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七个兄弟,只有大哥是冲出了国外,只身闯荡的,他们都没办法跟他比。
“喂,你们什么意思,该不会真的要把老七卖了吧?爸知道了得骂死我们!”江承昀看着身边几个兄弟的反应,怒火也涌了上来。
“爸如果能解决,就不会让老六去了。”江承烁幽幽凉凉的说着。
他们全都赶来的时候,江天御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他躺在病床上,没有只言片语,想来对公司的情况,根本力不从心。
甚至,他只怕现在,连说服自己都做不到。
“我给妈打电话!”
江承昀气的想骂人,也不管多晚了,直接打给易婉君。
但易婉君离开江家之后,就调整了作息,她不用再担心着丈夫和儿子,做完脸部护理,十点就把手机关了静音,安安心心的睡觉了。
并没有接到江承昀的电话。
他们一群人在医院里守夜,江承昀坚持不懈的打易婉君的电话,第二天一早打通了,他们留下江承烁和江承源在医院里,便跟江承烁一起去找她了。
易婉君买了栋别墅,装修成现代化简约风格,清新雅致,一进门便能感觉到她每天的身心舒畅。
江承骁很眷恋她,冲上去就抱住了她,“妈,我想你了。”
“多大的人了?来,坐吧。”
几个儿子突然来了,易婉君还有点意外,“妈这里没有准备太多的食材,你们都还没吃饭吧,妈让阿姨简单给你们做一点。”
她去吩咐了保姆,就坐在客厅里陪着他们说话了。
挑空的阳光大客厅,易婉君穿着居家的浅黄色长裙,坐在单人沙发上,优雅高贵,长发披肩,还有一丝独属于清晨的娇慵。
相比之前在家的那种贵气雍容,他们三个都觉得,眼前的妈妈年轻了二十岁,像青春少女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妈,这次咱们公司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你能不能……别跟爸离婚了?”江承昀没想那么多,便直接开口求了。
易婉君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摇头,“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明天就开庭,现在也不是我说不离,就能不离的事了。”
“您可以撤诉啊!”江承昀一着急,鸭舌帽都取了下来,“妈,为什么非要跟爸离婚呢?难道你不要爸爸,还不要我们了吗?我们可是一直很听话,从来不学坏的啊!”
他们自认,都算是出类拔萃的优秀了,从来没调皮捣蛋的让父母给他们收拾什么烂摊子,放眼整个帝都的豪门,谁家儿子像他们这么省心的?
“你们都多大年纪了?承昀,你今年二十五岁了,最小的承骁,也快二十岁了,不是需要我每天喂奶你们才能活的小孩子了。”易婉君喝了一口咖啡,优雅从容。
江承昀被堵了个无话可说,瞬间还觉得有些惭愧。
“妈,公司的事,徐家故意针对,提前分红拿走了公司现有的资金,爸赔偿之后,没有那么多资金流,可以用来结算工程款,以及挽回公司的股价了。”江承浠眉目凝重的说着。
“徐家为什么这么做?”易婉君昨天还跟徐大勋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好闺蜜吃过饭,并没有发现异常。
“因为那个疯女人徐纤云想要我娶她!妈,她就是个神经病,还绑架我,非要跟我上床!”江承骁一激动差点就把事情全吐露出来了。
他说完,就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他脸色顿时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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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社死的场景?
“纤云从小就喜欢你。”这一点,易婉君是知道的,但是徐家这么做,她确实意外。
只不过,她现在没办法出面做什么。
明天她跟江天御的离婚官司就要开庭了,她如果维护了儿子,那么姜帆所准备的那些离婚材料,就全都用不上了,夫妻感情破裂这一条,会不成立。
“可我讨厌她啊!那个疯子,又丑又凶,她还想欺负我姐呢!”江承骁生气的拍桌。
保姆把三份早餐给三人端来了,江承骁一看,分量少的不够他塞牙缝,一份牛排加上一小碗沙拉,他看着就没胃口。
易婉君让他们先吃早餐。
江承浠和江承昀倒是听话吃了,只有江承骁,没胃口不动刀叉,还嘟囔着自从妈妈离开了家,他就没吃过一顿好的了。
“你啊,二十岁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年,未来会成家,该有承担责任的能力了吗?比如徐纤云对你做的事情,如果你像苏蓝一样,她能把你怎么样?如果你在公司任职,她能够这么步步为营的算计你吗?承骁,你不是个孩子了。”
易婉君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纵然徐纤云做的都是错事,但她很正视徐纤云的能力,她的一切,她能够威胁江家,都是自己用实力拼出来的。
而江承骁会成为她的猎物,是一直以来都被保护的太好了,导致他现在还会因为离开了她这个妈妈,连早餐都吃不下。
江承骁顿时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喊妈妈,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打了一样。
江承骁低下了头。
易婉君不肯停止离婚官司,对于鼎晟集团的状况,她也不插手,江承昀很失望,江承浠也很沉重,相继离开。
唯有江承骁还呆坐在易婉君这里,易婉君没有赶他走,只是该去练瑜伽了,就没有一直陪他。
江承骁在这里渡过了一天,看到易婉君的生活,从晨起的早餐,瑜伽,插花,到下午看书画画,还约闺蜜去逛街聊天。
他妈妈的生活,充满了乐趣,也很轻松惬意。
他感觉到了,他妈妈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状态。
离开了江家,她像是重生了一样。
“妈,能再抱我一下吗?”易婉君已经穿戴打扮好,要出门去赴约她的晚宴了。
易婉君看到江承骁还站在这里,她走上前,轻轻抱住了他,“承骁,该学会长大了。”
江承骁抱紧易婉君,闷闷的点了点头。
他像是明白了,又像并没有明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