不,不是,是,这,那个.......”初月吞吞吐吐的,颜北月还是第一次见向来稳重的初月有这样的神情。
“喝口水,慢些说。”颜北月起身下床,倒了杯茶水,递给初月。
“是南慕的摄政王殿下,来,来提亲了。”初月顺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
颜北月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男人的速度倒是挺快。
“聘礼的头已经到了太安殿下,那尾还在晋城之外呢!”这才是初月最为惊诧的地方,他们南慕的太子爷来娶殿下的时候,聘礼是万两黄金,千匹良驹,当时便已经羡煞旁人,可如今,这摄政王的聘礼,相较于那东楚的皇后之礼,也只多不少。
“殿下,陛下宣您去太安殿一叙。”外头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颜北月猜着,是谢轻痕此时已经到了,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月儿,此事你怎么看?”颜北月到的时候,宣帝、宣后、她的三个哥哥以及谢轻痕都到了,一群人的眼光看向颜北月各不相同。
颜北月感觉到了满堂的杀气。
“父皇,您听我解释。”颜北月刚一出声,几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看向颜北月。
那种对即将抢走他们女儿和妹妹的紧张感看的颜北月心头一条,突然就不太敢解释了,目光略带求救的看向谢轻痕。
“陛下,此刻傅欢应当是已经见到了崔萦心了,可到现在却也没对此有过什么异议,不知那傅欢的海誓山盟又有何用?”谢轻痕顿了顿说道:“据我所知,那崔萦心对傅欢的说辞,是荣悦公主在昏迷醒来之后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
“不可能!”宣帝等人还没有说话,崔萦心的生母黎纾猛地站起身来,跪在宣帝宣后面前说道:“月儿不想嫁去南慕让我家心儿替她前去已是尽了姐姐之责,摄政王殿下又怎能在这个时候污蔑我家心儿?”
谢轻痕斜瞥了一眼,“本王还用不着和你说谎。”
眼见着宣帝和三个哥哥已经有些恼怒的神情,颜北月慌忙说道:“父皇,即便是南慕没有找上来,此事也是月儿太过于任性的错,月儿不愿北晋因此与南慕生了间隙。”说完,又看向谢轻痕说道:“摄政王殿下俊美无涛,风度翩翩,比起那傅欢不知好了多少,嫁与他,月儿亦是高攀了。”
谢轻痕本来听到颜北月夸他耳朵根子还有些红,听到颜北月拿他与傅欢比较,心中有些闷闷。
那傅欢有什么资格和他比较?
一旁的宣后一直在盯着谢轻痕,直到看见谢轻痕红透了的耳根子,捂着嘴笑了笑:“这门婚事,本宫答应了。”
宣帝和三个皇子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不答应!”
宣后根本懒得理那四个人,也不在意面前跪着的自己的妹妹,走上前去,拉着谢轻痕的手说道:“好孩子,跟我说说,你看上月儿哪了?”
谢轻痕沉思了一下:“南慕有一名酒,名为桃花酿,此酒入口如浸桃园,明媚而不娇媚,纵有万花百媚千红,也不及一簇桃花浸润其中,娘娘觉得,这个答案,如何?”
“臭小子,我的荣悦自然是最好的,要你说?”宣帝有些恼,这臭小子的嘴比他当年还会说,月儿这么单纯,就这臭小子这张嘴,骗去他的女儿岂不是迟早的事?
宣帝又转头看向他那两个愚笨不开窍的儿子。
就这样的,什么时候才能给他带个儿媳妇?
颜棋、颜画:父皇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宣后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先前她对傅欢总有些别扭,但女儿喜欢,她便也随着去了,如今倒好,不用嫁给傅欢,还给她找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婿。
“在晋城可有住处?不若晚上搬来紫禁城吧,住在自家总归是安全些。”宣后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
颜北月本以为谢轻痕这样的人物,定会有些不耐烦,却不曾想,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听着宣后说的话,眉眼中尽是温柔。
谢轻痕听完宣后说的那些话之后,走上宣帝面前,作揖道:“陛下不放心女儿远嫁是情理之中,如今我不过是提亲,成亲的日子还要看月儿,成亲前轻痕愿接受陛下所有的测试。”
不卑不亢,说出来的话却也让宣帝无法反驳。
就这样,谢轻痕就在紫禁城住下了,宣后本将他安排在颜北月的宫殿旁边,却被宣帝明令禁止,而是安排在了宣帝的太安殿旁边。
宣后白了一眼宣帝,也就随他去了。
根本没人在意还一直跪在地上的黎纾。
“姐姐,你不能弃心儿于不顾啊,心儿她爹死得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本就可怜,如今心儿她.......”黎纾看宣后想走,直接抱住了她的大腿。
颜北月冷冷的看着黎纾这样演下去,当年就是她这一套说辞,让母后一直心软,最终放任她住进了后宫。
“姨母,姨夫去世已经十多年了,此事总是拿出来提,怕是有些不合适吧?”颜北月微微倾了倾身子,覆在黎纾耳边说道:“更何况,姨夫去世的原因,至今还没查清呢!”
颜北月何尝看不出来这黎纾得了便宜还在卖乖,朱唇勾了勾。
不急,所有的事情,她会一点一点跟她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