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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双线并开

    鉴于我单方面与白毛相看两生厌,哪怕嘴上答应了要去看一场大戏,我还是没有搭五条悟的瞬移车。

    思索的视线在组队的一年级、二年级,以及单人成对的乙骨忧太和他的咒灵身上转了一圈,我选了更为熟悉的一年级。

    眼巴巴看着我的一年级狂喜,高举双手绕圈狂奔,一边跑一边欢呼“耶~”“我们有宇智波啦”——相当欢乐。

    被绕得头晕的我不得不强调:“只是搭个便车,不和你们一起行动的。”

    他们敷衍:“嗯嗯嗯。”

    然后继续“耶耶耶~”“宇智波宇智波”地一拥而上,驾着我上了高专内部为外出任务的学生配备的专车。

    我看向唯一一个没有搀和的伏黑惠:“他们……”

    一直这样吗?

    伏黑惠倍感丢脸地掩面:“……抱歉。”

    我顿时同情道:“……好的,辛苦了。”

    “惠你和桃桃在打什么哑迷啦,快快快,副驾驶给你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地挤成一排,宽敞的后座立刻变得拥挤无比。“好像超载了……算了挤一挤,问题不大。”

    “我也没想和你们挤。”伏黑惠无语地打开前座的门。

    “人都齐了?”坐在驾驶座的人发问。

    虎杖悠仁立刻回答:“都到啦……咦?”

    像是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声音有些疑惑,少年扒拉着座椅向前探身。

    我的方向恰好能通过后视镜看清驾驶员的模样。

    是一个生面孔,男性,金发,五官偏深邃,对上我有些好奇的打量时,友好而沉稳地回了个颔首。

    那边虎杖悠仁的粉脑袋也钻了过去,看清了来人后,欢快地打了声招呼:“娜娜明!”

    我战术后仰:这人的名字居然比我还可爱!

    “坐好,”有一个很可爱名字的男性眉毛都不动一下,余光扫到后视镜的我,解释了一句:“七海建人。”

    我在脑中迅速划了一个等式。

    七海(nanami)≈娜娜明()

    我立刻又坐直了:哦,原来不是正经名字。

    太好啦,我还是最可爱的那个!

    ……我指的是名字。

    车子平稳地发动,车内唯一的成年人寡言得仿佛就是一个称职的司机,安分了没一会的几个一年生就开始找话题。

    “你们说,五条老师在打什么主意呢?”

    什么也不知道的我选择不加入,只旁听。

    意外的是另外的几人走神的走神,发呆的发呆,居然没一个接话的。

    抛出问题一片冷场的钉崎野蔷薇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不过很快,她理直气壮地用手肘拐了拐旁边的吉野顺平:“顺平,接话。”

    “啊?猜什么?”看起来最弱气也最好欺负的吉野顺平茫然地张了张嘴,屈起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虎杖悠仁,“对吧?我们不是向来猜不透五条老师的打算?”

    “嗯?他的原话不是让我们随便玩……的吗?”虎杖悠仁也茫然:“——我们不是去团建的吗?”

    平稳前行的车突然拐了一个刁钻的弯。

    被颠了一下的我重心一飘,在被甩出去前条件反射地抱住最近的我钉崎野蔷薇:“敌袭吗!?”

    靠着强大下盘和腰腹稳住的钉崎野蔷薇一手按住我,动作利落地从一干男生的背后捞出安全带给我扣好:“没事,只是开车事故。”

    “抱歉,”造成了开车事故的驾驶员认错:“听到离谱的信息有些失态——他是这么和你们交代的?去团建?”

    没被甩出去,却被钉崎野蔷薇扫下去的虎杖悠仁:“对啊。”

    同样被扫下去的吉野顺平:“不对,他和我说的是去见世面,顺便练练手?”

    位于前方,唯一一个好好系了安全带的伏黑惠已经有了被坑了的熟悉预感:“和我说的是出个简单任务顺便带顺平去上实践课。”

    “?”钉崎野蔷薇揪住了头发:“什么也没说,让我上车问你们?”

    四个人四个不同的答案,四人面面相觑。

    “很、好!”后视镜里的七海建人隐忍地握住了方向盘:“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难道又被他整了?!!!”他这个反应,四人也反应过来了:“五条老师和你怎么说的?”

    七海建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孩子。”

    准确的说,是替据说临时有事的五条悟看顾一下他的学生。

    出现了!乍一听好像是没有错,但仔细想想又似乎完全避开了要点的第五个答案。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窒息的沉默。

    “呃……”本以为是消息掌握最少的,没想到一交流,突然变成知道地最多的那个,我左看右看,试探地举起了手,“那个——”

    我的欲言又止成功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就连开车的七海建人都好好地把车停在一边,转过头来。

    实际上也只知道一点点的我尝试地开了个不会错的头:“我们应该是要去新宿地铁站,没错吧?”

    “嗯。”

    “是这样。”

    “对。”

    “没错。”

    “这个是一致的,没问题。”

    “好的,”得到了确认回答后,我继续提示:“前段时间不是那里出了一个特级咒灵么?”

    “叫花御的那个?”七海建人反应很快,但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那可是特级咒灵,哪怕是受伤实力大打折扣,未免也……”

    “我觉得应该不是让我们硬碰硬,”虎杖悠仁脑子转的很快:“不同于上一次没有准备的对上,这次五条老师是在东京的,说不准,是真的想让我们在他可控的范围内直面特级咒灵的压迫力?”

