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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负我没去过京城吗

    柏儿瘪着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小样子,令君焱心疼坏了。

    这是他君焱的心肝宝贝,少了一根头发,他都会心疼半天,何况是擦破皮受了伤,简直就是剜他的心肝。

    “柏儿不哭,爸爸给你上药,一会儿就不疼了。”他低头对着柏儿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眼底是明晃晃的心疼。

    “对了,大宝,是谁家的坏小子欺负你妹妹的?”君焱想起重要的问题,目光骤然变得凶狠锐利,侧头问她。

    打听清楚了,找他老子算账去。

    “就是苟寡妇家的小外甥。”可儿吐字清晰,气冲冲道。

    “那你是怎么管的?”君焱已经给柏儿擦完了药,放下药水抱起她,看着可儿问。

    可儿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像个野小子,经过他的调教,别看她只有四岁半,七八岁大的小男孩,都干不过她。

    柏儿和她恰恰相反,娇贵的很。

    可儿扬着小下巴,哼了一声,“那小子长得像个棒槌,我打不动他,给了他几石头。”

    君焱,“打的好,以后遇到欺负你们姐妹的人,打不过,就用石头给我往死里砸。”

    话音未落,正领着外甥要上门算账的苟寡妇从外面一步跨了进来,把君焱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脸上的表情一僵。

    “好啊君焱,你闺女打我外甥,原来都是你教的。君焱家的,你快看看,你家闺女把我外甥打的。”

    柿子都是捡软的捏,她欺负姜南烟好说话,君焱她不敢找,就找姜南烟。

    苟寡妇一把扯下小男孩捂着脑袋的手,只见在他额头上,有铜钱大小一个血口子,血糊了一脑袋。

    小男孩穿着洋气,不似农村的孩子,眼睛发红,显然哭过。

    “姥姥,就是这丫头打我的。”小男孩一看见可儿,甩开苟寡妇的手,蹦起来就想上去抽她,一看就是个惯坏了的孩子。

    姜南烟还没说话呢,一见暗道一声不好。

    下一秒,咣当一声,可儿顺手捞起桌子上姜南烟盛饺子馅的铁盆,反手扣在他头上,抬脚照着他心窝就是一个二踢脚。

    “啊——”

    小男孩跌倒在地,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这还不算,可儿像一只小老虎,冲上去照着铁盆就是一顿拳头伺候。

    咣当咣当,姜南烟捂脸,简直没眼看。

    “姥姥,快救救我,疼死我了……”小男孩头上罩着盆,什么都看不到,坐在地上蹬着腿,扯着嗓子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君焱抱着柏儿站在一边,一脸的淡定,没有喝止可儿的意思。

    敢打他闺女,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苟寡妇从懵逼中回过神来,脸色大惊。

    “我的宝贝哎。”

    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冲了上去,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拍在可儿后脑勺上,嘴里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敢打我家外甥,老娘抽死你。”

    可儿被抽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亏姜南烟反应快,一把将她捞在怀里。

    小丫头怒不可遏的瞪着苟寡妇,倔强的没有哭。

    “苟寡妇,你特么找死!”君焱爆怒,吼了一嗓子,空气立刻抖了三抖,吓的小男孩的嚎声戛然而止。

    空气立刻安静了。

    君焱目光阴鸷的看着苟寡妇,是他君焱这些年的脾气太好了,苟寡妇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宝贝女儿,谁给她的勇气。

    放下怀里的柏儿,他一步迈到苟寡妇面前,揪着她的衣领轻松提起她,扬起铁一般的拳头。

    “君焱,别冲动。”姜南烟喝道。

    铁拳在空中顿住,君焱回身看着姜南烟,只见她的脸上也是气的很难看。

    不过她还是拦住了君焱,苟寡妇打可儿是不对,可也不能让君焱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动手。

    “南烟,让我教训教训这个狗东西。”君焱一脸愤愤不平的喊,拳头再次扬起。

    “君焱家的,快拦住他,君焱要打我一个老人。”苟寡妇赶紧喊,脸色都吓白了。

    就她这老身板,可挨不了君焱那拳头。

    “君焱,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姜南烟沉声喊道。

    拳头离着苟寡妇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堪堪停住,君焱用力呼出一口气,终于收回拳头。

