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怎么了?”牧染快步跟上。
沈蔚冷哼:“王妃还有脸问本王怎么了?王妃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王爷莫要误会,我与将军只是朋友。”
“朋友?王妃今晚的所作所为,本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当本王糊涂吗?”
牧染不禁后退一步。
“余客舟不仅是我的朋友,他还是我的恩人,现在更是我的家人。所以,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本王呢?本王在你心中可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王爷,邵沫还有小濡,你们都属于他们的前世,虽然不能记起过去的事,可就算是这样,你们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谁都不想失去。”
“很好,本王已经轮到与那些乡村野夫比较了,他还是你最在乎的那一个!”
“…”嗯?他怎么扭曲了她的意思?牧染顿时语塞。
“你!”他气的抬手要挥她,牧染见况,紧闭双眼。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沈蔚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某女伸手揉揉额间,对着他痴痴一笑,一点也不疼,倒是显得他十分幼稚。
“本王迟早会被你气死!”沈蔚愤愤一声,甩袖离开。
牧染乖乖地跟在身后。
走着走着,她便注意到了天上,明月皎洁,夜朗星稀,今晚的月色竟出奇的好看。
“王爷,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
闻言,沈蔚仰头看去,果真,还没有哪一天的月色能像今天这样的美,接着他的视线慢慢转移到了牧染身上,她刚好站在一棵盛开着桃花的树下,红色长裙衬得她身材高挑,飘逸的网纱搭配上面精致的花纹,擦出别样的火花。晚风吹过,带着树上的花瓣飘落下来,今晚的她,美丽的扣人心弦。
沈蔚慢慢抚上胸口,他这是……心动了吗?
“王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牧染收回视线,看向他问道。
“是你与本王成亲的日子。”
“今天也是我的生辰。”
话落,沈蔚一愣。
“王爷,我饿了。”
“你在这里等我。”他的声音也柔和了下来。
“我想吃王爷煮的面,可以吗?”
男人也只是顿了几秒,随后应道:“好。”
见他离去,牧染走到石桌前坐下,看着自己身上被血染脏的嫁衣不免苦涩一笑。
她够累的了,昨日从皇宫回来,便开始哭,今天,她又被余客舟的事吓得不轻...
渐渐地,牧染便睡着了,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会感冒的,可是她已经累的不想在动了,她答应过池蔚,会在这里等他,她不能走开,不能。
她好似梦到了自己与池蔚结婚了,周围有家人,亲戚,朋友,就连余客舟也在,他们都在祝福着她们。
梦中的她幸福的哭了。
“池蔚,我爱你。”
“你口中所说的人是本王吗?”
沈蔚手上端着托盘,他用心的加了很多配菜在面里,他想着,她一天没吃了,今天又哭了那么久,一定很累。结果回来,就见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嘴里也在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轻叹一声,阁下托盘,小心地横抱起牧染,随即眉头微蹙,有闻到血腥味,那是她衣服上的。
回到婚房,他将牧染身上的外衣褪去,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又去打了盆热水,撸起袖子,将毛巾沾湿挤干来到床边坐下,轻轻地为她擦拭。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去做这些事,就连下厨,也是第一次。
皇上为他赐婚时,他心中并无波澜,他并没有拒绝,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是余客舟一直保护在府中的女人,他们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余客舟从边境回来以后就变了。
他能感觉到,这人不是余客舟,而是一个长得很像余客舟的人冒充他回来了。
说来也是蹊跷,说他不是,可他又是。
莫不成真像民间说书里的神幻故事那般?有魂穿附体一说?
红烛渐渐燃尽,屋内失去了光明。
他趁着夜色慢慢俯下身子,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对着牧染的额间一吻。
他只是想这么做,仅此而已。
皇上刚回养心殿,赵嬷嬷便迎上前行礼:“皇上,贵妃娘娘来过。”
闻言,他冷眼瞥了一眼嬷嬷,直径越过,走到桌案前坐下冷言道:“她来做什么。”
嬷嬷走过去,为皇上斟茶,回道:“皇上可是忘记了,前几日您让奴婢带太医去给贵妃娘娘瞧胎,因未满三月,尚未查出,在昨日,刚查出是女婴,奴婢便按照皇上的旨意吩咐了宫女送去不少东西,怎料这途中恰巧被贵妃身边地贴身侍女瞧见了您为沈王妃准备的那些嫁妆,贵妃娘娘听后,倒是发了一场火呢,说一个民间女子怎能受得起这些好物,卓时瞎了眼,依奴婢看,想必今日是来找皇上叨唠两句的”
清弋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你明日再去送些珍贵的过去,让贵妃好生养胎,朕得空了就会去看她。”
“是。”
“都下去吧,朕想清净会儿。”他拂袖。
嬷嬷欠身行礼:“是,奴婢告退。”
这下,殿内只剩下他一人。
清弋伸手摸向桌案底部,随后轻轻一按,只听“咚”一声,下面的暗格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封信。
这封信是余客舟回城的前几天,突然出现在他的桌上,以他的内功,是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进入他的寝殿的,身边的赵嬷嬷更是不会随意的进入这里,他思虑了片刻,便拆开了这封信,
【将军逝去,后世魂回!】
信上只有仅仅的八个字。
今日还有战报回来,将军不出三日,便可抵达姑苏,怎么会战死在沙场呢,这一定是有人恶意诋灭将军。
他刚准备撕了这封信,突然看见了信封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二十一世纪,寄】
清弋顿然,他熟悉这五个字,每当入夜时分,梦中的他便会身处在一个地方,那里有着奇怪的房屋,奇怪的东西,还有很多人,他们穿着怪异,行为举止也是奇怪。
后面便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很混乱,最后他总是被梦中一个爆炸的场面所惊醒,可等到他醒来再去回想时,记忆是模糊的。
那个梦开始前,就会有个声音对着自己说:“欢迎进入二十一世纪。”
现在见到这五个字,清弋犹豫了,他收起信封,等待余客舟回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