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步亦趋地缀在千手大芥后面。
是的,出现在交战前一秒,挡在我和死神小队之间,保下我的人,是阔别了许久,我以为不会在此相见的千手大芥。
时间并没有在魂魄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以至于原本记忆力不差的我在愣了一下后就反应过来了。
一个和木叶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怎么会吹来木叶的风?
孩童时期在族地长大的我记忆中,宇智波是没有风的。
我印象中属于“木叶”的风,实际上,是“有千手”的风。
更别说拦在我身前的这位知名不具,虽说与我一般穿着常服,却颇具个性地套了一件斗篷……千手们大多只有远行时才会着带有兜帽的斗篷,而我曾经正好送走过一名远征的千手。
身为半斩魄刀的我唯一一次的魂葬,是牺牲于休战期尾巴,却不愿碌碌无为死去,而前往开启新世界的千手——千手大芥。
时间也确确实实也留下了痕迹。
比如说离别时贯穿他胸口离谱的大洞如今已经消失,又比如说那些死神对他恭敬的态度,都说明——
“开启新世界大成功呢,大芥。”我感慨道。
在前方领路的前忍者现死神哈哈笑道:“其实还差很多呢,这个世界很有意思,感觉再多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开发够啊。”
“但是最初的目标已经实现了——先锋兵,”面对那张与分别时别无二致的笑脸,故土的气息与故人的照顾让我一直警惕着的心不由得放松些许,“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运气不太好,这次跑进来本来遇到的都是不好搞定的,险些就闹出大动静了。”
虽说现在的我也不一定打不过……不,是绝对打的过,但怎么说呢,好孩子还是想给妈妈留下好印象的。
“嗯,其实,运气……”说起这个,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算了,运气什么的先放一边,不是我说,桃桃你是真莽啊,当初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单枪匹马一头扎进千手。”
我眼神一飘:“这个就不要说了。”
千手大芥忍俊不禁:“成,不说,那你这次是怎么回事?远远的就察觉到被柱间大人查克拉包围的一团从天空掉下来……”
我一哽,下意识地把围巾拉了拉:“很明显吗?”
“柱间大人不是一向都这样zuo……”千手大芥下意识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停下,用奇异的目光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真的只有一眼,那种生怕多看一眼会出什么事的匆匆一瞥,接着表情开始频繁变换。
我:“……”很想说点什么,但那些事都不方便在路上说,于是后面的一路上,我都在内心疯狂暴打千手柱间狗头。
直到跟着熟门熟路的千手大芥畅通无阻地进了十一番队所在的队舍。
“放心,这个时候那群人都跑外面找活干找架打了。”千手大芥领着我在接待外客的大广间坐下,考虑到队舍里没人,又特地把坐的地方挪到靠近室外庭院的廊下。
团了一路的又旅总算可以把尾巴露出来,当即就跳到了屋檐,选了个制高点上猫下来。
然后我就看着千手大芥接着先是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罐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茶,用现煮开地热水给我泡了杯茶,递过来的时候还特别窘迫:“不好意思,我们好久没用这些东西了,只有这个。”
我秒懂,十一番队嘛。
接着他在我接过茶杯的时候,埋进某个堆积物品的地方找了一圈,回来更加窘迫道:“仓库里好像没有适合你身高尺寸的死霸装……”
毕、毕竟是十一番队……
如此几次,我不得不在他第三次试图站起来的时候把人拽住,说服他先说事,才把不知为什么比我还紧张身份暴露的人给按下来。
对此,当事人的解释是:以前无知的时候没觉得,等到了这里,了解清楚鬼道的普通威力后,才发现能把排名四号的白雷放成排号六十三雷吼炮威力的我,杀伤力是多么恐怖。
我:啊?有吗?
千手·鬼道苦手·大芥:相当的。
“可是十一番队武德充沛,应该不会畏惧区区远程吧?”
“说是这样说,但是修队舍要钱。”
我:“对哦。”
千手大芥:“是吧?”
要知道普通威力范围内,法爷的破坏力比拿刀砍大多了。
两个并不普通的人面面相觑。
“……咳,好的,我们说回正题,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敢说我只是跑错时间了你信吗?”说起这个我就面色复杂:“这里的通道又脆弱又不稳定,居然还会和偷渡客撞车!”
谁知道,对我这个一听就离谱的回答,千手大芥表情更加复杂了:“信。”
做好了更多解释准备的我:“欸?”
他欲言又止:“你知道我当初来这里,走了多久吗?”
我谨慎措辞:“按照送你走的时候我提醒过的,因为各方面都不确定,除了时间和落点无法明确,就连中间消耗的时间,说不定要走个一年半载……”
不会吧?难道这个时候还是太保守了吗?再差差不过某个倒霉蛋一样虚空自由落体数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