    “狗东西,滚。”他咬牙,心有不甘的一把丢开苟寡妇,把她扔在地上。

    “我的屁股啊。”苟寡妇揉着屁股鬼哭狼嚎,一副撒泼耍赖的模样。

    “够了,苟寡妇,你也算一把年纪了,对一个孩子出手,你可真出息。”姜南烟冷笑。

    苟寡妇收住哭嚎的声音,目光躲闪,揉着屁股小声嘟哝,“谁让那丫头打我的宝贝外甥了,还不许我们还回来。”

    “还!”姜南烟晒笑,“照你这么说,我闺女挨了打,我们也可以还回来?”

    “那怎么能一样。”苟寡妇撇嘴,“切,我外甥他可是京城的人,你家闺女哪能和他比。”

    她的言语中含着不屑与高傲,提到京城二字,倒是把对君焱的惧怕完全忘在了脑后,仿佛她外甥有多了不起。

    姜南烟被她无理取闹的话气笑了,“你那意思,你外甥出身京城,出身金贵,我女儿就是草根,活该挨打是不是?”

    “你既然知道,就该好好管管你那个闺女,少惹我外甥。”苟寡妇扬起下巴,鼻孔都要朝天了。

    姜南烟简直无语了,君焱嗤笑一声,“苟寡妇,你欺负我没去过京城是不是。”

    想当年,他在京城可是打残过人,苟寡妇狗胆包天,敢在他面前充贵人,真拿自己当颗葱了。

    闻言,苟寡妇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

    谁不知道,君焱去京城打过拳击比赛,听说还把人打的半死不活,就是因此发的家。

    “君焱,把她给我丢出去。”姜南烟阴沉的道,她已经不想听苟寡妇瞎逼逼了。

    “遵命,老婆大人。”君焱戏谑一句,摩拳擦掌,看着苟寡妇,笑的阴恻恻。

    此时,她外甥已经把盆拿了下来,和她站在一起,看到君焱目光不善的向他们迫近,吓得小脸发白。

    长这么大,他一直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哪里见过这个。

    “姥姥,姥姥。”他一脸骇然的扯住她的袖口,浑身发抖,实在是被打怕了。

    君焱三指轻轻一捏,揪住她的衣领,提起苟寡妇……

    “你,你别乱来啊。快放下我。”苟寡妇惊慌失措的喊,两条腿够不着地,在空中胡乱扑腾,样子颇为滑稽。

    “姥姥姥姥……”她外甥哭喊着追上来,扯住苟寡妇的后衣摆,三人走出大门,可儿从后面追了出来。

    君焱,“可儿。”

    可儿会意,一脚照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小男孩猝不及防,一个前扑,跌了个狗吃屎。

    “啊——”

    可儿捂住耳朵,吵死了。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君焱把她随手一丢,踹了她一脚。

    “君焱,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求到我家。”苟寡妇扔下豪言壮语。

    她女儿是在京城一家医院工作,还是个主刀医生,她就不信,君焱求不到她。

    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她拉着她外甥悻悻的离开。

    和可儿回屋,姜南烟正看着她的菜盆,皱眉。

    可惜了她调的饺子馅儿,包了还没有一半,就让可儿喂了苟寡妇外甥的脑袋。

    抬眼看了看时间,快到晌午了,再剁馅来不及了。

    呼出一口气,她默默地收拾,看来要做别的饭了。

    “爸爸,我的小兔兔脏了。”柏儿抱着她的布娃娃玩具给君焱看,瘪着嘴,就要哭出来。

    “柏儿乖,爸爸帮你洗洗。”君焱赶紧哄她,提着她的兔玩具耳朵,牵着她的手走进了洗手间。

    放了一盆水,他笨拙的抓了一把洗衣粉里面,用手一搓,揪下了一只兔耳朵。

    柏儿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

    君焱赶紧捂住她的嘴,“柏儿不哭,爸爸再带你买一个新的,好不好?”

    柏儿噙着眼泪点了点头,君焱松了一口气,放下手。