    “也有可能是诱饵,”伏黑惠冷静道,“森林的诅咒出现在人流量大的地铁站本身就是疑点。”

    吉野顺平皱眉:“别看地铁算是钢铁水泥,但它可是位于地下的,那可是植物根系的大本营。”

    “你们别光顾着咒灵,”钉崎野蔷薇心细,想到了另一面,“那可是新宿!别的地方或许可以强制停运疏散,但那里——”

    “——根本不可能停运,”七海建人想到了同一处,“就算停运了,复杂的地下通道连疏散都会变得极为困难。”

    几人飞快地完成了分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得出了结论:显然,一张早已张开,不知编织到何种程度的,危险又致命的网在等着他们。

    网里每一个无知、脆弱的普通人,都是人质。

    车内的氛围骤然紧绷起来,七海建人一言不发地开火加速,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你们几个自保没问题吧?”他飞快地问道,“别逞强……算了,保护好手里的终端,万一走散了有问题及时发信息求救。”

    我慢吞吞地靠到了车后背上,降低存在感,将话题交还给了他们。

    我没有说出口的一个猜测是:五条悟这一次可能真的没有在整他们。

    他对每一个人说的都是真话,也的确是他对他们的安排。

    虽然一点也不想承认,但是在他看似荒唐不负责任的背后,我仿佛看了他嚣张的嘴脸,以及一直挂在嘴边,以至于很多人都习惯了的话:

    “没关系,我可是最强。”

    最强啊……

    我微微闭上眼睛,将自己呼吸放轻,逐步调整为应战状态。

    那可是提前得知了不知道多少内幕消息,布置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暗桩,在有人分担压力的情况下,认真起来,带上脑子,或许还夹杂有挚友被算计的愤怒的五条悟。

    这样的人,当他口口声声中说“有一场大戏”,却又对所有亲近的人三缄其口,甚至只分配了轻松的任务时,代表了什么?

    很简单,他准备出全力了。

    所以——

    我无敌,你们随意。

    ……

    车在距离地铁站不远的停车场停下时,四个学生一个成年人共计五个咒术师,没一个发现异常的。

    以至于最靠谱的七海建人都忍不住确认了一下地点。

    是他们推测错了吗?

    所有人的脸上都有这个疑问。

    闭目养神了一路的我睁开眼睛,手搭在了身侧的安全带卡扣上。

    “咔。”

    沉思状的钉崎野蔷薇回神,微微偏头,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说好了只是搭个便车,到地方我该和你们分头行动了,”我指了指她手边的车门,示意借过,“与其傻站着,不如去探查一下,这方面五条悟总不会拿你们寻开心。”

    钉崎野蔷薇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车顶接我出来。

    同步下车的七海建人看到这一幕神色相当复杂,飞快地扫了一眼从另一边跳下来的,什么也没反应过来的几个没用男生。

    七海建人应该是被交代过我的事情,并没有对我的脱队作阻拦。

    倒不如说,这位男性咒术师对社交距离的把控拿捏得相当精准。

    是一个很靠谱的大人。

    我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心中仅剩的一丝担忧也没了。

    战斗力几个一年级实际上已经不缺了,现在又有心智和经验丰富的行业前辈带着,只是一个还未成型的网,应该不会有大事。

    我放心地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过身,学着周围人的样子,迈进入站口,汇入人群中。

    有一些事情,只有和咒灵交过手才能明了。

    比如说,以花御展现出来的实力、性格特征和攻击方式,比起咒灵更加偏向精灵的组成,包括偏向防御而不是力量输出、侧重现有场地的应用而不是无中生有的阵地构造……等等特征,都不太像是能老谋深算到做出盘踞一个大型地铁站的那一类。

    要么是有一个存在在背后指挥,比如说咒灵和那个假的挚友君合作了,要么另一种可能……

    这里只是一个分散人力的靶子。

    “可能性很大。”

    我抬头看着繁复的地标和地图,比照着先前看的东京交通图,耐心寻找着通往涉谷站方向的路线,轻声说道:“那么,最终主场在你那边吗,让我先来新宿,是觉得路上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哪怕我遇上了,也不会出意外的事情?

    我皱起了眉,没由来的,手指点上了屏幕,快速打了一句话,群发。

    “涉谷……涉谷……啊,找到了。”

    我听到了列车进站的声音,“一站,用时三分钟。”

    地铁自动门打开,汹涌的人流涌出,与此同时,后方传来了人流的推力。

    单人的力量在人群中显得极为渺小,以至于,当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踏入挤无可挤的车厢内时——

    穿着袈裟,扎着小辫子的僧侣似是被绊倒一般,再正常不过、再随意不过的向我伸出的手,完全避无可避!

    “轰隆——!”

    头顶传来了塌方的巨响。

    车厢内,恐慌在慢半拍的尖叫和警报声中散开。

    额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似乎这份混乱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是同样的,由于乘客的四散,周围的人群已经不如先前的拥挤。

    “哎呀,”男人苦恼地,假惺惺地露出一个看不清眼睛的笑:“还保有一丝自我意识吗?”

    漆黑的车厢外,咒力形成的植物根茎快速枯萎消失。

    而男人的手,终于还是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无为转变。”

    ……

    同一时间,涉谷站。

    暴怒的五条悟站在冰与火的包围中,脚下踩着生死未卜的白色短发诅咒师,一手捏着成型扭转的暗紫色球体,一手将已经恢复的漏瑚整个提起,一字一顿地问:“我不想再问第二次,他人呢?”

    “夏油杰——或者说,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