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牧染听后,直接一口热茶喷出。
她忙道:“王爷,你别跟他贫嘴,你是斗不过的。”
某余洋洋得意。
沈蔚却一丝也不慌:“将军再怎么觉得有人心疼,那也是本王的王妃,将军不但话说的妙,想的还挺美。”
“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本王可不想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他品茶。
“那是你怕我有伤在身还能打赢你,你丢脸罢了。”余客舟直接挑衅。
“将军可是认真的?”
“只怕你不敢!”
话落,两人便一同站起身。
某女不予理睬,自顾自的吃着点心,还时不时的点点头,恩,糕点不错。
见没有动静,牧染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们两说道:“你们继续啊,不用管我,我看着就行。”
沈蔚和余客舟一时尴尬在原地,这怎么跟他们想的不一样,不应该是拉着他们两个吗?
“本王觉得王妃不适宜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就不打了吧。”
“没错,王爷与我想的正是一样,那今日这架还是改日再说吧。”
两个男人相互配合,找台阶下。
见她没有搭腔。
都只好默默坐下。
“少爷,翰林院陈大夫来了。”王管家走来。
“陈大人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陈大夫是来请王爷一同去府上商讨今年乡试一事的。”
一听这话,两人都明白了。
“人也看过了,走吧。”他看向牧染。
“王爷,我想留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您放心,下午我一定会回府,我跟你保证!”说着,她便对着沈蔚抬手发誓。
他轻轻点了点头,与余客舟行了礼。
待他走后,余客舟说道:“想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嗯嗯,想。”她直点头。
“那等什么,走吧!”余客舟笑着拉起牧染的手朝府外走去。
他带着她坐上了马车,牧染问他这是去哪。
“保密。”
“好吧。”她也不再多问,还是很兴奋的。
马车是往城外行驶,过了一会儿便停下了。
牧染从车上下来,她发现这里的景色有些眼熟,过了几秒她便惊喜道:“这里不是我和灵儿他们之前住的地方吗?”
余客舟走到她的身旁:“进去看看。”
“好。”她迈上台阶,轻轻推开门。
海棠树依然在,就是之前那个破砖烂瓦的庙不见了,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处小庭院。
牧染大为吃惊,她看向余客舟问道:“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让人稍微整修了一下,怎么样,还可以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这哪里是稍微整修了,完全是拆迁了重新盖了好吗?什么还可以吗?简直是太可以了吧,她开始往里走去,树周边的杂草也被除掉了,还种植了很多新的小树苗。院前铺上了石子路,院子左边有一处小凉亭,亭子旁便是鱼塘。
“这还是我之前住的破庙吗?”牧染越看越是震惊。
见到她惊喜连连,余客舟甚是开心。
“以后城里住腻了,我们可以来这里住。”
“来这里住?这么说,这里也算是我们的第二个家喽?”
“可以这么说。”
牧染推开屋门,如余客舟说的那样,真的可以住人。
“余客舟,你什么时候开始整修这里的啊?”
“从我们相遇的第二天。”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是要一起来这里找回家的路的,结果你带我去了枫桥镇,原来你已经打算重修这里了,不让我回来是怕被我发现。”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个生日礼物真的太特别了,我很喜欢,谢谢你,余客舟。”
“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午饭,好不好?”
“你下厨吗?”
“当然。”
“那我帮你打下手。”
......
用完餐,两人便躺在凉亭内的凉椅上休息。
“你现在也见到他了,还想回去吗?”余客舟转眸看向牧染问道。
“余客舟,你说沈蔚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穿过来了,也许在穿过来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事故,所以造成失忆了?”她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应该不会,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只是池蔚的前世,就像大哥那样,还有一种就是没有穿过来。”
“我还没有问你呢,当时厂房爆炸,你和池蔚一起护着我往外跑,后来我就昏过去了,那你和池蔚呢?你们怎么样了?”
他只能记起一点,当时他们都被雷给崩到了,他和池蔚只是短暂性昏了过去,醒来后天上忽然响起雷声,有雨滴掉落下来。
“不记得了,我也昏了过去。”他并没有告诉她实话,而是选择了撒谎。
“我想留在这里,一直等到他能想起所有的事。”
“一直等下去?”他反问。
“嗯,我能感觉到,他会出现的,我会一直陪着他,不管他是不是池蔚,我都愿意这样去做。因为我爱他。”
余客舟看的到她眼中的那份坚定,他淡然一笑:“好,我陪你。”
牧染抬起自己的左手,露出手腕上的红绳朝着他摇了摇,接着两人都笑了。
在这里,她感到很自在,可能也是因为在将军府,余客舟不仅是余客舟,他还是这个姑苏城内的将军,而在这里,他便没有了将军这一身份,余客舟就是余客舟。
休息了片刻,他们也该回去了,余客舟将一把钥匙放入她的手心:“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牧染小心的将钥匙收起来,对着他轻轻点头:“好。”
车夫按照余客舟的指意,先是来到王爷府。
“余客舟,我到了。”
“好,我看着你进去了再走。”
“嗯,你路上小心,拜拜。”
牧染下了马车,看了一眼余客舟才进去。
他透过车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情逐渐低落,有些事是天生注定的,就算他很努力的去改变这一切,可最后还是会兜兜转转的在转回来。
比起拥有她,他更希望她幸福,快乐,平安,足矣。
他放下窗帘:“走吧。”
车夫拉了一下缰绳,马儿起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